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韌點點頭,這一點他自然是知道的,緊接著他腦海中多出了一份地圖,正是這核心之地的地圖。


    吳韌看了幾遍地圖之後便毫不猶豫的化作長虹,離開了此地。


    這核心之地極為寬廣,吳韌足足花費了一個月的時間,才堪堪趕到那蛇膽所在之地,也是此地的重中之重。


    綿延不絕的青山,到處都是參天巨樹。


    “具體地點老夫也不知,你在附近轉悠一圈,若是發現一座白色宮殿,便可確認。”天涯子淡然道。


    吳韌對此沒有異議,神識全開,方圓五十裏之內的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他速度不快,既然到了此地,那麽慢慢尋找就可。


    時間不長,吳韌走在樹林之內,沒有選擇飛行。


    可就在這時,有一道道轟鳴在天邊響起,使得吳韌精神一震,驀然抬頭,眼中閃過一抹精芒。


    他腳下一動,施展紫煙迷步,快速向遠處奔去,速度極快無比。


    轟鳴聲越來越大,分明就是有兩名修士在鬥法,陣陣修為之力四泄開來,使得無數巨木坍塌,驚動無數鳥獸。


    吳韌躲在樹冠之上,看著半空中那兩名鬥法之人。


    其中一人紅衣似血,是一名嬌媚的女子,不是紅河還是何人?


    此女不知得到了什麽造化,竟然進階到了築基後期,隻差半隻腳就可踏入結丹期,成為真正的強者!


    不過這紅河似乎有傷,如今看來施展術法有些束手束腳,法術威力遠遠沒有真正築基後期那般強大。


    至於另外一人,則是一名中年修士,此人僅僅築基中期,法術頗為玄妙,此刻竟然與紅河鬥個旗鼓相當,且隨著時間的推移,紅河漸漸落入了下風。


    “紅河道友,你雖有是築基後期的修士,但卻體內有傷,何不識趣些,將那東西給我,在下保證立刻離開,絕不為難道友。”中年修士在施展法術之間,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然而紅河卻是冷哼一聲,不屑道:“洛林你別在癡心妄想了,就算老娘身亡,你也休想得到!”


    “你……”洛林神色一怒,隨後惱羞成怒的說道:“好好好,既然你如此不識好歹,便休怪洛某不懂伶香惜玉了!”


    洛林說罷便一拍儲物袋,一道紫色光芒飛出,化作一個拂塵,這拂塵出現,立刻有滄桑的氣息散出。


    “這是……從南楚閣得到的拂塵!”紅河雙目微微一眯,有些詫異的說道,看似詫異,實則語氣中有著一抹驚懼,顯然是這紅河已經是外強中幹了。


    “哼,還算有些見識,你死在此物之上,也算你的造化了。”洛林冷冷一笑,手指在拂塵上一點,這拂塵立刻一轉,自動漂浮在空中,隨後那些白色的塵須紛紛一震,頓時有一成的塵須脫落,相互交錯之間化作一道網,向紅河鋪天蓋地而去。


    這白網看似速度不快,卻給紅河一種無從逃遁的感覺,似覺得左右都會被其捆住!


    紅河臉色一變,嬌軀一動,腳下出現一道紅蓮,載著她急速而逃。


    “哼,現在想逃,晚了!”洛林冷笑一聲,直接一揮那拂塵,拂塵立刻一震,齊齊而立,竟然成為一柄白色的刀!


    洛林一咬舌尖,噴出一口鮮血,這鮮血落在拂塵上,白色的拂塵立刻抹上一層妖異的紅色,隨後一閃之下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出現之時已在紅河身後,無聲無息的一刺!


    “嗤啦~”


    這一刺之下,直接穿透紅河的嬌軀,紅河身子一頓,張口便噴出鮮血,變得奄奄一息,速度頓時降下。


    “嬰寶!”紅河咬牙,俏臉上閃過一抹堅毅,不顧身體的傷勢,再次化作長虹想要離去。


    她明白,剛才那一刀乃是那洛林並非想殺她,否則此刻她早已香消玉殞!


    故而此刻她幾乎是展開了全部修為之力,甚至不惜激發潛力,速度頓時激增,否則連性命都無法逃脫。


    可就在她逃出十丈左右時,拂塵再次一閃,直接出現在紅河身前,一散之下竟然也形成一道網,直接落在了紅河身上。


    紅河慘笑一聲,目露絕望之色。


    白網一落,頓時收縮,將紅河死死的捆在起來,這還不算完,另外一道網飛來,同樣落在了紅河身上,使得紅河連一絲動彈之力都沒有。


    洛林身軀一動,來到紅河身前,大手一抓,直接抓住紅河的粉頸,傲然的看著紅河,笑道:“怎麽,不逃了?”


    紅河冷冷的看著洛林,沉默不語。


    洛林也毫不在意,一手捏住紅河的下巴,似在欣賞尤物,不時還發出“嘖嘖”之聲。


    可就在這時,洛林突然神色一變,他猛然轉身,看向其中一棵巨樹上,低喝道:“誰?”


    過了片刻,吳韌緩緩從樹冠中邁步走出,依舊是一身黑袍罩身,看不清麵貌。


    “我道是誰,原來是一個鼠輩罷了。”洛林嗤笑道,在血界中雖然有須臾芥子令,但一般修為到了築基都不會再以此來遮蓋麵貌,這已經是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出現遮蓋麵貌之人,一般會被人暗地嗤笑。


    而且吳韌修為僅僅築基初期罷了,這洛林根本不放在眼裏,自然是嘲諷不斷了。


    吳韌黑袍下的臉色有了冷意,目中閃過寒芒,他本不想節外生枝,但這洛林不知好歹,吳韌也不會忍下。


    那紅河先是一喜,隨後見吳韌僅僅築基初期,媚眼中閃過一抹失望。


    吳韌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內心冷笑不止,淡淡說道:“你說什麽,木某有些沒有聽懂。”


    洛林聽到吳韌這話,不知為何內心一顫,眉頭微皺,卻依舊不屑道:“鼠輩眾人,裝腔作勢。”


    吳韌目中寒芒再山,腳下一動,紫煙迷步施展開來,頃刻間幻化萬千,看不出那個才是真實。


    洛林雙目微微一閃,卻毫不在意,他手中靈訣一捏,其身旁的白網當即有白光閃爍,凝聚成一個拂塵,這拂塵一閃,直奔其中一個幻影而去。


    “雕蟲小技,也敢丟人現眼。”洛林神色更為不屑,隨意向吳韌一指,拂塵同樣幻化萬千,一一斬向吳韌每個幻影。


    這一斬之下,頓時所有的幻影全部消散。


    洛林神色一變,警惕之心大起,神識一掃四周,愕然發現吳韌此刻在十丈開外,一手拿著一指毛筆,在虛空之中畫出了無數的符文。


    這些符文凝聚成型,化作樹根符文鎖鏈,帶著無與倫比的速度,破空而來,其速之快,僅僅能夠讓洛林向一旁躲去。


    但吳韌既然施展了此符,自然不可能讓其躲開了,此刻直接攤開手掌,紫光一閃之下形成一顆眼珠,這眼珠出現,直接紫光一閃,生生與洛林有些閃躲的目光相撞。


    洛林神色一呆,僅僅這一瞬間的呆滯,便注定了此人的下場。


    捆仙符化作層層牢籠,直接將這洛林鎖住,隨後吳韌腳步一踏,直接來到洛林身前。


    洛林神色大變,瘋狂掙紮,卻發現自身的靈力竟然被禁錮,根本無法運轉,全身無法動彈,竟比他的拂塵更為牢固!


    吳韌目光冷漠的看著洛林,玄寒劍出竅,二話不說便斬向洛林,洛林神色驚恐,頓時驚呼道:“道友有話好說,在下乃是東門洛家嫡子,希望道友賣個麵子,放過在下這一馬,日後定然厚禮相報!”


    此人急忙說道,然而吳韌卻沒有絲毫的停頓之意,長劍揮舞,頓時大好頭顱飛起,寒氣四溢,一絲鮮血都無法流出。


    吳韌神色未變,一把抓住飛起的頭顱,手掌一吸之下,此人頭顱之內立刻飛出一道魂魄,此刻正驚恐的看著吳韌。


    吳韌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展開搜魂。


    片刻後,吳韌大手一揮,這魂魄立刻消散,並非魂飛魄散,而是走進了無形的輪回之中。


    搜了此人的魂,吳韌頓時知曉了這一切的前因後果,他略一沉吟,將洛林的儲物袋收起,隨後將拂塵喚回,收進儲物袋中,這拂塵吳韌一看便是極為犀利的法寶,日後定大有用處。


    拂塵一回,紅河那裏立刻恢複了自由,她一拍儲物袋,拿出幾粒丹藥,將胸口的鮮血止住,隨後這才化作長虹來到吳韌身前,微微欠身道:“妾身紅河,多謝道友救命之恩。”


    吳韌目光閃動,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紅河,道:“紅河道友倒是有膽色,竟然與洛家之人結下梁子。”


    “道友說笑了,這世上又有幾件事是如本願的?妾身身為一個軟弱女子,但也是想要在修仙界立足,有一席之地的。”紅河無奈的說道。


    吳韌停了輕輕點頭,此話倒是不錯,吳韌一直覺得紅河此女並非表麵那般簡單,其實從當初的考核就可看出,數百人之中,僅僅取三人,卻隻有她一名女子,尤其是她修為不高,尤其可見其堅韌之處。


    或許,她並非表麵那般輕浮。


    吳韌沉默了片刻,有意無意的說道:“不知那件事,紅河道友可否算上木某一個?當然,若道友有不得已的苦衷,在下也不會勉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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