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凡覺得自己瞎了。


    ……這他媽是什麽花式穿衣風格?


    徐凡從後麵走過來,不太敢相信似的歪著頭確認這人是不是真的是路至祈。


    路至祈看過去,「你幹嘛?」


    徐凡擰了擰眉毛,「你穿的誰的校服?」


    路至祈甩了甩袖子,「蕭何的,我的校服站在這太顯眼了。」


    徐凡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是誰告訴你你現在不顯眼的,小短腿?」


    路至祈:「……」


    路至祈一撩衣擺,腿伸出去,兇巴巴的說:「看著爸爸的腿再說一遍!」


    馮鵬「哎呦我操」的喊了一聲,險險接住球,「你往哪扔呢?」


    蕭何看著路至祈,手裏的球差點扣馮鵬臉上。


    馮鵬飛快的回頭看了一眼,路至祈的腿還沒收回去,撂著校服,「我操,我真服了,我還以為學霸不食人間煙火呢,原來談戀愛原來跟正常人一樣。」


    田越笑嗬嗬的攔著蕭何,「蕭哥,認真點,你對象在那看著呢,你說你要是輸了他一生氣把我們都給打了,我們找誰說理去?」


    蕭何笑了下,一個假動作騙過田越,「找我,我給你報銷醫藥費。」


    田越:「……謝謝,我不想要!」


    比賽結束,蕭何這隊贏了。


    田越對這個結果不滿意,「蕭何要是在我們這邊,這輪我們也能贏!我不服,蕭何跟我們這邊的人換一下,再來一局!」


    深受其害的馮鵬一言難盡的說:「你確定?你沒看見他剛才差點把球扣我臉上?」


    田越說:「扣你臉上也贏了,反正我不服!」


    馮鵬:「願賭服輸,你是不是輸不起?」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誰也不服誰,蕭何這個始作俑者站在旁邊看熱鬧,看得還挺開心,也不說幫忙勸勸。


    「費勁!」路至祈看不下去了,「一對一鬥牛,手心手背選人,贏的上,輸的別逼逼。」


    蕭何看著路至祈笑了下,「我覺得這個提議不錯。」


    田越這次搶占先機,「那我肯定不跟蕭何鬥。」


    馮鵬:「我也不!」


    霍岩鳴:「我也不。」


    接下來就是其他人一個接著一個的排擠蕭何。


    路至祈都他媽看笑了,他問蕭何,「你人緣怎麽這麽差?」


    「我這是人緣差嗎?」蕭何偏過頭看他,「難道不是我實力太強?」


    兩人肩並著肩,蕭何湊過來的時候路至祈甚至能感覺到他剛運動完身上散發的熱氣,鬢角間掛著一些沒擦幹的汗,單薄的眼垂著,視線直直的落在他的臉上。


    路至祈動了動唇,說了句什麽,沒說出聲。


    似乎是個陌生的稱謂,蕭何沒看懂,「什麽?」


    路至祈白了他一眼,超大聲,「我說你是逼王!」


    杜遠「噗」的一聲。


    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有人敢說實話了。


    有杜遠帶頭,其他人也都跟著笑。


    路至祈嘖嘖兩聲,睨著蕭何,「看看你這人緣。」


    蕭何順勢甩鍋:「我的好人緣都被你給敗壞了,你得對我負責。」


    路至祈才不,「你壞我名聲我還沒找你負責呢!」


    蕭何笑:「我負責啊,我又沒說不負責。」


    路至祈瞪了他一眼。


    誰要你負責!


    徐凡看看蕭何,又看看路至祈……怎麽他媽的感覺有點不對勁?


    這些人不帶蕭何鬥牛,蕭何自動晉級,其他人也很快比出了結果。


    馮鵬,田越,霍岩鳴,最後一個是個beta,叫周揚帆。


    周揚帆實力不怎麽樣,但運氣好,手心手背第一個就出的跟別人不一樣,選了個他們當中最弱的一個打,靠運氣贏得了一席席位。


    路至祈記不住名字,腦子裏過了幾遍還是沒記住。


    他拽了下蕭何的t恤,「給我把他們的名字寫下來。」


    蕭何看他:「我沒帶筆。」


    路至祈在身上摸了一下,手機落在教室裏沒帶,蕭何出來打球也沒帶手機,杜遠和徐凡他們都回去上課了。


    周揚帆正在撿外套,聽見蕭何要筆,他從校服兜裏掏出一隻油性筆,「我帶了。」


    路至祈道了聲謝,拿過筆問他:「有紙嗎?能寫字的。」


    周揚帆搖頭,「沒有。」


    蕭何兜裏有,之前路至祈給他的戰書。


    不過他不打算還給他。


    蕭何把人拽回來,拉著他的手,「寫手上。」


    路至祈手掌被蕭何捋平,蕭何捏著他的指尖看著他,像是在詢問他能不能寫。


    沒紙總不能寫衣服上,路至祈說:「寫吧,我回去再洗。」


    蕭何把四個人的名字擁擠的寫在一起,隻占了小半個手掌,路至祈剛要抽回手,被蕭何捏了下指尖,繼續落筆,在他的手心寫下「蕭何」兩個字。


    這兩個字的占地麵積比他們四個人的名字還大。


    在「何」字落下最後一筆的時候路至祈開始掙紮,「你寫這麽大幹什麽?不用寫我也知道有你,好癢啊!」


    「何」字最後一勾因為他亂動飄了一下,蕭何放開他的手,「你記性不好,怕你忘了。」


    路至祈覺得他是想找事兒,他把校服砸蕭何身上,「年級第一了不起啊,逼王!」


    路至祈甩手就走,一邊走一邊撓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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