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好像都學過基礎搏擊,一時之間混戰一團,元曼真看得都呆了,握著手上的棍子不知道什麽時候用力。忽然,男人一個反身把簡遊壓在了地上,他後背朝外,雙手扣著簡遊,沒有任何防備措施。


    元曼真一棍子錘下來!


    男人痛呼一聲,反而伸手揮開元曼真,舉著棍子沖她來了。元曼真嚇的花容失色,關鍵時刻,簡遊衝到元曼真麵前,奪過她手上警棍,衝著男人就是一棍。男人大概是存了極限一換一的心思,生受了這一棍,同時他手上鐵棍高高舉起——


    元曼真:哎呀媽呀,這可比小警棍「結實」多了。


    簡遊臉上麵無表情,他手心拇指旋轉按了一個按鈕,淩冽的血液從男人腰部噴出,很快浸染了整個腰部衣服,從厚重的羽絨服裏透出來。


    男人身體晃了幾下,簡遊皺著眉,又往一個部位刺了刺,男人頓時做嘔吐狀,捂著腹部倒了下去。


    簡遊一手拿著警棍,警棍頭部一個閃光的刀片還在滴血,半回頭對元曼真道:「報警吧。」


    元曼真:「啊,好好。」


    她這邊剛掏出手機,警車就嗚嗚嗚地來了,一個男人從奔馳裏本出來,一下子跑到簡遊麵前用力抱住他。


    他開口就是口吐芬芳:「操他老子的韓誌文,他娘的竟然想對你下手,幸好我的阿遊沒事,當時報名參加搏擊空手道詠春拳的想法果然是對的,對了寶寶你有沒有受傷啊?我們去醫院看看啊?」


    簡遊手上還握著滴血的刀(棍),用力推開他。


    「不要破壞事故現場,你腳下沾血了。」


    趙琛西:「……這不重要。」


    他繼續緊張道:「寶寶你真的沒事吧?真的沒有哪裏受傷吧?我們不要逞強,去醫院檢查下好不好?」


    簡遊不滿道:「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我都有避開重要部位,傷也是輕傷。」


    「比起皮外傷,我現在餓了啊。」打架很消耗能量啊。


    趙琛西:「……吃,立刻吃!寶寶你想吃什麽?」


    後麵的男人,拉開口罩,果然是韓誌文已經被人抬了進去,估計要先到市二醫院走一趟。


    簡遊道:「你給我點外賣吧,什麽都行,我也要跟去醫院。啊,對了,元小姐也受驚了,你要好好照顧她。」


    他上前繞開趙琛西,對警察道:「我是醫生,我也去吧,我有避開動脈,刺入部位是小腸,我先給他做個緊急包紮吧……」


    於是乎,傷者和受害者一起去了對麵醫院,留下趙琛西和元曼真兩人大眼瞪小眼。


    過了會,元曼真:


    「呃,那個,我不餓,要不我也去醫院吧。」


    她語氣難掩興奮地說:「我還是頭一回碰到這種事呢?我也要去警局做筆錄麽?!」


    趙琛西:「……」


    這都什麽玩意和什麽玩意。


    因為元曼真的肆意妄為,差點讓自己受到傷害,元敬培罰她在家閉門思過一周。


    這事唯一的好處就是自此以後,趙氏和元氏對韓氏的吞併戰線更穩固了,元敬培本來隻想吃點好處不想對韓家怎麽樣的,經此一事,他也一門心思要把韓家人都弄進去了。


    韓誌文其他事情本來還在調查中,但他持器械傷人,出院後直接進去了裏麵,這一進去短時間內也不要想出來了,韓家現在是萬人嫌,連裴有齡都避之不及,哪裏還有人願意伸手。韓健弘怎麽跑斷腿就不關他們的事了,他自己都摘不出去,就韓家這些年所作所為,兒子老子平分也夠吃一壺。趙琛西絕不承認自己在暗暗使壞。


    事件進入了十二月,沒想到,不過半年時間,高平市也算老牌豪門的韓家就這麽倒了,現在他們唯一能撐起場麵的隻有韓佑寧,問題是韓佑寧從不以韓家人自居,他隻有在需要韓氏股份支持的時候表達一下自己畢竟是碩果僅存的韓家人。


    年輕人,機靈著呢。


    十二月月中的一天,簡遊開車帶趙琛西去郊外看日出。


    在巨大的日輪光輝中,兩個人臉上都帶著釋盡一切的自在,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看向未來的期待。


    「上次在山上看到日出,我就想帶你來看了。」


    兩個人邊走邊說,簡遊放空的臉上連常示於人前的溫柔寬和都沒有,隻有無窮無盡的自由愜意。


    他走到前頭,回頭看著趙琛西說:


    「你不想知道我的過去麽?」


    趙琛西迎著日出看著他:「我一直在等。」


    「其實,並不是什麽特別的事。我的母親當時才十九歲,韓健弘哄騙了這個小姑娘,對她始亂終棄。在得知她懷孕後,韓健弘這個繁殖癌還表示願意讓她當小三,養在外麵,活像是讓人當小三還是恩賜一般。我媽媽那時幡然悔悟,又不肯放棄我,就離開到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生了孩子。那段時間她過的很苦,那個時候,一個年輕的單身媽媽,我時常覺得,她非常得勇敢,而她唯一因為過於仁慈而做錯的事情就是生下了我。」


    「她在一個大雨夜生子,這場不幸的懷胎生子讓她的身體直接垮掉了。她一直在生病,直到我四歲的時候,她終於堅持不下去了,帶著我又去找那個男人。我永遠都會記得……」


    青年的嘴角拉開一抹冰冷的,嘲諷的笑。


    「那一家子韓家人是怎麽站在城堡一樣的房子裏麵嘲笑我的,他們隔著一扇大門笑我,諷刺侮辱我媽媽,他們的眼神,他們的話……我哭著求她不要拋下我,我說我寧願死也不想去那裏。我不記得是我媽媽最終退讓了,還是那家人不肯讓我進去,我媽媽把我帶了回去,沒過多久,她就去世了,去世前她把我帶到孤兒院,對我說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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