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出意外,嶽清風很可能會被簫書看中,從外門提拔到內門之中。看對方這態度,一定也是對自己厭惡至極。


    「請賜教。」


    詹月白並不多言,直接拔出劍。


    嶽清風心不在焉跟詹月白對上幾招,詹月白照樣是從守開始。同樣的套路,看戲的人打了個哈欠,零零散散終於走光。


    白芷在一旁捏了把汗,嶽清風他有過了解,性子和天賦都不錯,他還挺想看這兩人的對戰。


    嶽清風一開始想速戰速決,後來發現對方每一招都能接下,不由得好奇起來。


    若是前麵二十幾天有大乘期修士在場,確實能看出詹月白的實力。他每一次躲的角度恰到好處,自從受了那次鞭子,之後輸都是因為體力不支或靈力告罄。


    很可惜,全能真教的圍觀群眾,還有參與的挑戰者都沒有那麽高的修為,也沒有那麽高的領悟可以看出其中門道。


    詹月白試了幾劍確認嶽清風不是臥底,便在他麵前稍微多上了點心,加之旁邊沒有圍觀群眾,他突然想和嶽清風全力一戰。


    兩劍相撞,劍氣交鋒,嶽清風欣喜若狂,帶了心心相惜的念頭:


    「詹兄,既然有此等實力,為何掩飾?」


    「嶽兄,錯覺,我隻是遇強則強而已。」


    剛說完,詹月白就因為靈力消耗過度,沒能接住嶽清風下一招。


    嶽清風臨時收住劍招,劍氣還是劃破詹月白臉。詹月白虛弱地抬手對白芷表示要認輸。


    最後離開的時候嶽清風神情古怪地看向詹月白,白芷則急急忙忙給他輸送靈力穩定情況,安慰他:


    「詹師弟,你做的已經很好了!」


    後麵幾次比武嶽清風都來了,但詹月白再也沒有表現出亮眼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傷還沒好。


    終於到了最後一天最後一場,李翰姍姍來遲。


    兩個人在場上誰都沒有先動手,詹月白不確定李翰到底想做什麽,因為那股香風突然再次出現。李翰細長的眉眼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終於動手上前,掌風卻隻是輕飄飄拂過詹月白的臉。


    輕微地聲音落在耳邊:「詹師兄,請問是否有心上人啊?」


    「要不要考慮一下我。」


    這什麽鬼話,詹月白想試一下他的深淺,並未拔劍,隻是同樣用掌力往前一推。沒想到李翰自己主動往後退,直接退出場地線,舉起雙手道:「哎呀,我輸了。詹師兄你真厲害!」


    詹月白:「......」


    興沖衝來觀戰的人正好看到這一幕,喧譁聲起,詹月白居然打贏了百人當中最厲害的李翰。白芷還沒來得及宣布結果,一群人就蹦上高台歡呼雀躍。似乎贏的不是詹月白而是他們自己。


    李翰就這樣眼瞅著他們將詹月白抬出練武場,不知道的還以為詹月白被李翰打殘廢。


    這個李翰!又在耍什麽花招!


    百人被斬成就被李翰截胡,詹月白莫名其妙贏了一局。嶽清風氣得不行,詹月白果然對他還是保留實力,竟然不屑於拚盡全力嗎?


    很快就到鑒春會的日子,墨流觴閉關出來知道李翰這個結果並不意外。他隻是看了眼詹月白臉上的傷,不太高興。


    「師尊不用操心,弟子已經上完藥,很快就可以恢復。這次就不用勞煩師尊了。」


    誰想操心,你自己愛咋咋地。墨流觴翻了個白眼,轉頭就和簫書商量參加鑒春會事宜。


    --------------------


    作者有話要說:


    墨流觴:我生氣了,要進化!


    詹月白:???


    天道:救命,狗血出現了。


    -


    (爪子好多啊,捏不過來。摩多摩多!練武場副本終於結束了,到鑒春會又是各種狗血滿天飛。)


    第40章 釣一釣


    夜裏,詹月白對著水銀鏡給臉上的傷痕摸完藥,又認真觀察了自己相貌。自從魂魄轉移到這具身體,他並沒有過多關注長相。就算前世用著墨流觴身體,他也不會每天盯著自己,主要也是怕盯久把自己帥死。


    而前世日夜相對的詹月白的臉,如今是自己頂著,哪兒哪兒都奇怪。這也讓他不太願意照鏡子,總覺得似乎下一秒,鏡中人就會對著他開心活潑地喊出師尊二字。


    也不知前世徒弟對著墨流觴那張臉,是如何心情。


    但不管怎樣,要好好扮演徒弟的角色。


    鑒春會在即,若真的鴻蒙寶蕊出世且被他所得,他的靈識根基修復就會激活魔族血脈。他不清楚墨流觴發現這具身體的血脈真相,會不會大義滅親。


    他打算浮華島一行得到寶物以後,直接跑路。免得被那群仙門百家發覺,攻上全能真教討說法。就算這一世主角的後宮都活得好好的,自己的存在也必然會成為眾人討伐墨流觴的理由。


    光是包庇魔族中人,就已百口莫辯。


    拾掇完行李,他聽見門口有奇怪動靜。推門一看,竟是墨流觴。


    香甜的槐花香迎麵撲來,帶著熱度。麵前人麵若桃花,連發冠都沒束,幾縷長發披散在胸前,掩過不整的衣衫。


    詹月白瞳孔一縮,背後傷口的熱度再次出現,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


    「師尊?」他試著叫道。


    「嗯?」墨流觴倚在門口歪頭看他,目光掃過他臉上的傷,又舉著酒壺喝了口。酒水順著他嘴角淌下,劃過衣領,一部分擦著裸露的脖頸滲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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