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前輩已經給過他了,竟如此不知進退,真是死有餘辜!”。


    那白衣男子走到餘落麵前,緩緩舉起手臂朝餘落五指張開,他體內的精氣頓然傾泄而出,化作一陣暴風刮向餘落,他自信在這一刮之下,眼前這個不知道死活的年輕人定會被狂風吹死。


    大風刮過,餘落的身形紋絲不動,不過那披頭散發卻被刮了起來,露出掩在臉上的半截黃金麵具。那白衣男子眼角一縮,在他驚震中,他眼前的神秘男子忽然如他之前一般,緩緩的朝著他伸開五指,突然一陣比他之前要龐大無數倍的暴風出現。


    白衣男子一聲慘叫身體不受控製的隨風而去,旋即狠狠的撞在血色光幕上,然後掉進泥潭之中,不知死活。身後那些惘怡期修士頓然驚呼起來,這種結果完全出乎他們所料,自己等人眼裏的高不可攀的結丹強者竟就這樣隕落了?


    白衣男子的慘叫聲以及那些修士陣陣的驚呼聲,引起了風落羽、白優、什陸等三人的注意,在他們停手望過的雯那間,餘落心裏知道出手的時候到了,金木魚早已被他捧在手裏,另一手快速將其擊響。


    “叮!”一聲玄音悠悠響起,似從遙遠的地方傳來,這聲音極為悅耳動聽,不過餘落卻知道這分明就是祖蠍的咆哮之聲,隻不過是通過其內的陣法被改變了。


    隨著金木魚被敲響,光幕內的一切之人忽然全部被格定,就連結丹後期的風落羽、白優、什陸也不例外,這是餘落第一次用丹變之力擊響金木魚,其威力自然比之前任何一次更加令人恐怖。


    有的驚恐、有的歡喜,有的人臉上露出迷惘之色,有的露出極端向往之態,更有的目露凶光、滿臉煞氣,隨著木魚之音悠悠響起,眾生之相似乎全部浮現在這個光幕之內。


    餘落也是一愣,想不到這次使用金木魚居然有這結果,以前餘落隻以為其隻有震懾之效,最多就是玄者見玄,魔者見魔,但也一次卻完全出乎餘落所料。


    看著光幕內的眾生之相,餘落內心忽然有所明悟,這種明悟並不清晰,出現之後旋即快速消失。餘落搖了搖頭身形一閃,出現在七葉冰蓮旁,一手便將冰蓮從泥沼之中扯出來,一股接著一股的寒氣朝著他手臂鑽來,似要將餘落的手臂結成冰塊。


    餘落控製龐大的丹氣在手臂運轉數周,這種感覺居然依然揮之不去,似他不將手中的冰蓮丟掉,這種感覺便不會消失,且有種越來越強烈之感。


    餘落冷冷一笑,到手的寶物他豈會放手,一手運轉修為抗衡著寒氣,另一手正準備連三枝伴生妖草亦全部取走,這是餘落下定決心的,妖草一枝也不留,讓風落羽、什陸等人通通喝西北風去。


    “現在知道是誰不自量力了吧?”餘落瞟了被格定在一旁的風落羽一眼。


    忽然異變再起。


    就在餘落伸手去摘伴生妖草時,忽感背如芒刺,後方傳來一陣強烈的尖銳之感,身體似乎有種要被狠狠撕開一樣,餘落臉色驟然大變,在他強大的感知下居然沒有發現身後是誰,餘落來不及多想,順手將一枝妖草摘下,接著快速向前方奔駛,腳下追風雲“嗖”一聲出現,平穩將他托住後繼續前進掠去。


    原本餘落是打算不使用追風雲的,怕的就是日後有人從追風雲上猜測到他的身份,不過現在情況危急,若然不用將會更加的危險。


    這時餘落才敢回頭去看,隻見一個白紗身影握著長劍飛身刺來,這人是一個蒙麵的白衣女子,她提劍站在黑色泥潭之中,猶如天仙下凡一般。


    雖然看不清這女子的容貌,不過她卻像是與天地渾然一體,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是你?”餘落看到這個女子後不禁驚呼,開口之後立即後悔,這樣一來或許會暴露自己的身份。這女子正是餘落在山林內曾見過的女子,當日這女子忽然出現,又忽然消失於無蹤,餘落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現在餘落依然感到一陣後怕,在他意識裏麵根本看不到這女子,現在依然一樣,眼前這女子跟戴著麵具的自己一樣,沒有絲毫氣息散出。不過餘落自問在動手時,多少會逸出一絲氣息,可這女子卻絲毫沒有,幸好餘落反應甚快,否則說不定已被這女子一劍穿心。


    “僅在隱藏氣息這一方麵,此女已比依靠麵具的自己要強……”餘落注視著立於身後的白衣女子,她臉上掩著輕紗,使得餘落無法窺全其絕代容貌。


    這時餘落不禁想起了涅種大部的輕柔,此女同樣掩著輕紗,同樣美麗動人,不過與眼前這如似仙女下凡的女子相比,不禁黯然失色。


    “你見過我?”白衣女子輕輕吞言,天賴之音從飄渺灑落。這動聽的聲音中如含有某一種神秘的旋律,使人聽後不禁為之著迷,之後又有一種要繼續聆聽的神奇魔力。


    周圍那些格定之人紛紛清楚過來,此刻距離他們失神足足有二十息光景,周圍之人清醒過來後騷動了起來,他們的記憶還停留在二十息前,風落羽、什陸、白優三人清醒後先是一愣,後望向泥潭最中央之處時臉色驀然一變,在那裏還有什麽冰蓮,就連伴生妖草也隻剩下兩枝,另一枝已不知去向,不過他們眼中卻多出了兩個神秘蒙麵之人。


    一個是白衣女子,另一人自然是餘落,此刻餘落右手握著冰蓮,左手拿著一枝妖草。


    在白衣女子動聽聲音下,餘落心神同樣微微蕩漾,撓腦掩飾道“你太美了,大概在畫裏麵見過吧!哈哈……”。


    “放下冰蓮,你走吧!”白衣女子沒有理會周圍的人,輕紗內的性感豔唇微動徐徐吞言,聲音依然那麽悅人動聽。


    “不奉陪了!”餘落哈哈一笑飛身後退。


    白衣女子纖手輕輕一揮,泥潭中的兩枝妖草立即被收走,接著向餘落飄去,身形煞是好看,像是飛舞的仙女般迷人。


    這時七大陣營之人才反應過,風落羽更是大喝道“什兄,還不控製此陣?若讓他們離去,我們就隻有喝西北風了!”。


    什陸立即清醒過來點了點頭,雙手快速打出道道印訣,這些印訣飛向紅色光幕融入其中,雯然間血淩大陣紅芒大起,其威力瞬間增強數倍,但餘落接近時根本就沒有去硬撼大陣,而是大手一揮,眼前的空間旋即如一本書般被翻開新的一頁,餘落本人也如紙張一般,在翻頁之中被帶去,最後空間回複原樣,而血淩大陣依然存在,沒有出現絲毫損毀。


    如果說餘落的離開還使用了一些丹變手段,那麽白衣女子的離開則更加簡單,無視血淩大陣直接穿透而去,像是血淩大陣在她眼裏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直至餘落與白衣女子離去後,血淩大陣內才嘩然起來。


    “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我隻覺得自己好似睡覺了一覺,然後做了一個惡夢……當醒過來後,眼裏就多了這兩個神秘之人”。


    “我做了一個好夢,可惜醒的太快了……”。


    “剛才一瞬多夢到了自己成了為仙人!”。


    “你還好,我可慘了,夢到自己變成了魔頭,一個殺人如麻的魔頭”。


    四周之人吵吵嚷嚷吵雜不停,而風落羽、什陸、白優三人則麻木的站在一旁,他們可以從彼此眼中看到對方的驚震,他們被金木魚所惑時同樣如陷進了一場夢境之中。


    在清醒之後本想合力先奪回冰蓮再說,不過在看到兩個神秘人離去的方式後被徹底震住,居然視他們眼裏強大無比的血淩大陣如無物,一人隨手翻開空間從容離去,另一人則直接穿透過去,這已超出了他們的認知,至少他們派內沒有這樣的強者。


    “什兄,將大陣撤了吧!”風落羽內心唏噓不已,他已經燒掉兩張珍貴的雷符,這種付出那怕是在雷劍派亦算龐大,不要說七葉冰蓮了,就連妖草也不曾摸一下,如果他得知這個神秘的男子乃他數日前不放在眼裏的餘落後,不知內心會有何感想,或許會因自己曾經說過的話而無地自容吧。


    什陸一臉苦澀將血淩大陣撤掉,外麵已經沒有了餘落與白衣女子的身影,不過冰蓮引來的天地異象已經消失。為了奪得冰蓮他什陸已做好了種種準備,更不惜將護山大陣取出來,而且他還有種種手段還沒有施展出來,不過現在已經沒有機會再施展了。


    “各位,小女子告辭了!”白優的臉色同樣不太好看,不過自知與冰蓮已無緣,於是帶著已方人馬離了,其他陣營之人同樣陸續離開。


    轉眼間,遼闊的泥潭旁便一人不剩。


    不過泥潭之下卻有不少修士被埋葬在其中,半年後這裏將發生一件怪異之事,很多出現在此的人將會付出巨大的代價,這裏暫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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