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漁緊隨其後,跟條尾巴一樣:「我自己可以做,你肯定有很多事忙,要不你去歇著,我做好了叫你,你吃了飯再走。」


    咚!菜刀砍在菜板上的聲音。


    溫漁身體一抖,岑護冷著臉看她。


    放下菜刀,岑護一步一步走到溫漁麵前,溫漁被他逼的直往後退,很快抵在冰箱上。


    「怎,怎麽了?」溫漁咽咽口水。


    「什麽毛病?」岑護問,強硬地抬起溫漁的臉,逼著溫漁看他的眼睛,「自從我從這個家搬走,你好像就認定我不會再回來了,對我也逐漸客氣,我一回來,第一句話就是趕我走。」


    「我這麽討人厭?」


    「也不是。」溫漁嘴巴囁嚅兩下,內心瘋狂呼喊溫眠的名字,這要是溫眠在這兒,岑護敢捏她臉?


    碰都不敢碰好嗎。


    「那是為什麽?」岑護簡直要氣死,他現在很忙,每天隻能睡四五個小時,這四五個小時裏還有一個小時用來想念溫漁。


    可是溫漁一點兒不想他,還跟他客氣。


    「沒有,隻是單純覺得你忙,你送我回來已經夠了。」溫漁客套話張口就來,反正她是說不出心裏那些矯情話。


    岑護略微低下頭,鼻尖快要觸到溫漁的:「這種鬼話你騙誰呢?」


    「說不說實話?」


    「……再不說,我親你了?」


    淦淦淦!溫漁瞬間捂住自己的嘴,就見岑護眼裏閃過一絲笑意。


    她有些無力,放下手,她開口:「隻是覺得你以後會離我越來越遠。」


    遠的不說,就說霍津南死亡日期近在眼前,等第八次輪迴開始,岑護哪能記得她?


    隻有她守著這些回憶過活。


    並且,就算這次超幸運,霍津南沒死,她不用輪迴了,可她要回原來的世界啊,那就隻有岑護守著這些回憶過活。


    再次,退一萬步,就算她沒離開這個世界,岑護有岑準那麽個爹,她隻是孤兒,以後兩個人的差距隻會越來越大。到時候岑護滿世界到處飛,她想找岑護,電話打得通嗎?


    說到底,這個家裏隻會有她一個人。


    溫漁從小一個人生活,習慣了孤獨,她知道一個孤獨的人突然接觸到溫暖是什麽反應,更知道這份溫暖陡然離開孤獨的人又會是什麽反應。


    「我們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別把時間耗在我這裏。」


    她有溫眠就夠了。


    溫漁說完飯,廚房長時間寂靜。


    得不到岑護的回應,溫漁悄悄抬眼去看岑護的表情,隻一眼就被嚇一跳,岑護眼睛都紅了,不是傷心,是氣的。


    「我他媽——」岑護想罵人,想說髒話,對著溫漁那張純良的臉又不忍心,他隻能轉身使勁錘了一下牆,力度之大,手背的皮膚直接裂開。


    他似感覺不到痛,那股煩悶過後,他回過身拉住溫漁:「溫漁你聽我說,我現在這麽拚,就是為了能回家,能回到這裏。」


    「有些話我說不出口,我隻能告訴你,對於我來說……回到你身邊,才是我最幸福的事。」


    溫漁:?


    你他媽閉嘴,別說情話!我說的是友情,你說的是啥?!


    「你聽到沒有?」岑護又開始惡狠狠威脅,剛說了那幾句肉麻的話,他也不好意思,隻能板起臉看溫漁。


    溫漁不點頭,他不放溫漁走。


    溫漁最後含淚應下。


    這頓午飯終究還是溫漁做的,岑護手受了傷,溫漁不讓岑護動。


    要不怎麽說溫漁純良,這要換溫眠,岑護別說手受傷,手斷了都得想辦法給她做。


    *


    吃完午飯岑護還有事,看著溫漁上樓休息後就離開了別墅,期間不忘安排一批人守在別墅周圍。


    他現在不一樣了,他有人了。


    晚上七點,溫漁,不,溫眠從床上醒來。


    今天發生的事雖然有些不受控,但也能很好的利用起來。


    溫眠起身,從窗戶往外看,四周的人都藏的挺好,可是她感覺得到。


    「你要出門了?衛護會不會攔下你。」係統問,和溫漁一樣,習慣稱呼岑護為衛護。


    「他不敢。」溫眠隻淡淡甩下三個字,換了身衣服,她離開別墅。


    中途果然沒人出現,估計是跟岑護報告後岑護允許的。


    市中心的酒吧挺多,如果劇情被矯正,周墨姮死後,霍津南會去酒吧買醉。


    一個人死在眼前,霍津南又不是什麽冷心冷清的大反派,麵上不顯,心裏肯定不好受。


    溫眠回憶著劇情,很快在酒吧找到了霍津南。


    霍津南不知道來了多久,桌子上一堆空酒瓶,有人想靠近他,又被他的眼神嚇走。


    溫眠去吧檯要了瓶酒,提到了霍津南麵前。


    「霍津南?」溫眠裝作有些小驚訝的模樣,很快在霍津南對麵坐下,「你這是被家裏趕出來了?」


    霍津南沒說話,拿起酒杯一飲而盡,他把杯子放下,喘著氣看溫眠。


    「不然你這麽頹廢。」溫眠拿起杯子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說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除了被家裏趕出來,想不到其他的,你也不用想不開,不是還有你媽?雖然你媽也不怎麽待見你。」


    「不對,聽說今天周墨姮死了?你不會是在為她傷心吧?」


    霍津南手指摩挲著酒杯,酒杯透明,印出溫眠冷漠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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