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這似乎是一座較為繁華的城鎮。車水馬龍、門庭若市,街上行人來來往往絡繹不絕。


    小販的叫賣聲,街邊孩童的嘻戲聲以及過路老叟的聊天聲都不斷激起君硯內心的暴虐欲。


    他強忍住內心想要殺人的衝動,依著位置找去,到了城中的一處宅院。


    他剛到了宅院大門處,還未聯繫血逍,那門便自動敞開了。


    待他進了宅院,大門又如同有生命一樣自己關了起來。


    君硯捂住受傷的臂膀,強忍著疼痛走進了大堂卻沒見著血逍的蹤影。


    他坐等了一會,也不見得血逍出現。


    他的師尊視他為垃圾,對他沒有任何感情。現在連血逍也敢視他為無物讓他在此等著了嗎?!


    越是想到這裏,君硯體內被魔族血脈影響的暴虐因子便愈是增生。


    很快,他的雙瞳開始由墨色變得赤紅,周身的力量也不斷向外漫延!


    很快!他身旁的桌椅茶杯在發出一陣響動後,瞬間化為齏粉!


    在那股魔氣還要進一步向外壓迫時,突然被一團紅色的血霧阻止下來。


    下一刻,血逍從那血霧中走出。


    一見到君硯如今的樣子,大笑兩聲後拱手道:「殿下,何必如此動怒。恭喜殿下徹底激發魔族血脈,日後必能帶領魔族統一修真界!」


    君硯冷冷的斜睨了他一眼,沒有作答。隻是淡淡道:「我受傷了。」


    血逍忙走到他跟前道:「是,我這就為您療傷,請您跟我到後方的密室中來……」


    待療傷結束,血逍又開始給君硯詳細講述起如今魔界的情況。


    各族爭鬥、不容樂觀,魔族需要一位新君。一位有著王室血脈,能震懾住各個大族的新君。


    世家大族自然知道新王的出現必定會威脅他們的地位,於是使盡任何法子,想要找到沒有激發血脈的新主將他徹底扼殺在搖籃中。


    幸得,皇天不負有心人,居然讓他在修真界第一山門中尋得君硯的蹤跡。


    如今,君硯的血脈力量已經徹底激發。其他魔族想要動手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這個能耐。


    血逍說完這些,抬起帶著麵具的臉繼續道:「為了恭迎殿下回歸魔域,我特地選中了這座城鎮。不若就用這整個城鎮的鮮血作為您回歸的第一步。」


    血逍說完,口中不覺得發出幾聲癲狂的笑聲。他知道剛剛激發血脈的君硯,此刻最想嚐到的便是鮮血!


    男女老少,老幼婦孺的哀鳴哭號便是最好的歡迎曲!


    那就用這些來作為他們新主盛大的洗禮儀式!反正是一群螻蟻,就算是要了他們的性命又如何?!


    君硯並未表示拒絕,畢竟血逍所說的一切確實讓他內心升起了一種名為「期待」的情緒。


    反正不過是一幫螻蟻不是嗎…?


    隻一瞬,他和血逍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城鎮的中央。


    血逍站在一旁彎腰做了個「請」的姿勢。


    君硯冷眼看著眼前來往的人群,一伸手便捏住了正好走過他麵前一人的脖子。


    那人在他手中不斷掙紮,但他隻是五指微微縮緊那人便立刻停止了掙紮,再沒有呼吸。


    沒想到這種殺人的感覺如此美妙,君硯扭動了下後頸。嘴角不自覺的勾起弧度,露出一抹駭人的邪笑。


    周圍的人不過是一群普通凡人,哪看過這樣的陣仗。


    從君硯殺人開始他們便大叫著一鬧而散,但凡人在魔修麵前怎麽可能有還手之力。


    他們甚至不用出手,隻要釋放出一點點威壓便能輕而易舉的碾死這些村民。


    但君硯正沉浸在鮮血和哭嚎聲帶來的快感中,怎麽會讓他們就這樣咽氣。


    他更喜歡看著獵物在他麵前不斷掙紮卻毫無用處,慢慢咽氣的過程。


    君硯正要向街邊的的一個老叟出手。


    倏地!一道劍光閃過,君硯忙將手收了回來才免過了這一擊。


    那把劍勢如星痕,劍體通盈。一劍可破天地穿日月,所以此劍名為——月痕。


    這是玉簟舟的隨身佩劍,尤其到了他這種修為。輕易絕不拔劍,看見他出劍的基本沒有活口。


    如今,師尊竟然拿月痕來對付他了。


    君硯眼神陰翳,看向來人,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微笑輕嗤道:「怎麽,師尊想取我的命?」


    收回破天,玉簟舟立在遠處。仙姿綽約,清冷出塵,說出的話也同樣清冷:「你我早已不是師徒,爾等魔修為禍人間,必除之!」


    最後一句話說完,玉簟舟微微抬眸,冷漠的眼神直直掃過君硯,不留絲毫情麵。


    這樣的神色也如利劍般直直刺進他的心髒,君硯嘴角的笑意變得癲狂。


    「好,我這條命本就是您救的,師尊若是要取便來吧。」


    說罷拿起血刃直衝玉簟舟而來,玉簟舟手中的月痕輕輕一抬接住了這一擊。


    打著打著,君硯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他本以為自己突破到如此修為,且手中的武器乃是血刃。


    可跟玉簟舟真正打起來,就恍若被貓逗弄的老鼠般。處處受限,完全落於下風。


    若是玉簟舟是要直接取他的命還好,可這樣不上不下讓他既不至於毫無還手之力,卻又不直接動手實在是一種侮辱。


    偏是周圍的人完全看不出他的惡劣,隻能看見自己不敵落於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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