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嘉央拍拍他的背當做安慰,說出的話卻一點都不體諒,「可我們方才已經吃過了。」


    美人計如果沒用,那一定是還沒有完全用好。


    單以菱道:「我們也不急在這一時……」


    鄭嘉央道:「哦?」


    單以菱忍著羞澀,輕聲道:「來日方長嘛……」


    鄭嘉央被說服了。


    確實來日方長,若是他真的難受了,那可能還真的要休息許久了,到時候他難受她心痛,都不好受。


    鄭嘉央拍拍他的背,「再說些好聽話,我就放過你。」


    好聽話?


    單以菱想了想,手臂鬆開一點,看她,試探道:「皇上英明?」


    鄭嘉央:「……」


    鄭嘉央親了他一下,「不可以。」


    單以菱沒學過怎麽說除了誇讚皇上的好聽話,鄭嘉央也不教他,隻是聽到不想聽的時,會親親解氣。


    兩人白日裏雖然有休息過,但到底勞累,又躺了會兒,說過幾句話後,鄭嘉央看他頭髮差不多幹了,便道:「休息吧……明日還有事。」


    單以菱也摸摸她的頭髮,還有一點點沒幹,手背遮住口鼻,打了個小小的哈欠。


    他靠在她懷著,腿彎起搭在她小腿處,輕輕蹭了蹭,「再等等吧……」


    明日確實是有事情。


    單以菱想,他今日沒有起來,明日宮侍肯定是要過來請安的,那他便要早點起來了。


    第二日單以菱醒來,身上舒服不少,也有了力氣。


    既然她要休朝三日,那她便不用早起了吧。


    ……她昨日應該也挺累的,而且還要餵他吃飯,抱他洗澡再把他抱回來。


    這不,她現在還沒醒過來呢。


    讓她多休息一會吧。


    單以菱輕手輕腳撐起身子,準備挪到床外麵去。


    還未再動作,後背便被人搭住,整個人摔在柔軟中。


    鄭嘉央尾音輕挑,「醒了?」


    單以菱急忙穩住身體,「嗯……我要洗漱梳妝,然後去見宮侍,你不是不上朝嗎?再休息一會吧……」


    鄭嘉央心中愉悅。


    她的夫郎可真是貼心。


    喜歡,想睡。


    而且已經休息過一晚,看他精神還不錯。


    鄭嘉央另一隻手將人緩緩拉進,「宮侍請安已經免了,我們來做點正事。」


    單以菱:「?」


    「那還有什麽正事啊……」


    沉浮中,單以菱終於明白她指的正事是什麽正事了。


    晚上睡覺,白天侍寢。


    再沒有比這辛苦的差事了。


    十月十八日清晨,兩人幾乎同時醒來。


    鄭嘉央將人抱緊,含糊道:「……上朝。」


    單以菱點點頭,「對,上朝。」


    三天……加上第一天,四天應該夠了,做人是不能這麽過分的,


    她還記得去上朝,很不錯。


    鄭嘉央聲音提高一點,將方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我不想去上朝。」


    單以菱:「……」


    鄭嘉央道:「隻是少了一個人,不會有人發現的,我可以不去。」


    單以菱:「……」


    「可是……」單以菱無奈道:「你是皇上啊!少了你,當真不會有人發現嗎?」


    鄭嘉央道:「萬一呢,說不定幾日不見,她們都把朕的樣子忘了,去不去有什麽區別?」


    單以菱:「……」


    「強、強詞奪理!」


    鄭嘉央輕笑了一聲,親親他,「你想讓我去嗎?」


    單以菱是……真的真的真的,想讓她去的,畢竟她去上朝,他才能起床離開寢殿,見見太陽和茜芮。


    不至於每日吃了睡睡了吃。


    更何況……她哪怕走了,很快也會再回來的。


    單以菱非常放心。


    鄭嘉央也知道,隨心所欲放肆這麽些天,足夠了。


    朝政不能一直不理,她休朝三日,不過是覺得……那日才算是她們的新婚之夜,哪有才過完新婚之夜便去上朝的道理?


    鄭嘉央抱著人躺了會,起身,「你若累便再休息一會,我去上朝。」


    單以菱搖搖頭,起身,同她一起起床,兩人洗漱過後,他為鄭嘉央整理好衣襟飾物,看著人離開。


    四天來大多數時候都關著的正殿在白日裏終於大開。


    鄭茜芮跑進來撲進單以菱的懷抱,「嗚嗚嗚嗚嗚父後,芮芮真的真的好想你哦。」


    單以菱朝後退了一步,深覺自己的身體,現在是真的不行了……


    他扶了下腰,道:「……父後也很想芮芮。」


    鄭茜芮抬起頭,從父後懷抱掙脫出,看著他扶腰的樣子,擔憂道:「父後的身體還沒好嗎?」


    單以菱;「?!」


    他這幾日確實沒見過芮芮,但是鄭嘉央見過,她說他好好休息,她去芮芮和解釋,所以他到底和芮芮說了什麽?


    實話嗎……她不會不要臉到如此地步吧?!


    ……也不沒有那麽可能。


    單以菱試探道:「……芮芮怎麽知道,父後身體沒好?」


    鄭茜芮道:「母後說,父後生病了,不能見芮芮……」


    原來隻是說生病了啊。


    單以菱笑笑,「確實是的,不過現在已經差不多好了。」


    鄭茜芮道:「可是父後,你膽子也太小了吧,芮芮都不會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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