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一字不差。」李秘書絲毫不慌。


    應在州怒氣沖沖的將手機揣回口袋中。


    那為什麽他都沒有等到一個小紅點!他甚至為此換了一個潮流的暱稱和頭像!


    就算不加他好友,邊雲落不是有他的電話嗎?想他了,就不能打個電話嗎?


    應在州越想越委屈,他老婆怎麽這個樣子!


    等等,等等,該不會……


    應在州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


    邊雲落根本就不怎麽會用手機,或者說,因為沒錢手機欠費停機了?


    也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邊雲落是穿越過來的啊。


    應在州的火氣一降再降,最後直接轉變成了對邊雲落的心疼。


    邊雲落不會還在用那種按鍵式的老式手機吧。


    是他考慮不周了,應該早點帶邊雲落買些新衣服新用品的。


    坐在應在州身邊的綿綿,好奇的看著他的臉色一變再變。


    「應總,人來了。」李秘書出言提醒。


    邊雲落被幾個孩子纏著問問題,出來的就有點晚了,遠遠地就瞧見了應在州的豪車。


    意外的,綿綿也在裏麵,看到他高興地叫了兩聲:「爸爸,爸爸!」


    「上車。」應在州打開車門揚揚下巴,示意邊雲落。


    邊雲落毫不懷疑,如果他不上車的話。


    可能馬上就能聽到「男人,你還是第一個敢拒絕我的人。」這種奇怪的話。


    為了自己的耳朵著想,邊雲落還是坐了上去。


    窗外的景色飛速略過,豪車一路開到了應在州的別墅。


    駛過門口的花園,最終停在門口。


    穿著燕尾服戴著眼鏡的老管家,身邊站著兩排傭人,恭敬的將兩人迎進。


    邊雲落呼吸微滯,貧窮可能真的多多少少有點限製他的想像了。


    「不是要出去?」邊雲落奇怪地跟進來,怎麽突然帶他回家了?


    應在州雙手插兜,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邊雲落,又抻抻自己的西裝領:「跟我出去怎麽能穿成這樣?去衣帽間。」


    小o根本就不會搭配衣服,隻能挑便宜的穿。


    今天他就是特意把人帶回來,給小o換新衣服的。


    經過上次在菜市場的觀察,應在州得出一個結論。


    邊雲落不喜歡現金,但是喜歡別人送的東西。


    這簡直太好辦了。


    「這裏的都是送給你的。」


    這些天他就沒在小o身上見過黑白以外的顏色。


    所以,他給小嬌妻買的衣服大多是彩色的。


    怎麽過了四年,邊雲落還以為在那個不允許o穿艷色衣服的封建時代。


    應在州強硬的挑出件藕粉色的短袖和奶白色的直筒褲,遞給邊雲落:「這麽多年一點長進都沒有。」


    話音落下,邊雲落看著他手中的短袖,半晌沒有反應。


    他隻有小時候家裏買不起新衣服,撿姐姐的舊衣服時,穿過這種顏色的衣服。


    邊雲落眉間微蹙:「這麽多年?」


    隨即反應過來,也對可能渣男和姐姐交往的時候,應在州就知道他的存在吧。


    應在州把邊雲落推進了更衣間。


    見應在州這樣堅持,邊雲落隻得在更衣間內換了衣服。


    片刻後。


    深褐色的門簾被一隻蒼白纖長的手撩開,邊雲落從中走出。


    第11章 關心 哪裏來的野a!


    淡淡的粉色襯的邊雲落極為柔軟,低垂的眼瞼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睛,不斷顫抖的睫毛和帶著薄紅的臉頰,出賣了主人心底的羞赧。


    常年不見光的手臂似乎被露在外麵的手還要白,絲毫不見贅肉,薄薄的肌肉覆蓋在上麵。


    讓人感到堅韌的同時又帶著莫名的脆弱易碎感。


    隻是,上麵布滿了礙眼的傷痕。


    應在州搭在腿上的手僵住,他怎麽能忘了這件事。


    在邊雲落曾經的世界中,o頭髮和眼睛顏色的艷麗程度,代表著生育能力的高低。


    而生育能力的高低,則決定這個o的社會地位。


    顯然邊雲落的發色的眸色,代表著他基本沒有生育能力。


    並且邊雲落的家庭並不富裕,他就是家中的拖油瓶。


    邊雲落以前總是遭到打罵,幾次差點丟了性命,身上也留下了數不勝數的疤痕。


    應在州猜測,小o肯定是很介意的,不然也不會遮遮掩掩的。


    邊雲落不自在的拽了拽過大的領口。


    他其實並不是很在意身上的疤,隻是怕上課嚇到學生,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對麵的應在州突然從沙發上站起,拉住他的手:「很好……我選的衣服不會有錯。」


    「就是今天有點冷,這件內搭,穿在裏麵保暖。」這麽大的領口,腺體也露在外麵,遇到什麽奇怪的人怎麽辦。


    邊雲落拿著應在州塞給他的,純白緊身超薄半高領內搭,像窗外看去。


    冷?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今天好像有二十九度?


    麵前的人看都不看他一眼,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邊雲落掃了眼自己的胳膊,瞭然。


    應在州以為自己做錯事了,這是在安慰他?


    「嗯,確實有點冷。」邊雲落返回更衣室。


    邊雲落再出來時,應在州並不在剛才的位置。


    旁邊的更衣間「唰——」的一聲被人拉開,應在州額前的碎發略顯淩亂,氣喘籲籲地單手撐在門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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