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難道是說林聰喜歡的是薛家的女兒?」裴紹開始回憶自己的那些姨母和姐妹,確實有幾個和林聰年齡相配的,難不成他是在討好人家的家人,這也太迂迴曲折了。


    如果說林聰喜歡的是薛家的女兒,裴紹倒是能夠理解他之前的猶豫了。因為下毒的事情,裴紹和薛家其實已經撕破了臉,就是裴紹還給外公留了麵子。林聰作為裴紹好友,要是因為顧忌到他,同時考慮到林家和薛家關係也不好,確實很難將自己的真心話說出口。


    這麽一點信息,就讓裴紹聯想到了這麽多。他實在是好奇極了,準備回去讓人盯著薛初,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蛛絲馬跡。


    「國師,有人求見。」裴紹正想著,管家突然過來了,給白子慕遞上一份拜帖,上麵寫著的名字,今天好像是聽到過。


    「他說是國師與陛下的舊識,有要事求見。」管家補充道,因為他提到了裴紹,自己才來通報的,要不然隨便一個人都能見國師還了得?


    「您要見嗎?」


    「那讓他到書房去。」白子慕回道,這個名字他剛才應該聽過,可能是個考上的考生,但總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你去嗎?」白子慕問裴紹。


    「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終於輪到了白子慕主動邀請裴紹,裴紹就愉快地應下了,國師拉著他的手,兩人一起到了書房,一進門,白子慕就知道自己為什麽感覺十分熟悉了。


    雖然換了個名字,徐宥平還是徐宥平,看到他和裴紹一起過來也不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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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白子慕的情敵雷達探測到林聰之後立馬發出警報。


    裴紹的情敵雷達,遇到情敵也不響。


    雖然陛下是個天然彎,但是麵對除了白子慕外所有的男人都筆直筆直的。


    (本書來自:龍鳳互聯)


    第38章 第38章


    「參見陛下,國師。」徐宥平向二人行了禮,在裴紹麵前他不敢多看白子慕。他當初是一眼就被國師吸引,可是喜歡國師的人那麽多,國師隻對裴紹感興趣。他那次說那些話已經是逾矩,要是繼續糾纏,被裴紹發現,恐怕沒有好果子吃。


    徐宥平平日裏因為自己長得好看確實狂了些,但明哲保身還是會的。


    「小人此時本應在西南與師父一同平叛,此次回來實際上是有其他的目的。」徐宥平說道,「師父怕泄露消息未曾告訴陛下,還請陛下海涵。家師這些時間一直為陛下盡心竭力平西南之亂,一心向著陛下。」


    「哦,那是何事?」裴紹聽他說的神神秘秘的,突然也有點好奇,就讓徐宥平坐下來慢慢說。


    「多謝陛下。」徐宥平沒想到自己還能坐下來,仔仔細細地和裴紹說清楚事情的始末。


    「此次西南叛軍主要是當地的苗民和一些漢民,為首的也隻是極小的官員。師父過去後便派人前去探聽消息,自己則和當地的官員打成一片。在接觸一段時間後,了解了當地的情況,他便隻說自己是受了陛下忌憚才被派去平叛,因而那些人很相信他說的話。」徐宥平說著,替前國師心虛,忍不住看了看裴紹的臉色。


    「他說的也不錯,朕確實忌憚他。」裴紹笑道,理直氣壯。


    徐宥平聽了不敢笑,準備等到和師父會麵時再和他說,相信他的反應一定非常精彩。


    「於是老師慢慢了解到這場叛亂是如何而起的。去年那邊遭遇旱災,糧食歉收。當地官員為了政績,向朝廷報的乃是豐收,也收了相應的稅款。當地人本來就吃不飽,苗民生活得更差,而那些官員竟然對其加稅,還說乃是朝廷旨意,不得違抗。」


    「許多農民交不起稅,又吃不起飯,隻能賣房賣地,最後變成流民,眼見著實在是活不下去,才變成了叛軍。之前叛亂一直沒能被平定,當地官員雖然也怕擔責,卻為保烏紗帽不肯和朝廷說實話,報上來的當然就是苗民有預謀地造反。於是我師父便給當地的官員出了主意,先出錢出糧將叛軍安頓下來,免得朝廷追責。」


    「竟是如此……」裴紹聽得心頭一沉,他所見的各種奏章皆是說天下安定,在他減稅之後百姓都過得不錯。他知道貪墨之事各朝各代都難以杜絕,底下人當然有所欺瞞,但隻要不嚴重便沒必要過於深究。


    這種事,就算是殺人無數也控製不住,反而會引發人心動盪。


    可是他沒想到,百姓竟然過得這麽苦,如果不是真的過不下去了,又怎會反叛?這些官員,便是將他們抽筋扒皮也不為過。


    「師父說,平叛隻是第一步,要徹底解決當地的問題,就要將當地的真實情況摸清楚,知道他們都做了什麽,好按罪責處罰。他知道此事可能會費力不討好,也未必能夠徹底解決問題,但他相信陛下是聖明天子,定然不會坐視不理。」徐宥平轉達了師父的話,自己也覺得分外肉麻,但是師父說的時候真情實意,他說的時候不免投入了感情。


    「我也曾去看過那些叛軍……他們確實過得太苦了,幾乎都骨瘦如柴。因為實在是沒吃的,隻好易子而食。能夠打仗的男人並不多,後麵還拖著老弱病殘,讓我們打他們,實在是不忍出手。」徐宥平以前也就偶爾見過幾個災民,還未曾見過那麽大的陣仗,當時他真是差點哭出來。


    「他們不是叛軍,是朕的子民。」裴紹深感無力,有這種情況的,不止是西南,其他很多地方可能都有,隻是其他地方沒有叛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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