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不迭地離開了衛生間,怕再被應在州纏上,以至於連眼鏡都沒顧得上撿。


    回到包間的邊雲落,站在門口,動作緩慢的將挽上的衣袖放下,又係上袖扣,這才推開門進去。


    「邊老師……」見他回來,鄰座的汪老師熱情的打著招呼,「哎?你的眼鏡呢?」


    「我還要去接孩子,要先走了,抱歉。」邊雲落沒回話,眯著眼,彎腰去拿桌上的手機。


    周圍的學生們似乎被他身上的低氣壓嚇住了,大氣都不敢喘。


    沒了眼鏡的邊雲落,對聲音的敏感度也有所降低,深灰色的眸子無焦距的掃視了一圈,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好像無意間掃了大家的興?


    還沾著水珠的喉結上下滾動著:「大家繼續玩,不用在意我。」


    衛生間內,穿著身深灰色條紋西裝的應在州,像隻大狗似的蹲在地上,盯著自己留著個淺淡腳印的皮鞋。


    應在州身形微微晃動,擦擦鞋,嘟嘟囔囔的喊出句:「大膽!」


    「這可是我的腳!」應在州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想要問問剛才那個小明星,到底是誰安排他來的。


    價值不菲的皮鞋剛邁出一步,「哢嚓」清脆的破裂聲隨之傳來,他恰好踩在了邊雲落遺落的眼鏡上。


    應在州歪歪頭,彎下腰想看看怎麽回事。


    卻不想,圓滑的眼鏡碎片加上衛生間的積水,讓他結結實實地滑了一跤。


    後腦勺和洗手間的地板進行了親密接觸。


    洗手間的事邊雲落毫不知情,還沒來得及踏出酒店大門的他,被人攬住的肩膀。


    汪老師開朗的嗓音再次響起,「多虧了邊老師,我也能早點跑了,我開車送你吧。」


    汪老師以酒精過敏為由頭,擋掉了學生們的胡鬧。


    邊雲落的身體緊繃,拂去汪老師的手臂,「謝謝,我打車。」


    不給汪老師挽留的機會,邊雲落揚起手機,上麵赫然顯示的打車軟體已接單的畫麵。


    邊雲落後撤半步,微微頷首,眉眼間滿是疏離,「再見。」


    汪老師盯著邊雲落離開的背影,傻乎乎的衝著邊雲落揮揮爪:「那,那路上小心,邊老師再見。」


    見邊雲落頭都沒回,汪老師訕訕地收回手,看著自己剛才搭在邊雲落肩膀上的那隻手。


    想到剛才學生們嘀嘀咕咕討論的內容。


    「畢業就見不到邊老師了,我會睡不著的嗚嗚嗚嗚。」


    「哇,你好噁心。」


    「但是,邊老師真的是天菜啊,那腿!那手!我甚至可以為了他,在數學課上不睡覺!」


    汪老師看向外麵路燈下邊雲落挺拔的背影,若有所思。


    天菜?做飯很好的意思嗎?


    不過,邊老師很瘦啊,不過男人還是強壯些的好,比如他!


    「你好,請問我老婆去哪了?」汪老師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下意地的回過頭。


    隻見一個比他高了大半頭,身上濕漉漉的男人,手裏拿著個眼鏡,詢問他。


    「額,哥們,我也不知道你老婆長啥樣啊。」汪老師撓撓頭。


    「我明明看到我……」男人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眨著眼,身形搖晃。


    一頭栽在了汪老師身上。


    「哎哎哎!你你你,碰瓷兒啊。」汪老師嚇得雙手打碟,驚慌地向酒店內大喊。


    至於邊雲落,他關於應在州的回憶,就斷在自己踩了對方一腳之後。


    在此之前他從未見過應在州。


    也聽不大懂應在州說的那些模稜兩可的話。


    邊雲落桌下的腿往自己的方向收了收,無意間觸及到應在州的眼神。


    隻見對麵的男人時不時瞥向乖乖吃飯的綿綿,眼中滿是……姑且算是父愛的情緒吧。


    邊雲落心底冒出個大膽的猜測。


    難不成這人是那個渣男的親屬?


    邊雲落上下打量著應在州,據他所知,那個渣男既沒本事也沒什麽才華,空有張好看的臉和天花亂墜的嘴。


    應在州並不像和渣男能扯上關係的人。


    「你和綿綿有關係?」礙於綿綿在場,邊雲落不能直說,打算試探一番。


    應在州一聽就知道小o這是承認了,端起架子來,矜持地點了點頭。


    「你是不是有個脫離家族關係的親戚?」邊雲落想進一步的確定應在州的身份。


    應在州喝了口紅酒,小o這是想了解他的家族背景?


    確實,要結婚還是了解一下比較好。


    「六年前有一家。」他三姑一家,帶著表弟去國外了,不過聽說最近要回來了。


    邊雲落垂眸,盯著桌布上的花紋沉默著。


    這樣的話,就大概說得清了。


    他和姐姐長得有七八分像,兩人初見的時候,應在州喝了酒,認錯人也不是什麽新鮮事。


    加上第二次見麵又遇到了和渣男有些相似的綿綿,恐怕是就此確定了親屬關係。


    所以一直纏著他,恐怕就是為了姐姐和綿綿吧。


    隻是這人說話也不說清楚,一直把給個名分掛在嘴邊,情商極低。


    「綿綿是跟著我長大的。」邊雲落知道人家來要孩子,也算得上是天經地義,但他不想給。


    他眼神淩厲,並不打算就此妥協。


    應在州藏在桌底,偷偷在大腿上畫圈的手頓住。


    什麽意思?他又被拒絕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沙雕霸總非叫我老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知悲喜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知悲喜並收藏沙雕霸總非叫我老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