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根據顧孟平的了解,現在天海集團,吳震已經不怎麽打理了,而是交給了自己的幾個子女,一年也難得看見他在商業場上露麵,出現的更多的反倒是在慈善宴會上。


    但是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在慈善事業上做出這樣巨大貢獻的人竟然會落得這樣慘烈的下場。


    「報案人是誰?」顧孟平問道。


    「是家政公司的人,據說嚇壞了,現在已經被帶回局裏了。」周逸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


    顧孟平回頭,一段時間不見,周逸倒是變得幹練了許多,不像是剛來時候呆萌的愣頭青了,一臉嚴肅的表情跟牧致遠學的還真是像,也不知道他不在的這段時間這小孩被他那位組長折磨成什麽樣兒了!


    「孟平哥,隊長讓我來幫你的。」周逸咧嘴笑了笑,好久沒看到顧孟平和司青陽兩個人,他還怪想念的。


    他想了想,伸出了手,想要來個熊抱,以示想念,但是這人還沒走兩步就被司青陽拎著後領給拖開了。


    「現在開始做測斜,牧致遠不是讓你來玩的。」司青陽直接就將他塞進了案發現場的房間裏,周逸撇了撇嘴,這位大哥還是這麽的粗魯,但是這麽主動跟他說話還真是難得。


    周逸朝著顧孟平露出了哀怨的眼神,顧孟平倒是一臉看好戲的樣子,周逸心裏長嘆,果然不能指望孟平哥救他!


    不過心裏吐槽歸吐槽,周逸還是很快就進入了工作的狀態,和司顧兩人一樣,周逸進入現場的瞬間還是震驚了一下,他早上來的匆忙,隊長也沒有對他說些什麽,這乍一進來還真是震撼了一下。


    不過也就是愣了一小會兒,他那雙眼就不復剛剛那麽的溫和了,銳利的目光從房間裏掃過,接著走到角落裏開始進行仔細的勘探。


    而顧孟平和司青陽則是坐在外麵的客廳裏一邊吃著周逸帶過來的早餐,一邊看著法醫拍攝的照片,厚厚的一大疊,張張都讓人起雞皮疙瘩。


    看了沒幾張,廁所裏的人走出來了,臉色不好看的很。顧孟平抬頭看了他一眼。


    「吃早餐了嗎?來兩個包子?」顧孟平出於禮貌的問了句。


    李柯看著他手裏的包子,白淨的麵皮裏是剁碎了的肉餡,混合著湯汁。


    李柯沒有吃早飯,早上接連著吐了好幾輪了,明明肚子餓的很,但是他真是一點胃口都沒有,現在看著顧孟平手裏的肉包子,不知道為什麽,腦海之中總是浮現出案發現場的畫麵,明明已經強壓下去的噁心感又湧上來了,又生生給他憋了回去。


    「謝謝,不用了。」他出言拒絕道,整個人臉色蒼白的厲害,氣色也不好的很,顧孟平沒有再管他,新人嘛,幹嘛要跟這樣的案子。


    對比一下,周逸幾個月前也是新人,但是也沒有這麽不中用,顧孟平可不指望這個叫李柯的新人能有啥作用,隻要能老老實實的待著就行了,不拖後腿,聽話一點最好,要是不聽話,那也是司青陽的事情,顧孟平覺得自己把李柯交給司青陽的決定簡直太明確了。


    過了一會兒,周逸就走了出來,一臉笑嘻嘻的,完全不像是從案發現場出來的人,這一出來就發現沙發上多了一個人,周逸完全沒有搭理他的意思,從他身邊繞過,走到了顧孟平的旁邊坐了下來,拿了個包子就往嘴裏塞。


    也不給他多留幾個,這才多長時間就給吃沒了。


    對於周逸這個人,李柯是有敵意的,因為知道周逸也是剛來沒多久的人,局裏現在也沒有其他新人了,李柯不自覺的就將自己和周逸放在一塊兒比較。


    但是這對比下來,很顯然,他覺得自己更優秀一些,優秀的警校生,體質全能,在校成績也是相當的優秀,再看看周逸這細胳膊細腿的,據說在校期間還是個偏科學生,李柯這樣的優等生打心裏不喜歡周逸,更是覺得他輕浮,辦案一點都不嚴肅,笑嘻嘻的,一點警察的樣子都沒有。


    李柯把周逸當做競爭對手,但是周逸本人是壓根就懶得搭理他。


    李柯沒有想到的是,周逸能風輕雲淡的搜查案發現場,而他隻能往廁所跑這一點就已經輸了個幹脆。


    「結果怎麽樣?」顧孟平吃完最後一口,朝著司青陽伸了伸手,轉頭問周逸。


    「吃完這兩口再說。」周逸也不慌,嘴裏倒是塞的慢慢的,鼓鼓的樣子還是跟當初一樣的呆萌。


    手上傳來濕潤的觸感,顧孟平轉頭就看到司青陽拿著濕紙巾在擦他手上的油脂,他瞪!


    明明他是要司青陽把紙遞過來,讓他擦了嗎?讓了嗎!


    「我自己來。」他說。


    司青陽不理他,給他一根根手指都擦幹淨了,這才在顧孟平那殺人的目光之下放開了他的手。


    站在一旁的李柯看了一眼顧孟平,又看了看司青陽,他的臉上露出了怪異的表情,他怎麽感覺這兩個人的氛圍不太對勁呢!但是看了看什麽表情都沒有的周逸,他又覺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吃完之後,周逸也朝司青陽伸出了手,這一回司青陽直接將一整包濕紙巾都塞到了他的手裏,周逸也不在意這差別的對待,一邊擦手一邊開了口。


    「現在證據不多,我就把我想到的先說說,兇手是在兩名死者沒有反抗的情況之下,一擊斃命,直接將利刃刺入死者的心髒,隨後就進行了分屍,他在床上將死者分屍之後就用筆蘸著床上的血跡做了床上的那一副畫,等到完成畫之後,他才慢悠悠的將分開的部分一塊塊拿去房間內的浴室清洗幹淨之後再拿出來擺放的。」資料還不齊全,周逸目前能夠分析出來的步驟隻有這些,剩下的還需要等到對現場進一步的勘探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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