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請三江沒通過,點娘猥瑣的給了個三江酬勤,無語中……


    要說最難看的不是左冷禪,也不是陳思成,而是店小二李超陽。


    原本看到左冷禪穿著雖然不華麗,但是衣服料子都是絲綢,料想這種人一定不差錢,所以故作聰明的想把壓在庫房冰窖三天的番茄賣掉。前期一直很順利,左冷禪根本沒多想就按照他的意思點了西紅柿,結果到付賬這個最不該出問題的地方出了問題。


    “他是嵩山派左冷禪?我的媽呀,那可是高來高去殺人不眨眼的魔王啊,不要順手把我殺了,那我五十歲的老娘怎麽辦,隔壁大街胡同巷的王二**誰去照顧?”想著想著,雙股顫顫,就想跪下來磕頭饒命。


    左冷禪眼睛從人群中掃來掃去,忽然眼前一亮,想到一個好主意。


    大步邁前走到眾人前邊,拱手道:“兄弟正是嵩山派左冷禪,發生這樣的烏龍事,讓大家見笑了。兄弟平時也沒有帶錢的習慣,這次還真的是被這位小兄弟說中了,左某真的是身無分文。”


    “哈哈”大堂裏的人都笑了出來,倒覺得左冷禪坦誠,心中不以為意,都想誰沒個忘記帶錢的時候呢,本來是件小事,卻被兩個二世祖拿出來胡搞。想到這裏,不屑的看了陳思成二人一眼。


    “這樣吧,在座的朋友大多數是尋常的百姓,相信對江湖有一定的好奇。左某就講一段江湖故事,如果各位覺得左某講的好呢,就請捧個錢場,資助一二,讓左冷禪把這賴賬的罪名洗了。”左冷禪說話絕不拖遝遮掩,大大方方不愧是宗師氣度。


    “小姐,這人到有趣得緊,說話多直接。”


    “嗯,且聽聽他的故事怎麽樣,要是好,本小姐就打賞他十兩銀子。”一個絲竹包廂裏傳出來兩個清脆的聲音,兩雙美妙的眸子透過珠簾看向左冷禪,看樣子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出來透氣的。


    “哐當!”左冷禪走到說評書的老爺子麵前,借了場地和道具,信手一錘敲在銅抜上,頓時整個大堂安靜下來。


    “我的故事名叫《射雕英雄傳》,請聽第一回,忠良被害遺孤為徒十八年後再約比武!”


    “話說南宋年間的一個歲末,隱居臨安郊外牛家村的忠良之後郭嘯天、楊鐵心家遭橫禍,被與金國王子完顏洪烈勾結的南宋官府害死,已懷身孕的郭夫人李萍、楊夫人包惜弱也雙雙失蹤……”


    “丘處機是當時武林第一大門派全真教的高手,師承天下第一高手王重陽,武功出神入化,那些金狗那裏是他的對手,隻見他運起全真劍法……”


    左冷禪說到這裏借了一把劍,一招一式的演練起丘處機的劍法來,用武功配合說書,那是將丘處機的任俠豪氣展現的淋漓盡致,聽的觀眾大聲叫好,隻覺得解氣。特別是現在的形勢和射雕的局勢何等相同,都是女真寇邊,朝廷腐敗,貪官橫行,丘處機一邊殺貪官賊寇,一邊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孤身持劍幾百裏的壯舉更是讓他們把胸中的那口鳥氣抒發出來,那感覺賊爽快!


    “浙江嘉興煙雨樓前,丘處機和江南七怪大戰一場,打的那個轟天動地,劍氣飆飛……段天德終於露出了真麵目,這時江南七怪才知道自己等人性情魯莽,中了小人奸計,不過此時悔之晚矣,自己和丘處機激鬥,兩敗俱傷。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段天德拿著滴血的牛耳尖刀逼過來……”


    “太無恥了,小人!不僅陷害忠良之後,挾持弱質女流,更是滿口謊言,欺騙義士,該殺!”


    “這樣的人在和平時代就是貪官汙吏,到了皇朝末年就是賣國賊,段天德兩樣都占齊了,不愧是斷了天德,出賣祖宗的混蛋。”


    “別吵,誰他媽再打斷左掌門的故事我他媽跟誰急!”見得別人吵吵嚷嚷,性急的江湖漢子頓時拔出刀來在桌子上猛敲,嚇住了眾人。威嚴的看了眾人一圈,轉過頭來對著左冷禪忽然就矮了下去,獻上媚笑:“左掌門您老人家快點講啊,可是急死我了,這心裏不上不下,貓爪似得。”


    “對啊對啊……”


    左冷禪隨口應了一聲,抿了一口一個美麗的女孩羞答答送上來的人參茶,搜腸刮肚回憶老金的故事。心中感歎,大明朝的老百姓就是純樸,隨便扒拉個故事出來都能大賣,不像以後費勁腦汁編出來的十之八九都會撲。


    ……


    “快,一個個都給老子跑快點,誰要是晚到一步我活剮了他。”京師神捕歐陽索穿了身紅黑相間的捕快衣裳,腰間挎刀,左手捏住一根粗大馬鞭,飛快的向前奔去。


    歐陽索素有神捕之名,一向鎮定,任何難解的謎案到了他手裏,都會豁然開朗,真相隨之浮出水麵。就是災難的案子,屬下也沒見過他慌張過,不過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接到一個線人的消息之後,歐陽索再也靜不下來,帶著一頭霧水的屬下向西城衝去。


    歐陽索今年五十三歲,出身捕快世家,上溯祖上五代,都是幹的捕快,到了他這裏更是青出於藍勝於藍,成了京師總捕,實權大大的有,論油水不低於當朝侍郎級別的大官。這個位置自然人人羨慕,也不是沒有人想把他擠下去取而代之,隻是京師權貴大把大把抓,少了他歐陽索根本玩不轉,所以到現在他還是名震天下的京師總捕。


    隻是這一次,就是他也慌了。


    “狗日的**,誰不去惹偏偏去惹左冷禪,找死啊你。就是你老子來,人家也照樣一拳轟死。左冷禪是什麽人,幾乎是當世第一高手了,你就是再大的權勢,人家要是不痛快了也一樣送你去閻王爺那喝茶。”


    歐陽索那天晚上是親眼見識過左冷禪追上箭矢的那段表演的,從那之後他就知道左冷禪根本就不是人,對付自己不需要第二招,逃都逃不了。就是信王府裏的老一輩高僧真如大師恐怕都不是對手,更何況他現在成了陛下的老師。


    陛下的老師那是什麽?帝師!


    帝師是什麽?是孫承宗,是當朝首輔,實際上的大明掌舵人!


    雖然這個帝師水分太多,比不上之前的那個,但畢竟是帝師,也不是你一個紈絝二世祖能惹得。


    歐陽索心中怒火騰騰,就想衝到陳思成麵前刮他幾個耳刮子,問候一句:“你這麽拽,你媽媽知道麽!”


    內心的焦急讓他健步如飛,很快就看到了那個太白酒樓,見到沒有起衝突,這才長鬆了一口氣,汗如雨下,調整好氣息大步向前,卻聽到了裏麵傳來慷慨激昂的話語。


    “段天德帶著郭嘯天的妻子李氏逃跑,等丘處機恢複了行動能力之後早已不見人影。想到郭嘯天楊鐵心兩位兄弟的托付,丘處機內心悲涼,不由得仰天長嘯。那嘯聲穿金裂石,聲傳百裏,無窮的憤怒無窮的悔恨無窮的不敢積鬱不散。他恨自己,為什麽武功不高一點,這樣就能殺盡金狗,不會惹得郭楊二位好漢身死;他恨自己為什麽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段天德帶著李氏離去……”


    歐陽索聽的入了迷,不由站在酒樓外靜立。隻聽見裏麵也傳來巨大的歎息聲,有罵段天德狼心狗肺,不得好死的,也有指責江南七怪魯莽行事,好心辦壞事,更有理智的聲音反省丘處機的火爆脾氣。


    這些聽客意見不同,說著說著居然爭論了起來,借著又吵了起來,就要大打出手。歐陽索無語,什麽人講的故事有這麽大的吸引力,還能夠讓意見不同的人打起來。大跨步走了進去,歐陽索站到一張桌子前麵,高舉起手中的皮鞭,大叫道:“吵什麽吵,還聽不聽故事了,不想聽的滾蛋,給爺們讓個位置!”


    “對啊,不想聽的讓位置!”


    “讓位置!”


    歐陽索的手下也大聲咋胡起來,原來左冷禪的故事越來越吸引人,到了最後酒樓旁邊的人生意都不做了,關門跑進來聽故事。到了現在,酒樓裏人山人海,黑壓壓的人擠人,竟然找不到一點縫隙。


    “開玩笑,讓位置給你們,爺們還怎麽聽故事!”


    一聽到歐陽索的話,全場頓時安靜下來,一個個一語不吭,崇拜的看向講台上的左冷禪。歐陽索暗罵了一聲,飛天而起竄上房簷,竟然在上麵坐下了。其他的人沒那麽好的功夫,隻能在外麵著急,往裏麵擠又擠不進去。


    “丘處機和江南七怪約定比武的方式,就是十八年後郭楊的兩位後人在此比武,郭靖勝了,自然是江南七怪武功技高一籌;楊康勝了,就是丘處機獲勝。”


    “丘處機提出的比賽方式實在是匪夷所思,不知道要耗去雙方多少時光;再說人海茫茫,郭靖和楊康都消失了,要到哪裏找,能不能找到都是一個大問題。尋常之人自然會百般推諉,但是江南七怪一口答應了,拋下熟悉的家鄉,向段天德消失的北方追去。誰知道這一追就是十八年,十八年後再回到嘉興煙雨樓,已是物是人非,隻留下無限的惆悵。”


    “唉!江南七怪雖然性情古怪,太愛麵子,卻的確不負一個俠名!”


    “是啊,做一次好事容易,日日做好事難,何況他們要拋下家裏的親人,在塞外苦寒之地一呆就是十八年。十八年啊,為了一個諾言,不是真俠士誰能做到。”


    “是啊!”


    所有人都感覺到一種蕩氣回腸的滋味,生出許多感觸,隻覺得丘處機和江南七怪不愧是俠義中人,令人神往。從他們身上,眾人都看到了江湖一角,露出神往的神色。


    “左掌門,快點講啊,下一步怎麽了,江南七怪找到了郭靖麽?”


    “對啊,快講啊,我等不及了……”


    左冷禪對著台下熱情的觀眾,哐當一聲敲響了銅抜,大聲道:“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一說完這句話,左冷禪皮膚唰唰的立了起來,隻覺得無數的殺機畢露的眼神看著自己,那幽怨、那神情,不由讓他菊花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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