「臣妾並不知道父親病了。」決晨曦緩緩靠近宇文覺,麵對宇文覺,雙手疊餘腰間再次欠了欠身,舉止優雅大方。


    「哈哈。丞相大人如此排場,朕以為皇後知道呢。」宇文覺笑道,拿起桌上的酒壺為自己倒上了一杯。玉杯在她手中轉動著。


    「皇上多慮了。」決晨曦不得不承認,應付此刻的宇文覺,比應付宇文護更加棘手。或許自己也帶著愧疚吧。


    「你知道決大人幹了什麽嗎?」宇文覺冷哼一聲。嘴角微微上揚問道。


    「臣妾不知。」決晨曦雙膝跪在地上,聽候宇文覺發落。


    宇文覺一個箭步上前,虎口突然就掐住了決晨曦的脖子。


    纖細的手上居然崩起了青筋。「你當是知道,你說啊,你父親幹了什麽好事?」


    決晨曦微微仰頭,企圖緩解疼痛。她並不打算還手,想來父親將他氣的不輕,若能減少他心中的怒火,自己願意讓他責罰。


    宇文覺見勢加大了力道,咬牙切齒道「朕不喜歡啞巴。」


    隨後鬆開了決晨曦的脖子。其實宇文覺力氣沒有多大,但是決晨曦並沒有使用內力。


    決晨曦順勢倒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狼狽。


    「你們都下去。」指著一排排跪著的太監宮女們吼道。


    太監宮女也是第一次見到皇上發這麽大的脾氣,被嚇得不輕。連小年都為自家小姐捏了一把冷汗。


    宇文覺蹲下。打量著決晨曦精緻的五官。


    作者有話要說:我盡量日更,上次斷更那麽久,實在是抱歉——


    第34章


    「你可恨朕?恨朕將氣撒在你身上?」


    決晨曦沒想到宇文覺會這麽問,隻是微微搖頭「不會。皇上憋著也不好,不如都撒在臣妾身上。」


    「為什麽?」若不是決晨曦是決明的女兒,宇文覺是很願意把決晨曦當知己的。


    這麽久了,她自己都快忘了決晨曦是丞相之女。隻知道她是自己的晨曦姐姐,對自己疼愛有加。


    「臣妾信皇上不是那樣的人。」決晨曦坐了起來再次端莊跪在地上。


    宇文覺眼中閃過一絲異樣,隨後佛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坤寧宮。


    留決晨曦一人跪在大殿門口,久久不見起身。


    宇文浩為宇文覺安排了馬車,二人馬不停蹄地趕往皇陵。


    來到公主陵寢前,那顆長得鬱鬱蔥蔥的大白樹早就不見了蹤跡。


    以前站在這個位置就能看到的。現在什麽也沒有了。心中也是空蕩蕩的。


    再走近一點,不僅大白樹被連根拔起,寶頂也被破壞得一片狼藉。


    宇文覺落了淚。對著寶頂方向長跪不起。


    宇文浩隻是嘆氣。朝代更迭交替,其中無論王朝怎樣的變換,永恆不變的都是皇權至上,為了皇權很多人爭鬥的頭破血流、手足相殘親情不復。嘆息嘆息。


    「萬裏江山萬裏塵,一朝天子一朝臣。北地怎禁沙歲月?南人偏占錦幹坤。」


    宇文浩忍不住吟出,當初先皇再世皇兄是被大臣們所擁戴的。先皇崩世,皇兄成了大臣們為了權利排擠的對象。


    宇文覺哭的泣不成聲。生前自己沒有保護好皇姐,死後連她的永眠之地都保護不好,自己這個皇帝還有什麽用?


    此事轟動一時,也被載入史冊言:公主陵怨,收京師之龍氣,惹了天怒,王令人拔古白使天解。此事乃丞相所提議,帝大怒,於朝堂之上歐相。


    數月之後,宇文覺再次召見了那被遺忘許久的劉景硯。


    在劉景硯心灰意冷,以為那官人把自己忘了之時,卻突然被召見了。心中也燃起了希望。


    劉景硯小心謹慎地跪在宇文覺麵前。


    「我問你。德州大旱可是屬實?」宇文覺派人去了一趟德州,與地方呈上來的奏摺相衝突。難免讓人覺得生疑。


    劉景硯疑惑為什麽官人會問自己這個?「回大人,草民出來之時,德州並未大旱。」


    果然與暗影呈報上來的一致,也就是說決安得到的那份奏摺是假的。


    德州大旱為了不引起轟動而並未公開於市井。看來,這一切都是有人計劃好了,無非就是想要那筆賑災銀。皇叔想必也被蒙在鼓裏吧。


    劉景硯見這位大人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也不敢輕舉妄動。


    「三日後,你在城外等我。我與你去一趟德州。」說完起身便離開了。


    劉景硯欣喜不已。這是莫大的榮耀,看來父親的報仇之日,指日可待了。


    禦書房內,暗影跪在宇文覺麵前。


    「皇後……最近可有什麽行動?」


    當問到決晨曦的時候,宇文覺垂眸,那日以後宇文覺就沒去過坤寧宮了。可能是為自己的衝動而愧疚,無顏麵對。


    「皇後並未動作。」暗影每日派人監視著坤寧宮的一舉一動。


    宇文覺聽後眼中流露出的憂傷一閃而過,不易捉摸。


    「朕三日後會去德州一趟,你讓人安排一下。」宇文覺嘆了一口氣。一來是想證明皇姐的清白,二來是為劉景硯洗刷冤屈。


    「是,皇上以什麽理由去德州?」暗影不信皇上沒有計劃,皇上的身份特殊,行蹤不能暴露,如何能瞞過王爺呢?


    「朕生了天花,移至行宮修養。為了避免傳染給群臣,由順陽郡王護送朕到行宮,朝政大事,交給攝政王處理。你到時候在行宮接應朕。在城外把劉景硯尋來。這次朕要微服私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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