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餘泛舟這一副小可憐的樣子,江宿心軟的一塌糊塗,哪怕想給他一點教訓,也一句重話都說不出來了。


    畢竟是自己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小野王。


    哪怕打比賽這種嚴肅的時候,都很難控製自己的私心,費盡心機的生怕讓他被對麵打野欺負。


    他打中路一向有順走自家野怪的習慣。


    可餘泛舟來了之後,他打野怪卻多多少少成了無奈之舉。


    以前搶野怪,是因為野區短板,需要在中路補上,否則全隊經濟都要麵臨碾壓。


    現在搶野,是因為他總是因為去野區幫忙損失中路的兵線。這些錢如果不補回來,他連自己的發育都穩不住。


    好在餘泛舟爭氣,幫了不會白幫,很快可以帶起節奏擴大全隊優勢,成為dg戰隊自成一體的打法和戰術。


    固然他今天犯了錯,過於天真,不把自身安全當回事,惹得別人擔心的一身身出冷汗。


    可孩子終究不是故意的。


    罵也罵過了,人也知道錯了。


    還能怎麽樣呢?


    看著坐在床上肩膀一抽一抽,哭的梨花帶雨的人,江宿束手無策,徹底沒了脾氣。


    他站起身,在電競桌上找到抽紙並打開包裝,無意中看到兩台電腦屏幕上的內容,頓時哭笑不得。


    隨手拉過一把椅子在餘泛舟麵前坐下,江宿用紙巾輕輕擦拭他的眼淚,柔聲說:「還開電腦,你真的以為電競房就是單純打遊戲的地方?不會發生別的事情?」


    餘泛舟像一條沒人要的小狗似的耷拉著頭,眼睛霧蒙蒙,止不住的啜泣。


    加上這次,他這輩子就去過三回電競酒店。


    前兩次都是和江宿打打遊戲吃吃東西,明明也沒什麽。


    想到這,餘泛舟扁扁嘴,習慣性的開始強:「之前又不是沒來過,跟你這麽不正經的人都沒發生什麽,我才以為沒多大點事。」


    江宿又被他氣笑了。


    「你以為你為什麽沒事?」看他這滿臉憋屈的樣子,江宿一時沒忍住,伸手擰了一下他的臉,「是因為電競房跟寺廟似的,進來的人都隻想打排位上分,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還是因為我姓江的清心寡欲,天生腎功能不行?」


    餘泛舟覺得很不理解,皺了皺眉頭,委屈巴巴的反駁:「開電競房難道不是為了打遊戲嗎?要是為了上床為什麽不直接開房……還便宜。」


    「為了打遊戲為什麽不去網吧,網吧不是更便宜?」


    餘泛舟沒話說了,但表情還是很不服氣,總覺得神聖的競技精神被侮辱了。


    叫他這樣,江宿也耐下性子,溫聲細語的對他說道:「的確,也有很多人開電競房隻是為了更好的遊戲環境。但是舟舟,酒店是私密空間,你不能指望每個人的意圖都和你一樣簡單。」


    餘泛舟擦擦鼻涕,小聲反駁:「除了你我不也沒跟別人去過……」


    「你以為我就沒有別的想法?」


    江宿把手中被眼淚浸濕的紙巾丟掉,凝望著他的眼睛緩慢的說道。


    「我有,所以上次我會在衝動之下吻了你,更想對你做些別的。但是,人和畜牲的區別就是,人會被道德束縛,把心裏的野獸關進籠子。」


    驟然提起那個吻,餘泛舟腦子又卡殼了。


    是的,那天在他懷疑江宿有亂七八糟的前任的時候,江宿發了誓,然後吻了他。


    那是一個完全不受控製的吻,記憶中持續了很久,中途激烈到幾乎是在撕咬。


    吻過之後,他雙唇全都是麻的。


    原來江宿還有別的想法嗎?


    如果要更進一步的話,他還想……


    思及此處,餘泛舟臉頰倏然通紅,幸虧因為哭了的關係,臉色本來就紅潤,讓那一抹緋色被很好的掩蓋了下去。


    但江宿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剛才所警告的話,忽然從椅子上站起身,抬步走到床前拉開床頭櫃抽屜,從裏麵拿出幾樣東西丟到潔白的床麵上。


    餘泛舟自然而然的扭過頭望了一眼,整個人都傻了。


    不同品牌的安全套,各種類型潤滑潤滑劑,琳琅滿目好幾個盒子。


    江宿關上抽屜,站在原地指了指床上的東西,居高臨下的問:「你現在還覺得所有人來到電競房都和你一樣腦子裏隻有遊戲嗎。」


    餘泛舟徹底服氣,心虛的收回視線,迅速搖頭。


    看他終於明白問題的嚴重性,江宿把床上的東西隨手丟到床頭櫃上,抬眸瞅了一眼窗邊的紅酒瓶和吃的隻剩下盤底奶油的蛋糕,走過去坐在他身邊,嘆著氣問道。


    「那現在和我說說,為什麽刪我好友,為什麽一個人跑來喝酒。」


    不提還好,一提這事餘泛舟心裏又開始堵得慌。


    他低著頭,無意識的攪動手指,吸了吸鼻子,小聲說:「你去相親了……」


    「你怎麽知道的?」江宿先是震驚,兩秒後扶額,「食堂阿姨和你說的是吧,我早該猜到,急忘了……」


    餘泛舟不滿的嘀咕:「就這還說喜歡我。隊長放火不讓隊員點燈,你能相親,我就不能網戀,真雙標……」


    聽他在這碎碎念,又往自己頭上扣帽子,江宿有理都不知道找誰說去,一個頭兩個大。


    「我媽一大早給我打電話,先斬後奏,我沒有辦法。」江宿解釋說,「對麵是我外公那邊介紹過來的,算是世交,兩家人約了中午吃飯,當時女方在樓下等著,我也很煩,但沒辦法駁了麵子,隻能先去應付一下。沒和你說,就是怕你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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