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護:「……你說什麽?」


    「滾開。」「溫漁」再次重複,眼底透露了些不耐煩,「沒有家的可憐蟲,既然有人好心收留,就乖乖縮在角落,不要在主人麵前張牙舞爪。」


    「醜死了。」


    這話刺耳又難聽。


    衛護喉嚨發緊,難得有些手足無措,他不懂,不過短短一個小時,溫漁變化怎麽這麽大。


    明明平時都不敢跟他大聲說話。


    「你,你剛才是亂說的吧?」他遲疑著問。


    「溫漁」已經不再給衛護眼神,她側身走到門口,利落的開門關門,沒有施捨衛護一個眼神。


    出了家門,身後沒有聲音,衛護沒追出來。


    「溫漁」鬆一口氣,她抬頭看天,今天有月亮,溫度適中。


    屬於溫眠的時間來了。


    *


    溫眠從別墅後門出來,她走路悄聲無息,拉門的動作特意放輕。


    隻為驗證一個猜測。


    要是沒猜錯,杜萊應該還在別墅周圍守株待兔。


    事實上確實如此,杜萊估計是累了,從下午放學等到半夜十二點,精神又高度集中,溫眠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靠著牆睡了。


    除了杜萊沒見到其他人,可能是都不想等了,隻有杜萊還在堅持。


    溫眠看了眼時間,正是午夜場最熱鬧的時候,她不準備浪費在杜萊身上。


    轉身,她上了出門前約好的車。


    此時已過零點,「尖叫」酒吧依然人聲鼎沸。時代在進步,人們的生活越來越好,玩樂的時間越來越多。


    溫眠進門後徑直走向舞池,她昨晚來這裏玩過,覺得還不錯,今晚幹脆再來看看。


    最主要的,她昨晚在這裏遇到一個能讓她提起興趣的人。


    想到這裏,溫漁走上一旁的樓梯,四處掃視一圈,似乎是沒找到自己想找的人,她有些失望。


    直到身後有人湊近。


    「又是你。」


    這聲音低沉悅耳,如果再故意壓低一些,就會出現傳說中的帶有「磁性」。


    溫眠卻開心起來,她今晚的樂子來了。


    轉過身,溫眠注視著對麵的人,她記得溫漁和這個人一個學校。


    白天似乎還說過話。


    「你的名字。」她偏頭,格外的理所當然。


    陳琛沒動,隻想知道這個女人為何如此自信。他昨晚在酒吧遇到這個人,老實說,剛開始不知道是一個學校的。


    這人好像也不認識他。


    酒吧,半夜,不認識的陌生男女。這種氛圍註定他們不會談論什麽高雅的事。


    想到前一晚,陳琛眸色深了些許,他垂眸,女人還在等他的回答。


    「那你呢?」他反問,眼前的人明明隻穿著普通的短袖熱褲,但隻要仰起她那張臉,露出那雙誘人深入的眼,就覺得一切都不一樣了。


    普通的衣服也不再普通。


    溫眠沒興趣做這些「自我介紹」的遊戲,想起溫漁這兩天一直抱怨沒睡好,她算了下時間。


    「我們還有半個小時。」溫眠說道,她隻準備玩半個小時,再加上回去的時間,淩晨兩點,她可以上床睡覺。


    陳琛不滿,他不喜歡被人牽著鼻子走,周圍的人從來都以他為中心。


    「如果我不願意呢?」陳琛嗤笑,「這裏人這麽多,我隨便找一個,不一定比你差。」


    「哦。」溫眠聽著,兩手把衣角紮起,露出一截細腰,燈光下白的晃眼,再看時間,「還有二十九分鍾。」


    她扭身準備下樓,一手撩起頭髮,另一隻手上掛著頭繩:「還有二十八分半。」


    她側過頭,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是在問陳琛怎麽還不來:「你怎麽這麽慢?」


    陳琛冷著臉沒說話,他不笑的時候天生有種距離感,看著挺嚇人,這也使得周圍的人想靠近他,卻又注意著與他的距離。


    隻有這個女人,從不把他當回事。


    「艸。」他低聲嘆了一句,分不清是不滿還是妥協。


    再抬眼,陳琛幾步走到溫眠身邊:「今晚想玩什麽?」


    溫眠「恩」了聲,表示自己還在想,攥著頭髮的手卻鬆開了,髮絲一瞬間四散開來。


    陳琛疑惑看一眼,溫眠卻低聲哼笑:「二十七分鍾,快,你有一分鍾給我紮頭髮。」


    右手舉到陳琛麵前,纖細的手腕上纏著一圈發繩。


    陳琛一時沒動,也許就幾秒鍾的時間,他思考清楚了,很快把發繩從溫眠手腕上取下來。


    隻是牽扯著發繩離開溫眠手指時,溫眠調皮,故意用食指指尖滑過陳琛的中指指腹。


    陳琛動作一頓,中指指腹好像燃起來了,帶著一股酥麻的感覺。他埋頭,雙手擺弄著溫眠的頭髮:「老實點。」


    「怎麽,你有感覺了?」溫眠惡趣味。


    陳琛不再說話,很快給溫眠紮了個鬆鬆垮垮的頭髮,他第一次做這種事,紮完之後有些手足無措。


    隻覺得這根頭髮沒紮進去,那裏又太鬆。


    溫眠沒耐心管頭髮,直接拉著陳琛的手下了樓梯。


    「這兩天有些累,今晚就不跳舞了,陪我喝會兒酒吧。」


    昨晚就是和陳琛一起跳舞認識的——當然,她最後調戲了陳琛,朝陳琛吹了個「不太上流」(即下流)的口哨。


    陳琛倒沒拒絕,兩人來到吧檯,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陳琛護在外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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