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都是臭名昭著的高手,拚命之下發揮出的戰鬥力比尋常更加厲害三分。


    崔呈秀的判官筆鋒利的如同兩把長矛,用上好狼毛製作的筆尖也變得尖銳筆直,絲毫不見柔軟,沒有人會懷疑被這樣的筆觸碰到,一定會紮出兩個深深的血洞。尤其是崔呈秀還在筆杆上一個細微的凸點一按,藏在筆杆裏的**也順著滲透進筆尖,隻要是觸碰到敵人的肌膚就能滲進去。


    **來自南疆,隻要一滴就能毒倒一頭大象,劇毒無比!


    田爾耕的鐮刀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當胸擊出,撕裂了空氣,慘烈無比,鋒利的刃口寒氣森森,專破內家罡氣,田爾耕相信,隻要被自己的鐮刀割到,左冷禪就是再厲害也會身受重傷,成為自己的刀下之鬼。


    許顯純的劍、周應秋的陰風扇和曹欽程的鬼頭大刀也先先後後襲來,從外麵看去,左冷禪前前後後都被爆裂的攻擊包圍,絕無幸存之理。魏忠賢身子鬼魅一閃,迅捷如電,手上寒光一閃,三根繡花針化作流光一般混在攻擊中射向左冷禪的雙眼和胸前要穴。


    六大高手的拚命招式,還有一個宗師級高手暗中窺視,毒蛇一般遊走,隨時會抓住自己的破綻,行雷霆一擊。情況危急萬分,左冷禪壓力陡升,卻奇跡般地戰意高昂,一股清冷的意境在腦海裏盤旋。


    無聲無息,如看無聲電影一般。


    好像自己就是一個看客,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纖毫畢現,他們的攻擊有快有慢,有強有弱,真正的攻擊點是哪裏……所有的信息奇跡般的湧進左冷禪的腦海裏,一切都變得簡單起來,變得不那麽可怕。


    就如雪人消融,左冷禪的身體好像融化了一樣,身體從衣服中鑽出來,原地隻剩下他黑色的勁裝,所有的攻擊都衝向衣服。


    “不好,金蟬脫殼,快退!”


    崔呈秀的功夫最為高明,最先發現不妙,但是也遲了。他們的攻擊是拚命的攻擊,用了十成的功力,此時招式已經用老,臨時也隻能收回三成力道,剩下的七成力道還是帶著武器向前擊去。


    當當!


    幾聲雜亂的交擊聲和慘叫聲傳來,五人對拚了一招俱都氣血翻騰,最倒黴的還是曹欽程,剛剛鬼頭刀一橫,勉力擋住田爾耕的鐮刀,下一刻魏忠賢的三枚繡花針一閃而逝就從他的雙眼穿過,另一根則紮透了他的咽喉。


    “呃,呃……救……救我!”


    曹欽程無力的倒下,臨死前隻聽到一聲穿金裂石的嘯聲,一個高大的魔神般的人影忽然暴起,左手一抓,一股強大的吸力產生將周應秋的咽喉抓在手中,用力一捏,哢吧一聲,周應秋雙眼瞪大死去。右手則是清涼如同海水,轟隆一聲,沿途的空氣都被打爆,摩天巨掌打向崔呈秀。


    “……他不是人,他是魔鬼!”


    曹欽程死去之前居然是這個念頭。左冷禪不知道,也不會理會,模仿任我行的翻天印暴壓而下,氣浪狂飆,將旁邊的田爾耕和許顯純嚇得不敢前進,單獨打向崔呈秀。


    崔呈秀隻覺得一座飛來神峰遮天蔽地壓下,扭曲了光線,遮蔽了空間,世界之大好像就隻有自己一個人眼睜睜的看著山峰壓下。六個人圍攻左冷禪,但是此刻他卻感覺到孤立無援,無論多少個人都沒用,千分之一秒的刹那,隻有自己才能救自己。


    “啊……”


    崔呈秀露出瘋狂的神色,判官筆中透出半寸長的真氣迎了上去。生死存亡之秋,再也顧不得消耗真氣,崔呈秀毫無顧忌的發出了極耗真氣的筆芒,和劍氣刀氣同一等級的東西。他雖然是大掌門級別的高手,但是刀氣劍氣消耗巨大,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也不敢隨意使用。不過現在他就顧不得了,保命要緊。


    這時,許顯純和田爾耕他們也反應過來,豈敢讓左冷禪各個擊破,先殺崔呈秀再來殺他們,勉力提起膽氣將被奪的勇氣激發出來,使了個圍魏救趙的策略,直接掃向左冷禪胸前空門。魏忠賢也是克服心中的恐懼,鬼魅連閃,魅影般衝了過來,輕飄飄的一掌寒風刺骨。


    “死吧!”


    左冷禪哈哈大笑,無形的聲浪滾滾如潮,忽東忽西,晴空霹靂,功力較弱的許顯純隻感覺身體周圍到處都是左冷禪的大笑,驚叫一聲,長劍遊龍,舞動成劍雨將自己包裹在裏麵。就是最厲害的魏忠賢也是受了影響,速度慢了半拍。


    這是左冷禪第一次使出鬼獄陰風吼的武功,不過這門武功在他純正的先天功催發下,少了森森鬼氣,更象是巨吼,奪人心神。


    趁著微小的間隙,左冷禪剛猛至極的翻天印一轉,五指成刀,化作一把手刀從崔呈秀兩隻判官筆中間遊魚般劃過,輕巧的不可思議,然後順著他的麵門往下一劃拉。


    “啊!”


    左冷禪抽身後退,魏忠賢剛剛要追上去,忽然被後麵淒慘至極的叫聲嚇了一跳。那叫聲恐怖無比,即使以魏忠賢見慣了東廠血腥殘酷的冷酷也忍不住回頭去看,這一看就一股子寒氣直接從心尖竄到牙齒,冰霜一般徹骨奇寒。


    原來左冷禪那一劃拉,崔呈秀左半邊的臉皮被直接撕拉了下來,隻留下沒有臉皮的左臉,血肉蠕動。就是左眼沒了臉皮的束縛也吧嗒一聲滑出眼眶,後麵扯著幾根經脈不讓它掉下去,形象之淒慘,真是望之心膽俱裂。


    “殺,殺了我,快,快點殺了我……我,我受不了了,啊……!”


    崔呈秀早已沒了以往的沉穩,躺在地上打滾哀嚎,一隻帶血的手抓住田爾耕的褲腿苦苦哀求。田爾耕臉上肌肉劇烈的抽搐,看向魏忠賢,得到同意之後野獸般呐喊一聲鐮刀飛出將崔呈秀的腦袋瓜砸的稀巴爛,免得再看到那一張恐怖的臉。


    所有的聲音都消失,魏忠賢臉罩寒霜,看向左冷禪道:“這位好漢,不知咱家哪裏得罪了你,以至於你下此狠手,在這裏埋伏我等?”他說話間,他的四十孫都急速圍了上來,將左冷禪圍成鐵桶一般。


    左冷禪長長的吐出一口白氣,筆直如箭,足有半米長,負手背後,如同蒼鬆翠柏。他神態悠閑,麵色和煦,對身周的威脅視而不見,笑道:“魏公公真是貴人多忘事,居然不記得左某了!那好,左某提醒你一下,朱青若!”


    “朱青若!你是左冷禪,嵩山派左冷禪!”魏忠賢眼皮一跳,難怪覺得這人有些眼熟,原來是去年彗星般崛起的白道高手,嵩山派新任掌門,五嶽盟主!


    “對,某家就是左冷禪。”左冷禪淡淡的笑道,剛才的打鬥下來,自己威猛的一塌糊塗,其實消耗極大,正好趁機恢複一點。如果之前他還擔心魏忠賢也是宗師級的修為,那麽這一戰之後左冷禪就放心了。


    在他心中,魏忠賢比之前的朱青若還差了一大截,除了修為到了,速度奇快無比,其他的膽氣、戰鬥經驗都可以說是一塌糊塗,典型的能打不會打。


    “又是一個靠天才地寶和神功秘籍堆出來的廢物,戰鬥力為五的渣渣。”左冷禪不屑的想到。要是魏忠賢知道左冷禪內心的想法,一定會氣的吐血,也就是對上了你內外兼修都到達宗師級的左冷禪,對上其他人我哪裏會那麽遜色。


    魏忠賢從跟著楊青雅學武開始,就沒什麽正經的戰鬥過,一直做的是伺候人的勾當,沒了jj之後繼承了太監的優良傳統,生性多疑沒有膽氣(蛋器),又練了陰詭的葵花寶典,一遇到左冷禪這種純陽無畏的人就處處受到克製,所以才會表現的那麽不堪。


    典型的高手的實力奴才的心。


    “左盟主武功高強,咱家佩服。咱家一向是對左盟主的英雄豪氣大為佩服的,左盟主率領四大劍派義無反顧的救援華山,根本不管自身安危等義舉都是讓人動容,咱家本擬著明日就上書陛下,請旨表彰左盟主的拳拳正義之心……”


    左冷禪佩服的看向魏忠賢,這人見風使舵委曲求全的功夫自己是拍馬不及啊,明明心中恨不得將自己千刀萬剮碎屍萬段,現在表現出來的卻是讓人如沐春風,論演技絕對能秒殺奧斯卡。這就是情商啊!


    左冷禪感慨一聲,打斷了魏忠賢的話,輕笑道:“對不起,青若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她現在是我的女人!”左冷禪說完,似笑非笑的看著魏忠賢臉上的笑容凝固變得鐵青,忽然覺得這樣也挺好玩的。


    “左盟主一定要跟咱家過意不去!”魏忠賢陰森森的道。


    “對,我的任務就是幫你的腦袋換一個位置放放,不然今晚回去青若就不讓我上床了!”


    左冷禪輕佻的話語落下,魏忠賢的臉色黑的墨汁一般化不開,冷哼一聲“上”,當先施展開鬼魅般的輕功纏了上來。他也是一世梟雄,知道跟左冷禪已經沒有了妥協的餘地,不是敵死就是我亡,於是強壓下內心的那一絲驚恐,搶先動手。


    他不是沒想過逃跑,隻是他很明白,正麵戰鬥還有一絲活命的機會,但是如果是逃跑的話,絕對是十死無生。更何況,離這裏三裏遠就是綠柳莊,那裏還有三個恐怖的魔教高手,如果自己堅持片刻他們就能趕來,到時誰輸誰贏還說不定呢。


    魔教大長老狂獅白蒼炎可是宗師級高手!


    難道自己兩個宗師級高手和六七十個高手還打不贏區區一個左冷禪?


    這麽想著,魏忠賢的膽氣上來葵花寶典的威力發揮出來,人就如一縷青煙般繞著左冷禪轉,捏著一根繡花針刺來刺去。他的速度實在太快,一時間到處都是細雨一般的光點圍著左冷禪,頗為好看。


    “好快的速度,好詭異的功夫,難道是葵花寶典?”左冷禪惡趣味的想著,沒想到還真的被他猜中了。葵花寶典本來就是大內流出去的,被武林中人奉為至寶,但真本還在大內藏書閣。魏忠賢成了秉筆太監之後,知道楊青雅為了製衡自己根本沒有傳什麽高深的武技給自己,於是特地找了這門專業對口的秘籍來練。


    他的武功都是靠這本深奧莫測號稱當世第一武功秘籍的葵花寶典,外加皇宮大內海量的天才地寶堆出來的,要不然也不會這麽不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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