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仗著武功高強,或者輕功高明,不僅逃脫五嶽弟子的追捕,更是趁機擊殺了三個五嶽弟子,在五嶽劍派臉上狠狠的踩了幾腳。


    “放鬆,沒事的。”


    左冷禪說完,受傷的弟子剛想說兩句,下一刻左冷禪就砰砰勢如閃電般在他身上擊出五掌,一股清涼的真氣在他身上迅速消散。


    噗!


    那個弟子本來想說話,這時下意識的張嘴,一道烏黑的血液就從嘴裏噴了出來,議事大殿裏濃濃的惡臭。


    “咦,我好了!”那個弟子跳了起來,摸摸胸膛,剛才還一直堵著的胸口此時一片通暢,連忙高興地謝過左冷禪。左冷禪點了點頭,又用內力將其餘五個人逼出了體內的毒素,這才臉色冷峻的回到座位上坐下。


    “太囂張了,左師兄,這個西域來的番僧是擺明了不給我們五嶽劍派麵子。”天衝道人一臉的怒氣,也難怪他憤怒,這次就是他帶隊去的,結果被人家打了回來,自己得意的五大夫劍沒使出幾招,就被人家擊敗。


    這個臉丟大發了!


    即使不為五嶽劍派著想,他也想揍番僧一頓,出了這口惡氣。


    “不,人家這是給了我們麵子,不然的會你就回不來了,他們六個也早就毒氣攻心而死,我也不能那麽輕鬆將他們的毒液逼出來。”左冷禪淡淡的說道,臉上看不出表情。


    “可是就這麽讓他得意?”天衝急了。


    “當然不是!不過人家既然給了我們麵子,我們也要給人家麵子。此人的五毒神掌十分歹毒,一般人不是對手,挨上一記就會七竅流血而死。莫師兄,還是要勞煩你走一趟,除了我,這裏隻有你有足夠的把握製住他。”


    莫大點點頭,也不說什麽,拿著二胡靜悄悄的走了。天衝道人遲疑一下,也跟了上去,不看到鐵骨頭陀吃癟,他是咽不下這口氣的。


    “莫大能擊敗鐵骨頭陀?聽天衝師侄的描述,這個番僧的武功恐怕不一般,連我都怕不是對手。”薛穆擔憂的問道。


    “二師叔高估了番僧,低估了自己。如果我的判斷不錯的話,鐵骨頭陀的實力也就和一般掌門在伯仲之間,隻是他的五毒神掌十分詭異,威力歹毒,讓人不敢硬接,十成武功恐怕要留出三分來提防,所以他的氣焰才會這麽囂張。莫大師兄得到奇遇,他的武功已經不下於呂宇陽師叔,鐵骨頭陀絕不會是對手。”


    “那應該不會錯,反正我們五嶽劍派的武功現在就屬你最高了,你既然這樣說,自然錯不了。好了,這些日子為了幫你,我可是累死了,我先回去休息。”薛穆欣慰的笑笑,又有點失落。以前長清子執掌門戶的時候,一般都是他出主意,到了現在左冷禪上位,他行的都是堂皇大道,而且比自己想的還更巧妙,自己引以為傲的智慧隻能給他敲敲邊角,讓他欣慰後繼有人的同時有一點廉頗老矣的感慨。


    看來還是大師兄想得開,既然退下來了,就真的不再管了。


    這次回山以後,自己就真正的做個富家翁吧。


    薛穆想到這裏,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大師兄,不好了!”薛穆剛走,丁勉就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但是還沒等他說話,後麵就跟了一大群人,都是一身素縞,披麻戴孝,哭哭啼啼的走了進來。見到自己什麽都不說,就撲通一聲跪下:


    “請左少俠給我們白馬莊做主啊,我們歐陽家、司馬家兩家三百六十一口人死的好慘。”


    為首的是一個文雅的年輕人,不過二十一二歲,長相白淨,隻是此時一臉的悲憤,祈求的看向左冷禪。後麵的其他人也是不說話,隻是痛苦,聲音悲戚,看樣子心中十分悲痛。


    “嘿,白馬莊的人來找五嶽劍派主持公道了。”


    “不是說白馬莊全部人都被雁蕩雙雄殺死了麽,怎麽會剩下這麽多人?”


    “兄弟你有所不知,雁蕩雙雄當時是將白馬莊三百六十一口人殺死,事後還放火焚莊,不過當時白馬莊二當家司馬一達的兒子司馬德正好在姑媽家做客,因此躲過了一劫。”


    “原來如此!但是左冷禪會幫他們報仇麽?雖然白馬莊是在來給五嶽劍派觀禮的路上殺死的,按照江湖道義五嶽劍派怎麽也要給白馬莊一個交代。但是話又說回來了,五嶽劍派跟魔教一戰之後損失慘重,聽說門派長老一輩的高手基本上全部死絕,他們還有能力替白馬莊報仇?”


    “我看懸。江湖傳聞左冷禪已經是宗師級的高手,但這都是五嶽劍派的傳聞,其他人都沒見過他出手,恐怕是五嶽劍派吹出來震懾其他勢力的。實際上他頂多是長清子那一輩的身手,雖然實力不差,但絕不會是雁蕩雙雄聯手之敵。”


    “兄台說的有理,任他左冷禪天才蓋世,就是在娘胎裏開始修煉,也絕不可能是宗師級的高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你看他今年才二十歲。”


    就在江湖上的人站在一邊看熱鬧的時候,左冷禪就要扶起司馬德,但是他怎麽也不肯起來,就是跪在地上磕頭,請求左冷禪出手。


    “大師兄,恐怕這是少林武當,或者是崆峒峨眉昆侖搞的鬼,指使他們來我們這裏求救。雁蕩雙雄得到了昔年雁蕩派的傳承,輕功白鶴飛身術和雁蕩十七劍都十分了得,肯定是他們想要試探大師兄的武功。”丁勉在一旁低聲說道。


    左冷禪點點頭,丁勉的這個猜測十分有道理,現在離十二月初八隻有八天,時間越來越緊,少林武當這些門派當然有理由試探自己的實力。畢竟自己從未在他們麵前展露身手,僅憑江湖傳聞他們自然不肯相信自己的宗師級修為。


    一個二十歲的武學宗師說出來嚇死人!


    但是,這何嚐又不是自己的一個好機會呢!正好借助此戰,樹立起自己的威望,那麽,就讓雁蕩雙雄的血來淬煉自己巨闕劍的寒芒吧!


    左冷禪扶起司馬德,道:“白馬莊遭逢大難,全因我五嶽劍派的邀請之故,替他們報仇本來就是我們五嶽劍派的責任,司馬兄弟不必如此。”


    “謝左少俠!”


    聽到左冷禪答應替他們報仇,司馬德幾人更是激動地涕淚交流。他深知以自己的武功和資質,恐怕今生再也報不了仇,所以這一路上他接連向少林武當甚至峨眉求助。但是少林武當都婉拒,峨眉更是避而不見。最後來到五嶽劍派求助,也是抱著試試看的心裏,沒報多大希望,畢竟誰都知道和魔教大戰之後,五嶽劍派的高手基本上身死,恐怕即使有心也無力幫自己報仇。


    但他高興地同時又懷疑的看向左冷禪,挺年輕的,比自己還年輕,嘴上沒毛,不苟言笑,再望望四周,司馬德居然沒發現一個四十歲以上的老前輩。心中的信心嘩啦一下下降,司馬德狐疑的看向左冷禪,難道他是打算親自出手?他能行?


    不僅司馬德這樣想,就是其他人也是驚疑不定。太狂妄了吧,雁蕩雙雄可是成名二十多年,基本上是南國數一數二的高手,如果惹急了,就是衡山派、峨眉派、青城派都可以不給麵子的主,豈是你一個少年能打敗的!


    左冷禪自然知道他們的懷疑,但他是何等高傲的人,自然不屑於去解釋。你要不信,我將他們的頭顱扔到你麵前,看你們到時還信不信!


    左冷禪一聲吩咐,五嶽劍派的弟子立刻興衝衝的跑了出去,尋找雁蕩雙雄的蹤影。左冷禪則閉目端坐,再不吭一聲。其它人商量一下,報信的報信,嘀咕的嘀咕,但都沒一個人離開。漸漸的大廳裏越來越多人,丐幫解風更是親自到場。


    “左兄,你打算一個人擊殺雁蕩雙雄?”解風麵有憂色,這段日子借著左冷禪的大力支持,丐幫頻頻在武林中露臉,而且在十一派組成的監督小組中占有一席之地,讓丐幫的聲望大增,這些日子出去都有一些小門派小勢力親熱的過來打招呼。


    這在以前是從未有過的事,所以不管從內心情感上來講還是從實際利益衡量,解風都不希望左冷禪冒險,破壞這難得的好局麵。現在他們丐幫和五嶽劍派是一榮俱榮一損就損的。


    “雁蕩雙雄無惡不作,該殺,解兄不必勸我!”左冷禪眼睛緊閉,態度堅決的止住了解風的話,讓他歎一口氣,心中焦急。


    ……


    華陰縣最大的酒館迎客來,此時進出的酒客絡繹不絕,都是一些粗魯的江湖漢子。


    “魯兄,我說五嶽劍派這次的麵子可夠大的啊,姑蘇慕容家已經三百多年沒有在江湖上走動了,也被他請了出來。”一個精瘦的漢子看向旁邊的魯兄,一個燕頷虎須,豹頭環眼,全身黝黑無比的威猛漢子。


    “慕容家算個鳥,躲在女人窩裏三百年不敢出來混的異族蠻子,就是出來混也是丟人。要說還是玉田端木家霸氣,聽說端木家八十歲的老爺子端木霸天這次也親自帶著孫子端木無我出來見見世麵了。”壯漢聲若奔雷,隻是隨口說話就震得周圍嗡嗡響。旁邊的江湖人側耳傾聽,他也不以為意,相反倒是頗為自得。


    “雖然戴某人也不喜歡慕容家,但是慕容家的武功真不是蓋的。魯兄一直呆在北方,可能沒聽說過慕容家參合指和龍城劍的厲害,嘿嘿,兄弟可是親眼見過慕容家當代家主慕容順一劍擊殺橫行太湖的太湖五雄,那個劍法啊看的我現在心裏還冷颼颼的,隔了三五年,我都一直覺得那一劍是砍在我脖子上。”


    “我看戴兄是得罪了慕容家吧,哈哈!”壯漢調笑似的看著戴兄,等發現戴兄尷尬的臉不也嚇了一跳,心想這廝不會真的得罪了南慕容吧,以後還是離他遠一點,小心連累了老子。他外相粗豪,其實心底卻是細膩的多。


    雖然經常口出狂言,但是細究起來,真正的罪人的話從來沒講過一句,這也是他武功不高,行走江湖二十年安然無恙的保身絕學。


    “不談他不談他,還是說說這次來參加大會的各路英雄吧,大家點評點評誰的武功更厲害一點?”戴兄連忙搖搖頭,轉移話題。他選的話題頗為巧妙,俗話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隻要是習武之人,都講究血勇之氣,凡事爭個麵子,自然是不會自承不如別人的。


    越是遮掩,大家對別人的武功高低就越是感興趣,在江湖中,談論別人的武功,配兩壺黃酒,評論天下英雄,是漢子們江湖生活的永恒主題。


    “要我說嘛,正道之中論武功自然是少林圓覺大師,俗話說天下武功出少林,天下的武功都是少林流傳出來的,沒道理身為少林寺的住持,圓覺大師會弱給其他人。”


    “兄台此言大謬!天下武功出少林,說的是一些粗淺的拳腳武功,而不是天下武學。要說拳腳,自然是少林第一,但是論劍法嘛,還是要五嶽劍派,尤其是華山派。華山派風清揚可是號稱劍聖,劍中聖者。”


    “嗬嗬,風清揚從華山幾千米高的思過崖上掉下,五嶽劍派的人尋找了一個多月都是屍骨未存,我看多半是是死了,談論一個死人沒什麽意義。不過他死後,恐怕是嵩山派左冷禪當世劍法第一了。”


    “嵩山左冷禪?我看懸!恐怕是五嶽劍派吹捧出來撐門麵的而已,其實劍法未必有多好。”戴兄忽然低聲道:“聽說這些日子一直有些人在鬧事,想攪了五嶽劍派的大會,其中就有獨行俠中數一數二的高手雁蕩雙雄,嘿嘿,左冷禪要想揚名,還需要兩人的腦袋才算數。”


    “找死,我們兄弟也是你等鼠輩可以嘀咕的!左冷禪,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他算什麽東西,也配跟老夫相提並論!”


    話音剛落,砰地一聲,二樓的木質天花板突然炸開來,出現一個大洞,一個頭顱大的青花瓷從中鑽出,風馳電掣的奔向嚇呆了的戴兄。


    ……


    這幾天都在開新線,未能二更,實在抱歉。今天開始恢複,四千字大章求票,求推薦,求收藏,求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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