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客廳,邊雲落轉身問向應在州:「那應先生是要留宿嗎?」


    應在州心中警鈴大作,果然!他就知道,小嬌妻這是快到發情熱了。


    想要自己留下陪他,上次他就拒絕了小o,邊雲落肯定很傷心,那這次他要不要留?


    留的話豈不是要……應在州被自己鬧了個大紅臉。


    「又默認了?」邊雲落眨眨眼。


    「那稍等一下,我一會兒給你找換洗衣物。」邊雲落準備先洗漱完,再安排應在州。


    角度略有些虛浮的往浴室走去。


    身後的應在州護著他進去後,侷促地坐在客廳,手指不停的膝蓋上畫著圈圈。


    又馬上站起來不斷踱著步。


    洗澡,換衣服,這麽快就要赤誠相見了嗎?


    發情熱還沒到,就變得這麽主動嗎?


    正天馬行空地想著,應在州的手機突然響了,來電顯示是「父上」。


    他神色一凜,拿起手機走向陽台。


    「不是說今晚帶小展回來的嗎?人呢?」應博涵夫婦和醫生三人等到這會兒,都沒見人影。


    問了李秘書,對麵吞吞吐吐地說,應在州宴會中途就先行離開了。


    「昨天被你們抓回去那是我大意了。」應在州像是怕被誰聽到,小聲地說道,「我早就說過我要金盆洗手,今晚我是不會做任務的。」


    說完後就啪的一下掛斷了電話。


    這些人為什麽就是不肯放過他?說了這麽多次,還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擾他。


    電話那頭的應博涵和媳婦四目相對,搖了搖頭。


    完了,不用查了,十有八.九是腦子有病。


    應在州把嗡嗡作響的手機調成了靜音狀態。


    還好他換了新手機,一時半會兒組織肯定找不到他。


    應在州背著手,深沉的回到客廳。


    以他的實力,繼續做暗夜殺手確實沒什麽問題,但他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了,必須早日脫離組織。


    這時洗漱完,已經換上睡衣的邊雲落再次走到客廳:「應先生,洗漱用品都準備好了,可以去洗澡了。」


    邊雲落返回屋中,打算給應在州找件換洗衣物。


    應在州看看自己,小o這是在暗示他一起洗澡?


    沒想到發情熱還沒到就這麽大膽!


    「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同意了。」小o剛才肯定是是幫他在浴缸放水,準備換洗的衣物去了吧。


    怎麽喝醉了還做這些,瞧瞧,把頭髮都打濕了。


    看在這拙劣的苦肉計份上,他就隻能勉強答應了。


    邊雲落把從衣櫃裏翻出來的衣服搭在沙發扶手上。


    意識不甚清醒的,在應在州地注視下進書房處理工作去了。


    應在州隻見邊雲落走來走去,然後就不見人影了。


    他盯著客廳的鍾表,乖巧的坐了十幾分鍾,也沒等到小嬌妻叫他去洗澡。


    難道是又不小心在裏麵睡著了?


    應在州偷偷站在書房門前,低聲說道:「哼!那我就先開始洗了!」


    這麽好的機會都不把握住,那就別怪他不紳士,自己先洗了。


    書房中戴著耳機趴在桌上的邊雲落,似有所覺地摘下耳機,側了側頭。


    他好像聽見了什麽聲音?


    邊雲落側耳等待了片刻,並沒有再次聽到奇怪的聲音,又帶上了耳機。


    外麵進入浴室的應在州傻了眼。


    按摩浴缸呢?熱水呢?精油呢?純天然高級洗浴用品呢?


    他盯著固定在高處的花灑陷入沉思,平時,小o就這麽洗澡的嗎?


    應在州愣愣地掰起水龍頭的開關,涼水兜頭而下,把他的衣服徹底打濕,就連腳上的拖鞋也沒能倖免。


    他穿的還是上次來的時候,邊雲落的那雙過冬棉拖。


    「啊!」應在州嚇了一跳,立馬逃離花灑的攻擊範圍,擺出個詠春的動作。


    確定花灑不會打他之後,才放下手。


    居然連熱水都沒有嗎?


    應在州艱難的把貼在身上的襯衫扒下,委屈巴巴地站在花灑下麵,邊被冰的直抽氣,邊快速洗著澡。


    估計一會兒白玦的人就要把綿綿送回來了,他還要照顧孩子。


    好不容易洗完澡的應在州環視一周,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好像忘了把小o準備的衣服拿進來了?


    應在州堪堪找到條浴巾圍上。


    腳下的棉拖鞋一踩一汪水,應在州像隻被雨水淋濕的大狗,迷茫地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這和他想的完全不同!


    難道不應該是小嬌妻放好了熱水,兩人一起躺在浴缸裏。


    怎麽搞成了現在這幅樣子!


    作為暗夜殺手,掌握全球經濟命脈的男人,他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委屈。


    等邊雲落酒醒了,他一定要讓這個大膽的小o付出代價!


    「衣服忘拿了?」邊雲落昏昏沉沉的在書房坐了半天,想出來喝水。


    這才發現應在州沒把衣服拿進浴室。


    邊雲落走到大敞的浴室門前。


    應在州看到鏡子中出現在背後的小嬌妻,莫名覺得的這個場麵有些熟悉。


    「我不是故意不等你的,我在門口叫你了!」應在州有些心虛。


    邊雲落舉著衣服的手有些發酸,不知道應在州什麽意思。


    視線落在自己的濕漉漉的拖鞋上,邊雲落皺了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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