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嘉央:「一般吧。」


    確實是一般。


    因為任憑她腦中有千百條能不著痕跡下手的辦法,也不捨得對他用,而選了這個哪怕他現在反應不過來,之後也一定能看出的……陽謀。


    鄭嘉央遮住眼睛,不讓自己看得單以菱,忍著溺骨情、欲,盡量平靜。


    這藥隻是催情,並不會讓人失去理智,但藥效不錯,尤其她喝了兩杯。


    他方才碰她一下,確實是勾引。


    單以菱細看她。


    呼吸雖然緩慢,但卻越來越重,他離她有一些距離,但即使在這裏,仿佛都能感受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熱氣。


    單以菱伸手……最後換成兩隻手指,臨靠近她時,又減成了一根。


    輕輕輕輕戳了一下鄭嘉央的肩部,「……你很難受嗎?」


    鄭嘉央寧願他給她一刀,也好過如此撩撥,隔了幾息才道:「嗯。」


    單以菱收回手,「我去喊太醫來吧?」


    這藥應該是可以解的……不能也可緩解,並非一定要如何。


    鄭嘉央笑了聲,「要和太醫怎麽說?」


    君後就在這裏,結果她中了藥還需要請太醫來解?


    鄭嘉央寧願自己忍著。


    單以菱道:「……就,她們應該不敢多問。」


    鄭嘉央道:「但她們私下裏會猜測。」


    單以菱:「……」


    「……那你又聽不到。」


    鄭嘉央:「但可以想得到。」


    單以菱問:「你吃的藥到底是什麽,有解藥嗎?」


    鄭嘉央放下手臂,看著他道:「有。」


    而且就在她眼前。


    單以菱:「……」


    他才不是她的解藥呢,再說她現在什麽都不說,隻是這麽看著他……總不能讓他主動做什麽吧?


    單以菱眨巴眨巴眼睛,沒說話。


    鄭嘉央重新閉上眼,繼續忍著。


    畢竟除了這樣,還能如何?


    總不能強上吧。


    鄭嘉央復又睜開眼,看看單以菱。


    ……好像也不是不行?


    反正他也打不過她。


    單以菱被看得後背發麻,「你看我做什麽?」


    但他膽子太小了,還會哭。


    她有點下不了手。


    鄭嘉央閉上眼,有些憋屈,「隨便看看……」


    她活了近二十六年,就從來沒有過挖了深坑,結果自己跳進去埋了自己的時候。


    總閉著眼睛做什麽呀?


    單以菱又伸出一根手指戳戳她的肩頭,「你什麽時候能好?」


    鄭嘉央:「……」


    鄭嘉央不理他。


    她從前也沒吃過這種藥,誰知道什麽時候能好,更何況他還一直在旁邊撩撥她。


    單以菱心中清楚她中的是什麽藥,也不敢真的怎麽碰她,最多伸指戳兩下。


    他問得話,她每一句都會答,隻是偶爾會隔幾息。


    一個時辰很快過去——對單以菱而言。


    至於鄭嘉央,則是度過了極其難熬的一個時辰。


    燥熱漸漸褪去,她有些不想起來,依舊閉著眼睛。


    單以菱一直觀察著她,見她肌膚顏色漸漸恢復本色,呼吸如常,覺得差不多了,伸出……兩根手指戳了戳她,「你現在怎麽樣了?」


    鄭嘉央眼睫搭著,語氣慵懶,「就那樣吧。」


    應該是沒事了。


    單以菱動了動,想要起身吩咐人把外間的吃食撤下去,再給她倒杯水什麽的。


    ……應該是需要喝點水的吧。


    看她方才挺熱的,出了不少汗。


    他還沒動,手腕被握住,鄭嘉央睜開了眼睛,已是一片清明,「……要去哪裏?」


    單以菱道:「去讓欣榮進來把外間吃食……」


    鄭嘉央坐起來,將人拉過,讓人躺下,「你躺著,我去。」


    單以菱:「?」


    她不是才好嗎?


    他什麽事都沒有,這種事不該他去說嗎?


    鄭嘉央下了決定,不容人拒絕,甚至給單以菱蓋上了被子,「你好好躺著。」


    單以菱:「???」


    鄭嘉央什麽都沒說,撐臂翻身下床,緩了片刻後,大步出了屏風。


    這種藥若是真的解了藥性還好,直接忍過去,短時間內很消耗人的身體。


    她不躺著休息就算了,為什麽會讓他躺著啊,明明他什麽都沒有做……啊……


    單以菱僵了一瞬,緩緩拉起來被子。


    他是什麽都沒做,但是她不想讓人覺得他什麽都沒做。


    所以寧願撐著有些疲憊的身子出去,也要讓他在這裏躺著,就是為了讓人覺得她們……做了點什麽。


    鄭嘉央讓小侍將所有吃食撤下去,坐在凳上喝了兩杯茶水,依舊沒有起身的打算。


    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


    外間幾位小侍侍從站著,欣榮一直陪在鄭嘉央身後。


    鄭嘉央抬頭看向屏風,他一直都沒出來,真的乖乖躺著。


    他肯定猜出了自己的心思,卻願意配合。


    鄭嘉央淡淡吩咐:「都出去。」


    侍從小侍魚貫離開,鄭嘉央將第三杯茶水喝完,覺得基本沒什麽不適了,放下茶杯起身走進屏風後,準備與他說明白。


    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對他的企圖這麽明顯。


    還有什麽拖下去、等下去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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