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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寒水吃了一驚,隱約覺得這個聲音不但冰寒入骨,而且還夾雜著幾絲警惕。他不用回頭也知道這個聲音是誰發出的,所以他沒有轉頭,依舊默默地注視著不遠處的那隻鳳凰,淡淡地反問道:“你說呢?”


    楊天行不知什麽時候恢複了平靜,似乎從那徹骨的傷痛中解脫了出來,他靜靜地看著趙寒水,眼裏有淡淡的驚訝之色,隨即又被冷漠所取代,平靜地道:“你喜歡她,我看得出來。”


    趙寒水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英俊的臉龐上浮現出幾絲異樣的溫柔,嘴角揚起一絲柔和的笑意,聲音也變得有些飄忽,輕聲道:“她是這世間唯一值得我趙寒水心動的女子。”話語中柔情似水,卻充滿了一股莫名的傲氣,仿佛這個人視天下的其他女子為無物。


    說完,他展開手中的白骨扇,目光落在扇中所畫的女子上,深深地凝望。


    楊天行眼中有精光亮起,目光不期然地也落在趙寒水手中的白骨扇上,忽地一震,隻見畫在那白骨扇上的美女赫然與蕭夜月有幾分相似,綠眉紅目,風情萬種,惟妙惟肖,甚至連蕭夜月鳳目中時常隱現的那一縷苦痛也展現得淋漓盡致,可想而知作畫人對蕭夜月是何等的了解,簡直達到了刻骨銘心的地步。


    他望了那白骨扇一陣,又將目光投向趙寒水,眼裏有淡淡的欽佩之色,道:“你畫的?”


    趙寒水深情地看著畫中的女子,點頭道:“不錯,此畫正是出自趙某手筆。”就這般看了一陣,他忽又歎息了一聲,頹然道:“隻可惜我自負丹青妙筆,畫藝無雙,卻無法將夜月的絕世容顏和蓋代風華盡現於畫中,實在是慚愧。”


    楊天行聞言一怔,望著趙寒水,見他臉上露出無比惋惜的神色,不由暗暗吃驚。不說別的,光從這幅畫中,他就可以看出趙寒水對蕭夜月用情之深。心中隱隱作痛,忽又生出莫名的感歎,試想以趙寒水的梟雄氣魄,蓋世修為,亦沉溺於男女感情的苦難之中,難道這天下當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了嗎?


    正思忖間,耳邊忽又傳來趙寒水低低的感歎聲。


    “上天何其不公,既然讓夜月擁有天底下最美麗的容顏,卻為何又這般殘忍,讓她變成這天底下最悲苦的女子。”


    楊天行心生感觸,轉頭向趙寒水看去,恰好見到趙寒水也這般看著自己。四目相對,這兩人竟然同時感覺出了對方心裏的傷痛,不約而同地歎了口氣,低下了頭顱,心裏生出幾分同是天涯傷心人的共鳴感。


    夜風淒涼,古道幽深,天上的冷月不知何時又破雲而出,清冷的月色刺破黑暗灑在這兩個傷心人的身上,別有一股詭異的靜謐氣氛。


    過了片刻,趙寒水抬眼看著楊天行,眼中有寒芒劃過,冷冷地道:“她為何會變成這樣?”


    楊天行心中一顫,麵色有些蒼白,但比之剛才卻要平靜了許多。不知是不是因為心虛或是羞愧,他沒有抬頭,而是深深地吸了口氣,沉默了良久,才平靜地道:“她為了救我不惜吐出了鳳凰神丹。”


    “嘿,為了救你?”趙寒水聞言一陣冷笑,臉上的表情十分古怪,說不出是悲憤還是嘲諷,目光死死地盯著楊天行,冷笑道:“想不到堂堂梵天七大高手之一的楊天行竟然這般無能,還要靠一個女子以性命來搭救,當真是令人齒冷。”


    楊天行的心裏陡然如針刺一般疼痛,渾身冰涼,抬起頭想要說什麽,但卻發現滿嘴的苦澀,竟是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趙寒水冷冷地看著他,那眼神宛如看著天底下最為可憐的人,片刻後,那眼神起了變化,變成了熊熊燃燒的憤怒,幾乎象要冒出火一般。手中的白骨扇越攥越緊,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條條綻露,冷笑道:“該死的人是你而不是她。”


    話音剛落,就隻見他手中的白骨扇瞬間白光大盛,一扇拍出,目標恰好是楊天行的麵門。


    楊天行雖然早就對趙寒水有所提防,但仍然沒有想到姓趙的會突然出手,再加上兩人的距離如此之近,他根本沒有任何閃避的時間,煞時隻感覺勁風撲麵,入眼所見隻有一條淡淡的白影直撲麵門而來,當即隻得運功於手臂,抬手擋了那一扇。


    “啪”的一聲悶響,趙寒水的白骨扇硬生生地打在楊天行的手腕上。楊天行悶哼一聲,隻感到手腕上傳來一陣劇痛,一條冰冷詭異的氣息如毒蛇一般鑽入了體內,沿著手臂瞬間蔓延到全身,頓感眼冒金星,腦中一陣脹痛,胸口也如遭雷擊,哇的一聲噴出老大一口鮮血,噔噔地退了足有十步之遠。


    隻是,楊天行還立足未穩,尚未來得及化解侵體的那股異氣,就隻覺眼前一花,四周空間出現無數的扇影,同時從四麵八方湧現出強大的冰寒神氣,壓製著他的護體太神氣,竟是趙寒水如影隨行的尾隨而至。


    楊天行心中大駭,隻感覺對方的神氣之強簡直是生平僅見,有心想要躲避四周的扇影,卻發現身體仿佛被繩索捆住一般,竟然動彈不了。就在驚駭之時,他的護體神氣已然崩潰,無數的扇影破空而至,他的身體上下瞬間便被擊中好幾下。每一下都力逾千鈞,痛徹骨髓,更有無數道的怪異冰寒神氣趁虛鑽入體內,與自身經脈內的紫金太神氣戰成一團。


    這一切隻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等旁邊的魔帝和老者回過神來時,楊天行已然落在了絕對的下風,形勢岌岌可危。


    魔帝簡直看傻了眼,隻覺得眼前一花,兩條人影晃過,就變成了現在這樣的局麵。不由心下駭然,在他眼中,楊天行的修為實在是高不可攀,其太神境的修為絕非常人所能望其項背,可如今卻在極短的時間內落入下風,使得他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隻有那個被趙寒水稱之為魏老的老者能夠看出一些端倪,趙寒水的修為固然在楊天行之上,但若是真正和楊天行打起來,也絕無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占據絕對的上風。原因在於趙寒水選擇出手的時機恰到好處,正是楊天行心神不寧的時候,而楊天行經過與羿莫一戰,不但耗費了不少的真元,而且被羿莫的神箭所傷,功力多少打了些折扣,兼之被攻了個措手不及,是以落得個如此局麵也就不足為奇了。


    被趙寒水的神氣死死壓製的楊天行此刻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的天火之軀雖然在此時發揮了神奇的作用,白骨扇力道千斤,但打在他的肉體上卻沒有造成多大的傷害,關鍵是那趁虛而入的怪異神氣使他吃足了苦頭。試想兩種神氣在他的經脈裏戰成一團,受苦受難的正是他楊天行。


    就在這被動挨打之時,從楊天行的元嬰深處湧出一股暖流。這股暖流的運行速度極快,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與他自身的紫金太神氣融為一體。楊天行隻覺得體內的神氣突然強大了許多,心知是體內尚未融合的鳳凰神丹發揮了作用,不由精神大振,運起神氣開始反攻。


    有了鳳凰神丹的支持,楊天行的紫金太神氣變得十分強大,開始在與趙寒水侵體的怪異神氣的較量中占據了上風,用了不到片刻的工夫就將怪異神氣盡數驅逐而出。


    護體神氣被壓製的局麵也略微得到了改觀,盡管四周仍是壓力重重,但至少他可以艱難地移動身形躲避白骨扇的攻擊。


    盡管處在激戰當中,但趙寒水的麵上看去仍然保留著淡淡的微笑,手中的白骨扇翻轉如飛,或點,或掃,或拍,招式極為精妙,帶之而起的攻勢如水銀瀉地,連綿不絕。


    相比之下,楊天行的狀況要狼狽許多,隻剩下躲避的分,根本無力還擊,究其根源在於他的修為沒有趙寒水來得深厚。要知道,楊天行修成太神隻不過數月而已,而趙寒水是成名已久的絕頂高手,其修為在上位太神的階段,與戚戰、韓一嘯、獨孤閻這三人屬於同級數的高手,相比之下,楊天行這個新科太神自然要遜色不少。如果不是有鳳凰神丹相助,此刻或許早已落敗了。


    不過,楊天行畢竟身經百戰,到如今也不是第一次在與人交鋒中處在下風,所以心態倒是十分平靜。


    抵擋了一陣,他忽然口吐密宗九字真言,大喝一聲:“臨!”


    強大的佛法真言響徹夜空,如驚雷乍起,震懾四方。


    九字真言乃是密宗的獨門功法,除非是密宗子弟,否則外人是極少知曉的,就連佛界的如來佛祖當初都被真言所震,更別提生活在滅神時代的趙寒水了。


    真言一出,以趙寒水的蓋世修為亦不能例外的受到了影響,神氣一窒,白骨扇的動作為之一緩,細密如長流之水,足以讓人喘不過氣來的綿延攻勢也首次出現了破綻,給了楊天行以脫困之機。


    楊天行見真言奏效,感覺四周的壓力瞬間為之大減,心中大喜,立刻急拍數十掌,擊退四周近身的扇影,同時飛身退開十丈之遠。


    然而,就在飛身而退之時,前方的黑暗中傳來了一聲冷哼:“哼!雕蟲小技,焉能阻我?”


    楊天行聽出這是趙寒水的聲音,心叫不妙,往前方一看,隻見一道極其亮眼的白光有如彗星一般正從黑暗中急射而來,其速度之快簡直匪夷所思,轉眼便到了身前一丈開外。


    穿透白色的光幕,楊天行發現那白光原來就是白骨扇,隻是,此時白骨扇已經折攏,如箭矢一般筆直地正朝著眉心點來,而一臉冷笑的趙寒水淩空飛在後麵。


    楊天行驚異於趙寒水的反應之快,但時間已是刻不容緩,他隻得深吸一口氣,運起全身的功力灌入左手掌心,但見手心之上立刻鍍上了一層耀眼的紫金光芒。待得那白骨扇飛來時,大喝一聲,揚掌朝著扇尖迎去。


    半空中傳來尖銳的金鐵交鳴聲,白骨扇的扇尖絲毫不差地點在楊天行的左手掌心之上。但見趙寒水和楊天行同時一震,臉色都是刷地白了下來。


    一扇一掌在半空中僵持著,白光與紫金光芒也相互糾纏在一起,這顯然是一場修為的硬拚。


    楊天行心中叫苦,知道自己的真元在與羿莫一戰中消耗了不少,再加上被神箭所傷,雖然後來運功將箭矢逼了出來,但此刻大耗真元,全身緊繃,那原本被修複的傷口再度迸發開來,頓時血流如注,麵色更顯蒼白。但此刻,他根本顧及不了這麽多,隻是將體內的神氣源源不斷地送入掌心之中,維持著一個僵持的局麵。


    這種純修為的對抗最為凶險,落敗的一方不是真元幹涸而死,就是被對方的真元震散心魄而亡,除非有人能用比對陣的兩人更強大的真元將兩人分開。


    趙寒水似乎也有些意外,大概是沒想到楊天行連番大戰後還能有如此深厚的真元,不過他的表情甚為輕鬆,麵帶微笑,似乎智珠在握。


    反觀楊天行卻是神色肅穆,額上汗珠隱現,頭發上紫霧蒸騰,全身上下浮現出淡淡的紫金光芒,或明或暗,正是真元大幅度消耗的跡象。


    片刻後,趙寒水發出一聲冷哼,臉上浮現起一絲詭異的笑容,冷冷地開口道:“想不到你還有兩下子,竟然能夠抵擋趙某八成的玄陰神氣而不落下風。不過,遊戲到此結束吧,我要讓你這個害死夜月的混蛋死無葬身之地。”


    話音一落,趙寒水眼中精芒爆閃,殺氣森森,手中的白骨扇也在瞬間白光大盛,顯然是提升了功力。而在此時,僵持的局麵也被打破,楊天行手掌上的紫金光芒漸漸被白光所壓製。


    楊天行隻覺得從前方的白骨扇上陡然傳來一股沛然的陰寒之力,自己的紫金神氣霎時被潮水般擊退回體內,身子也被硬生生地逼得倒退數丈,在古道上留下兩條深深的劃痕。


    然而比之身體上的痛楚,趙寒水說的最後那句話更如一把鋒利的尖刀穿過他的心窩,帶給他血淋淋的莫大傷害。


    “是你害死了夜月……”一個聲音在他心裏歇斯底地狂吼著,每吼一聲,他的心就要痛上一分。


    那是留在他內心深處永遠的傷痛!


    楊天行的身體還在倒退,那兩條深深的劃痕也還在延續。漸漸的,他的嘴角有血絲溢出,鮮紅鮮紅的,一滴一滴地落在他那早已被鮮血浸透的衣袍上。


    “就這麽死了吧……也許,這樣也是一種解脫……”楊天行的意識開始紊亂,腦海中漸漸模糊,已經失去了反抗的意誌。


    趙寒水不斷地催運神氣逼著楊天行倒退,嘴角浮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陰陰地道:“就憑你也想跟老子爭女人,下輩子――”


    話未說完,一個“吧”字尚未出口,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突然浮起,像是某個全然陌生的危機一般,刺激著趙寒水的靈覺神識。讓他情不自禁的抬起頭來,將那強橫無匹的靈識,不住地朝東南邊的遠方推伸,去探索那邊的變化,感受到一股的氣息,正推動雲氣高速逼近,滾滾翻湧而來……


    高手!這是趙寒水的神識探測到的第一個訊息。


    一念閃過,趙寒水心頭一凜,不禁大是警惕,如此緊要關頭,這個人心急火燎的來此何幹?這一戰打到現在,楊天行固然已是強弩之末,待宰羔羊,但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真元大損,眼看成功在即,萬萬不可由此橫生枝節,須得早做定奪才是。


    想到此處,不由神色一緊,看了麵色死灰的楊天行一眼,收起白骨扇,望著東南夜空的方向,氣凝丹田,左手撫腰,仰首縱聲長嘯。


    此時的楊天行業已失去了知覺,頹然地倒在一片亂草叢中。奇怪的是,遠處一直在默默觀戰的鳳凰此時飛了過來,落在楊天行身邊的草叢裏,伸出細長的尖嘴紅喙不斷地摩挲著他的臉龐,嘴裏發出悲切的低鳴聲。


    嘯聲初時清亮明澈,漸漸的越嘯越響,有如雷聲隱隱,突然間忽喇喇、轟隆隆一聲急響,正如半空中猛起個焦雷霹靂。魔帝早在趙寒水提氣做勢的時候,便已經有所防範,運起體內的真元緊緊的堵住耳孔。然而即便如此,仍然給這嘯聲震得心魂不定,駭然失色。那忽喇喇、轟隆隆有如霹靂般的聲音一陣響似一陣,魔帝好似人在曠野,一個個焦雷在他身畔追打,心頭說不出的惶恐驚懼,隻盼趙寒水的嘯聲趕快止歇,但焦雷陣陣,盡響個不停,突然間雷聲中又夾著狂風之聲,如千軍萬馬般奔騰洶湧而來,令人心驚肉跳。


    再看那姓魏的老者也是麵色蒼白,目透驚懼,似乎比魔帝也好不到哪兒去。


    這嘯聲遠遠的送了出去,引起強烈的旋風,使得古道上飛砂走石,月色慘淡,樹木狂舞摧折,來人似乎未加提防,被震了個措手不及,以致於奔行的速度驟然慢了下來。


    趙寒水正心頭暗喜時,忽然聽得遠處一聲清嘯鼓風而至,鋪天蓋地,猶如雷動,驚心動魄,在天地間轟然奔騰。這嘯聲之出處,正是在來人之中。但見那不知名的高手奮起一聲長嘯,一嘯未了,第二嘯跟著送出,嘯上加嘯,聲音振蕩重疊,吞天噬地,氣勢無可擋阻,令人不寒而悚。


    趙寒水臉色微變,心知來人此舉乃是在發聲向自己挑戰,當下聽他第三下嘯聲又出,立即振奮起紫府真元,越嘯越響,蓄意與來人比試一番。趙寒水的嘯聲清亮高昂,但來人的嘯聲卻是雄渾宏壯,充滿了無邊的霸氣。雙方的嘯聲交織在一起,有如一隻大鵬一隻小鳥並肩齊飛,越飛越高,那小鳥竟然始終不落於大鵬之後。雙方修為皆已臻化境,雙嘯齊作,當真是回翔九天,聲聞萬裏。


    嘯得一陣,趙寒水心起惺惺相惜之情,不由朗聲問道:“來者何人?”


    話音剛落,就聽得遠處飄來一個雄渾剛厚的聲音,相隔隨遠,但聲音吐字清亮,清清楚楚聽得是:“是誰敢傷我韓某人的兄弟?”這聲音顯得極為惱怒,震得人頭暈目眩,心血賁動。


    那人來得好快,每說一字,便近了許多,最後一個“弟”字尚餘韻悠悠未歇,人已來到了古道之上。


    但見來人身材高大,一身如墨黑袍,雪白的長發從中分開,披肩垂落,英俊無匹的麵容上布滿了奇異的黑紋,給人一種十分詭異的神秘感。他就這麽負手往道中一站,自有一股不動如山的氣勢散發開來,再配上他偉岸修長的身形,讓魔帝看得心折不已。


    趙寒水緊盯著來人,心中雖感驚異,但臉上卻再度掛上了那招牌式的微笑,刷地一聲展開手中的白骨扇,輕輕地搖動,顯得瀟灑不羈。他默默地打量了來人一陣,忽的心中一動,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微笑道:“看閣下黑衣白發,莫非就是東魔韓一嘯韓兄?”


    韓一嘯麵無表情地看了趙寒水一眼,一言不發地走到楊天行的跟前。當他看到停在楊天行旁邊的那隻火紅鳳凰時,眼中閃過一絲訝色,隨即目光落在楊天行的身上,眼中射出無比深刻的感情。隻是,沒過多久,他的臉色便陰沉了下去,轉過身來看著趙寒水,雙眸中魔光閃動,一頭白發在夜風中獵獵飛揚。


    魔帝本想過去看看楊天行的傷勢如何,可見到那個黑衣白發的男子走過去後,竟然生出畏懼之感,遲疑著不敢向前。待聽得趙寒水報出韓一嘯的名號後,他不由得呆了一呆,望著韓一嘯雄偉的軀體怔怔出神,心想原來他就是四萬年來第一個一統魔界,第一個修成魔神的魔族首領――韓一嘯,難怪有這般驚人的氣勢。


    “是你幹的?”韓一嘯看了趙寒水一陣,麵上冰寒如水,不見絲毫的喜怒之色,忽然淡淡地說道。


    天地間一片肅靜,自打韓一嘯出現後,古道的四周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了夜蟲低鳴聲,甚至連風都瞬間靜止了。


    有的隻是冰冷入骨,如在弦之矢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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