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很開心,從來都沒有這樣開心過。


    雖然是在笑話他。


    單以菱眼睫低垂,眨巴眨巴眼睛,一時間又捨不得推開她了。


    再說,單以菱氣鼓鼓「哼」了一聲,繼續死鴨子嘴硬,「你……笑什麽笑啊,有什麽好笑的,我都和你說了,我醉了……」


    「好……」鄭嘉央笑道:「你醉了,那今晚再醉給我看?」


    單以菱當然不會答應她,推推人,「起來了,今日初一,會有人來請安的。」


    「不會,」鄭嘉央悠悠躺下,嘴角還嵌著笑,「我都免了。」


    單以菱:「?」


    鄭嘉央道:「我昨日看你,好像不太喜歡他們,便免了他們的請安。」


    單以菱側眸,「免了……多久啊?」


    鄭嘉央道:「短時間內吧。」


    那還好,單以菱背手遮住口鼻,打了個小小的哈欠,「那就初四開始再恢復吧。」


    鄭嘉央有些不明白,「既然不喜歡他們,為何還要見?」


    當然是,每日見,才能找出錯處啊。


    溫君侍和端君侍都已經離開……但其他人,或許也可以呢?


    隻是不能是謀害宮侍的大罪,比如不小心砸了杯子什麽的。


    可惜他們一個個都太好了,完全挑不出什麽毛病,甚至連從前攀比的習慣都不見了。


    那難不成是端君侍或是溫君侍帶起來的?


    單以菱放下手,道:「我又沒有不喜歡他們,你哪隻眼睛看出來了?」


    「兩隻,」他既然不說,鄭嘉央便也不再多問,道:「而且我是說的短時間,是這幾個月。」


    單以菱一頓,「幾個月?不好吧……」


    宮侍不見君後,便沒有侍寢的資格。


    雖然現在也沒有,但是他不給宮侍資格和皇上不去,完全是兩回事。


    鄭嘉央道:「近日會很忙,你沒空見他們的。」


    「……忙?」


    「是,」鄭嘉央一一細數,「元澤和芮芮都不上學了,你要照顧他們,還要給我做寢衣,準備十五的元宵宴。」


    單以菱點點頭,「那十五以後,就不忙了吧?」


    哪裏就能光明正大不見其他宮侍幾個月了?


    鄭嘉央道:「那時元澤和芮芮要開始上學,你當然還要照顧他們,一年初始,皇宮上上下下需要你打點決策,雪景好,你不要去賞嗎?平時還要發發呆彈彈琵琶,再說給你的風箏,我都已經快做好了,你也要放的,這麽算算,忙都忙不過來,你哪裏有空去見宮侍?」


    貪玩享樂,讓她說得一本正經,仿佛是世間最重要的事情。


    經她這麽一說,他好像確實很忙哦。


    單以菱輕笑了聲,覺得她說得有理,心中已然同意,又想起那個風箏,道:「你明明就不會做,我從來都沒見過那麽難看的風箏,而且你還糊歪了,再說一月二月天裏,放什麽風箏?」


    她的食指輕輕勾了勾他的尾指。


    單以菱心中一動,才繼續道:「不是……應該三月裏再去嗎?」


    「三月有其它事情忙,」鄭嘉央勾著他的手指,晃了晃,「你忘了嗎?我們要去南巡的,對了,那你就還要準備南巡,自然沒有時間見其他人了。」


    說是要單以菱準備,但其實全體南巡事宜,一直都是鄭嘉央親自準備的,前朝安排好,要帶的人和東西,要做的馬車,事事都親自過問,唯一沒有做決定的,是到底要不要帶上兩個孩子。


    單以菱也在思考,但更傾向於帶著,她們年紀還小,當然不能離開母皇父後太遠太長時間,雖說一路遊玩可能耽誤課業,但……她們畢竟還小嘛,課業也沒有那麽重要。


    再說完全可以讓學士也跟著。


    鄭嘉央輕挑了下眉,不置可否,道:「找她們兩個來問問吧,她們未必就願意一起去。」


    單以菱歪頭,「那你願意帶她們去嗎?」


    鄭嘉央頓了頓,道:「願意。」


    單以菱眼眸輕轉,點了點頭,「那就晚間問問吧。」


    晚間用過晚膳後,單以菱看向鄭嘉央,鄭嘉央開口道:「元澤,芮芮,母皇有個問題問你們。」


    聽到這話,鄭元澤乖乖坐直,心裏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


    雖然不知道問什麽……但是母皇考校時,她從前隻是緊張,但現在卻又添了期待,因為若她答上來,會得到母皇的肯定!


    鄭茜芮躍躍欲試,「是什麽呀母皇?」


    她們都想岔了,隻以為是鄭嘉央要提問課業。


    南巡準備得隱秘,如今還沒有多少人知曉。


    鄭嘉央溫聲道:「若是母皇和父後要出宮一段時間,你們會做什麽?」


    這問法……單以菱抬眼看她。


    鄭元澤道:「母皇是指,宮內隻剩我和皇弟嗎?」


    鄭嘉央:「是。」


    鄭茜芮扁了下嘴,垂頭喪氣道:「不可以帶到芮芮一起嗎?」


    鄭嘉央笑笑沒說話。


    鄭元澤認真思考了好一會,道:「我應該會先去找蕭成大將軍,皇宮的護衛當然重要,而後便是找……」


    鄭元澤認真思考過,有些人名記不住,便用官職代替,當真認真在思考母皇和父後離宮後,她該做些什麽。


    她說的很認真,雖然有些地方思慮不周,尚顯淺薄,但已可以窺見整體脈絡,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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