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陽,你不能這樣做……”


    “雙陽,我身為上界神仙,絕對不與你狼狽為奸,做這等醜事……”


    “雙陽,求求你了,你玩夠了吧,我將來回到天界,真的會讓眾仙恥笑的……”


    “雙陽……張小七好歹也是一隻威風凜凜的大灰狼,你不要把它當成座騎了好不?雙陽……”


    我對空氣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這個武開陽,都混得這麽慘了,還在這兒認死理,真服了他了。


    命苦啊,幾次三番想接觸牧民,是先回到人類社會,可沒想到卻變成了人見人打的過街老鼠。


    就像上次,等我氣喘籲籲地把這幫小子們扔在了草甸外,嚇得在草甸深處抖啊抖,抖啊抖,暗暗感歎,草原上的民風,實在是太凶悍了,就算我長角,也不至於一見麵就用刀砍我吧!而更讓我失望的事情是,那幫壞小子們雖然又髒又黑,腦袋上頭發亂七八糟,但是沒有長角的,而且從他們對我的反應來看,我這個樣子,似乎也不太受他們的歡迎。


    我在草叢裏唉聲歎氣,草甸裏傳出狼群悠長的、如泣如訴的嗥叫聲——這大概是無論是狗還是牧民都不進這個大草甸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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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次行動再次宣布失敗了,真讓人憤怒,是的,我怒了,我怒了,好吧,如果你們不肯友好地接受我這個女狼,就莫怪女狼我上門騷擾了!


    我很快籌劃了第三次行動,這次調整了作戰目標,不找小孩子,而是去找成年人,最好還是多愁善感溫柔善良的女性,她們應該會同情我這個雖然身有異相但瘦弱老實的狼孩吧,說不定,還能認個幹媽啥的……


    在我的周密計劃下,這次終於成功地摸近了一個氈包,聽得氈包裏裏傳來一個女聲輕輕哼唱,我欣喜得熱淚盈眶,聲音如此甜美,想來為人應該也一定很和善吧。


    激動地站在氈包門口,我恭敬有禮又裝模作樣地問道:“請問有人在家麽?”


    那甜美的女聲應道:“誰啊?”


    “呃,過路人討口水喝……”我靈機一動。


    “等著啊!”


    氈包內女子說著,一掀簾子,和我站了個麵對麵。


    我抬眼一看,我的媽唉,那麽甜美的聲音,那麽彪悍的長相……那小眼睛、塌鼻子、大雀斑、紅臉蛋、老虎背、狗熊腰……真真太有視覺衝擊力了!


    那女人手裏摟著一條正在縫補的裙子,看到我後,也驚得呆了,我後來才反應過來,第三次行動計劃我有個大紕漏,就是忘記把兩個角用頭發蓋上了。


    我們倆一時都有點懵,就這樣麵對麵,眼瞪眼的看了一陣。


    突然,那女人發一聲尖銳的叫聲,堪比VITaS歌劇的海豚音,然後她轉身拽出一把大木勺,舉起來便要敲我。


    我一個閃身從她腋下鑽進氈包,邊躲邊喊:“你別打,你聽我說,我不是妖怪,你聽我啊……啊喲……”


    她壓根不聽我解釋,攆著我在氈包裏轉圈圈,腳步震得地皮直發抖。屋裏的家什被我們撞得亂七八糟,我的頭頂不斷飛過各種各樣砸我的凶器,隨手一擋居然接中了個針線筐,於是幹脆折回頭去一把拽走了那女人手裏補著的裙子,衝出氈包往部落外跑。


    那女人提溜著自己的裙子,拖著肥胖的身體跟了出來,一邊急燎燎地招呼看家狗來咬我,一邊大聲叫嚷著:“騰格裏,保佑我們吧,斡難河竟然出了這樣難看的妖怪啊,還是偷女人衣服的妖怪……”


    我……恨啊……敢情她以為我衝她耍流氓不成?


    回頭怒視她一眼,繼續奪路狂奔,可因為抱著針線筐和裙子,跑起來不太方便,身後大呼小叫的狗越追越近,心裏一慌不小心被懷裏的裙子絆了一下,我歪歪溜溜地倒下去,心中暗道:“慘了慘了,我命休矣……”


    正當我以為自己要葬身狗口之時,說時遲,那時快,突然草甸裏衝出一隻大灰狼,俯下身子接住我,我順勢趴在了它身上,倒像騎了一隻小毛驢,它轉過身衝著那幫牧羊狗們一哼哼,立刻有隻狗就嚇得尿了,然後它得意地撂開狼蹶子,一溜煙跑進大草甸,留下一幫狗狗在草甸外麵不斷汪汪叫陣大眼瞪小眼。


    沒錯,那隻大灰狼就是那隻喜歡和我撒歡發賤的白鼻子狼,因為它個頭最小,被我喊做了張小七,其它的狼也被從一到七排了個號,至於為啥讓他們姓張,難道你不知道狼的別稱叫張三麽,那和我可是本家啊……


    由於被那胖女人誤認成色狼,還險些被狗咬到,讓我做了憤怒的報複式決策,從友好外交路線轉為大棒政策,你們不肯接受我,好吧,那就接受我的騷擾吧……


    更何況如今有了張小七這個有力幫手,不張狂那就不是我風格!


    我開始不斷騷擾草甸周圍的各個部落,又偷又拿又嚇唬人,反正不管那些牧民們多麽氣勢洶洶地來追我,隻要我跑進大草甸,他們就隻剩下在外麵叫罵的份,因為他們不敢進草甸,難道是怕這七匹狼麽?


    武曲星同學對我這種無恥的強盜行徑十分憤慨,他認為我隻是為了滿足一已私欲,不斷地從牧民部落裏偷來食物和衣服,他最崩潰的是有一次我曾想偷牽一隻羊回狼群。


    他對我的勸導從好言相告到演苦情戲碼最後發展到和我賭氣不說話,最後終於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扛著他的脆弱的小靈魂與我開展了一場身體爭奪戰。


    在這場戰役中,我用實踐從側麵證明了人多力量大的真理——魂多力量也大!一魂一魄的武開***本鬥不過二魂六魄的張淩月,張淩月要往東,武曲星就不能往西,張淩月下定決心要當飛賊,武曲星也頂多隻能在耳邊叫囂幾聲。


    他淪落到每次隻能在我耳邊默嘰的悲慘境地。


    每當他默嘰時,我都解釋得振振有詞。


    “誰讓他們怕我?都說草原人民熱情好客,可他們見著我就放狗!”


    “我總不能一直光著吧,和你這個異性共用一體已經夠委屈了,我可不能在你麵前赤身裸體!”(武曲星絕倒!)


    “你知道不知道為什麽我的頭發是白的,知道什麽是白毛女麽?就是因為缺少無機鹽啊,沒有鹽,我一直頂著白頭發,人家永遠都把我當妖怪……”


    “我偷的都是住大氈包的人家,他們不但有牛羊,還有奴隸,我這叫劫富濟貧!”


    得意仰天狂笑,任武曲星如何挑釁,隻是不理他!


    從此以後,我和張小七正式落草為寇,演繹了一段草莽英雄傳,成了斡難河草原名噪一時的風雲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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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曲星:你又要幹什麽壞事去?


    淩月:噓,我在觀察誰還有推薦票呢……不投票,帶上張小七去騷擾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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