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嵩山派的情形,左冷禪心急如焚,又要去衡山派看看,怕華山派打什麽壞主意,隻好寫了封親筆信,連夜派張敬超四人趕往嵩山,將嵩山劍法和全真劍法傳下去。


    相信過不了三五年,嵩山派的實力就會大增,到時五嶽並派,誰說了算還說不定呢。


    看到四人騎馬的背影消失在天盡頭,左冷禪才微微舒了一口氣。


    “冷禪,不用太擔心,嵩山派能屹立不倒幾百年,自然有它的生存之道,華山派想吞並它,也沒那麽容易。”徐蓉蓉端來一個臉盆,將粉紅色的毛巾浸濕了,遞給左冷禪。


    又來這一招!


    左冷禪斜眼瞥見毛巾上的一對紅色交頸鴛鴦,苦笑一聲,閉上眼睛胡亂洗了一把。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徐蓉蓉已經不再怕他,相反總是用一些東西暗示他,比如說隻開一間房,毛巾、棉被上繡幾朵大紅花和幾個鴛鴦,搞的左冷禪十分緊張。


    “嗯,也沒什麽擔心的,夜深了,睡覺吧。”


    左冷禪打了個地鋪,和衣躺下,閉上眼睛,好像進入了夢鄉。


    “哼,不解風情的呆子!”


    徐蓉蓉輕哼一聲,脫掉外衣,把無限美好的身軀藏進了棉被之中,心中卻有點酸楚,明明他已經喜歡上自己,為什麽還不表示。想到這裏,她轉頭看向左冷禪,看到他緊閉的眼睛,刀削一般的臉龐,心想,要不要鑽進他的被窩。


    要不要鑽進他的被窩?


    鑽他的被窩!


    哎呀,羞死了!徐蓉蓉臉頰著火,心砰砰直跳,一個強烈的聲音在催促著她,快點,錯過這次機會不知道還要等多久。可是,自己是一個清白女兒家,怎麽能做這種事,平白讓人看清?


    做與不做,**與**不如,兩個思想在腦海中激烈的角逐,讓她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折騰到半夜,徐蓉蓉還是睡不著,心中大叫一聲死就死吧,掀開被子,邁出曼妙的步子向左冷禪走去。她現在薄衣寬帶,雲鬢散開,瀑布般的黑發灑下,全身上下都是嫵媚的風情,可惜,左冷禪睡著了。


    就在此時,一縷粉紅的煙霧從窗戶一角吹了進來,那裏有一根竹筒,裏麵傳出濃濃的煙霧。煙霧剛出現就散開,變得透明,房間裏傳來甜膩的味道。


    徐蓉蓉沒吸幾口,就倒在地上。


    窗戶被輕輕打開,一個猿猴似的人影跳了進來,看到徐蓉蓉裸露的玉臂,慵懶的姿態,露出一絲音協的光,頓時雙眼發光,喉嚨咕嚕兩聲抱起她來就從窗口躍了出去。


    朦朧中,左冷禪做了一個銷魂的夢,夢中有許多銷魂的東西,麵紅耳赤……


    左冷禪隻覺得渾身滾燙,就想檣櫓灰飛煙滅。直到聽到一聲不小的響聲……


    “不對!”


    猛地左冷禪睜開眼睛,醒了過來。隻覺得自己身子發燙,小腹之中一股灼熱,就想傲立蒼天。


    “糟糕,虎狼之藥!”


    左冷禪冷汗滴下來,向床榻上看去,隻見被子掀開,空空如也,哪裏有美人春睡。徐蓉蓉果然被人擄掠了去,自己中招了。再往四周看去,隻見得窗戶被打開,外麵吹來一股涼風。


    是了,睡覺之前自己明明將窗戶關了,賊人必定是從這裏進來出去的。


    左冷禪穿窗而出,隻見得茫茫黑夜,天大地大,再也沒了一絲線索,自己該怎麽找!一股強大的悔意湧上心頭,早知道就和蓉蓉睡在一起了。那樣即使有人偷摸進來,想不吵醒自己就將蓉蓉擄去那是休想。


    他忽然看見一個小二打著哈欠,從樓梯拐角處端著盤子走了過來,不由眼前一亮,疾掠過去,一把抓住那個小二手臂。他快如鬼魅的身法嚇了小二一大跳,手一鬆,手上的盤子碗筷就往地上掉。


    左冷禪順手一抄,將那些碟子輕輕放到地上,問道:“你們這裏住了哪些人,快點,將名單報給我?”


    看到小二,左冷禪心中想起,這孟縣是個小地方,周圍也沒什麽住宿的地方,那因賊多半也住宿在城裏。孟縣隻是小縣城,縱橫來去兩條街,客棧隻有這麽一家,很可能他就住在客棧裏。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自己匆匆忙忙四處尋找,反倒容易忽略眼前這個客棧。


    “名單,有有,在一樓櫃台那裏!”


    小二剛說完,左冷禪就已經電射而走,消失無蹤。


    “乖乖,好快的速度,這人是人是鬼?”小二摸摸自己的心跳,感覺到滾燙的溫暖,確認自己還活著,才鬆了一口氣。


    左冷禪走了一半,忽然醒覺,這個破客棧就這麽大,找什麽賬本,直接破門而入一間一間找就是了。想到這裏,轟隆一聲,他就鑽進了一個房間。


    “什麽人敢進老子房間,找死啊!”


    一個高大的壯漢嚇了一跳,隻來得及扯塊床單將下身一裹,抬手就抓起一把大斧劈了過去。這把大斧半張臉大手臂長,分量十足,一斧砍下來,帶出一道弧形的幽光。


    “找死!”


    左冷禪往四周一掃,沒有看見徐蓉蓉的身影,心中焦急,看到壯漢的攻擊,人一閃一掌蓋在斧背上。一聲沉悶的響聲伴隨幾聲哢擦的骨骼破碎聲,壯漢連人帶斧被大飛,撞破了西邊的一扇窗戶落到客棧之外的街道上。


    也是他幸運,左冷禪心急徐蓉蓉,但總算沒喪失理智,要不然憑他的武功,肯定是接不下左冷禪一掌就會死的。


    左冷禪看都不看,逢門便闖,一連撞破十幾個房間,每次進去的時候都是一掌將對手拍飛,自己在房間裏仔細搜尋一遍,然後又射向下一個房間。隻是一分鍾的時間,連破十間房,客棧裏弄的雞飛狗跳,不知情況的武林中人急忙跑出來打聽情況。


    “牛兄,你不是在睡覺嗎,怎麽受傷了,誰打的?”穿心和尚看到地上半死不活的持斧壯漢,大吃一驚,抱他起來,發現壯漢的右手臂骨斷了三處,更可怕的是,他的斧頭上一個淡淡的掌印。


    “鐵斧留影!”幹瘦道士和餘婆婆看的眼睛發直,倒吸一口涼氣,連忙離壯漢好幾步遠,躲瘟神一樣。心中在想,不知道牛大壯得罪了哪方高手,落得這般下場。不過自己還是遠離他,免得遭了池魚之災。


    “鐵斧留影!”


    其他的人看到了也是心中一沉,沒想到會在這樣的一個荒僻地方遇到這樣的內家高手。鋼鐵何其堅硬,要做到留下掌痕,除非五嶽派掌門那樣的高手。


    隻是這人是誰?


    所有的人都目光灼灼的看向客棧大樓,想知道到底是哪一個掌門在這裏斬妖除魔,替天行道。忽然隻聽得一聲龍吟聲,一道人影砰的從房間裏飛出來,然後又一連撞破欄杆、大門,砰的砸在地上粉塵四濺。


    灰塵散去,眾人看清了倒地的人影,麵目清秀,雙目狹長,隻是一雙眼睛有淫邪之色。此時他不時地喋血,弓起身體抱住胸部,痛的痙攣在地,不住的**。顯然,此人是被打出來的。哐啷一聲,他的寶劍也落到邊上,隻是劍身彎曲成五六十度,成了凹形,眼看是不能用了。


    “憐花公子付長青!”


    “這人是昆侖棄徒付長青,聽說意圖非禮同門師妹白可兒不果,被昆侖掌門玄靈道長發現,被驅逐出師門。結果此人不但不悔改,三年來又做下十幾次**案件,名聲還超過田伯光。隻是這人武功高強,又是出身昆侖,江湖中的高手有諸多顧忌,才讓他活到今天。”


    “他的武功有那麽高強,能超過田伯光?衡山二弟子於紹南都不是田伯光的對手!”


    “打傷他的人是誰?”


    左冷禪衝進去的時候,付長青剛剛將徐蓉蓉擄來,還在用貪婪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他也沒想到左冷禪的反應速度這麽快,而且根本不按常理出牌,想到人可能藏在客棧裏,就直接一個個房間打來。


    等到左冷禪進入房間看到徐蓉蓉,付長青隻來得及拿出長劍,還沒使出劍招,就被左冷禪狂暴的掌影淹沒。一瞬間付長青都被打懵了,不知道自己究竟挨了多少掌,直到被打飛出去。


    看到眼前的佳人,臉如紅潮,呼吸急促,左冷禪眉頭一皺,用床單一裹,把她抱了起來,走出來冷冷的望著外麵看熱鬧的人。


    他的眼光犀利冰冷,銳利如刀,掃過之處,即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武林中人也是頭皮發麻,下意識的低頭,不敢對視。


    左冷禪冷哼一聲走到付長青麵前,冰冷的殺機洶湧而出,付長青立刻從痛苦中清醒過來,看到左冷禪就站在一邊,剛才一瞬間被十幾掌拍飛的陰影一下掠上心頭,連忙大叫道:“你……你想幹什麽?”


    也許是驚恐到極點,付長青癱軟在地上,拚命的向後蠕動。他本來長的還算清秀,隻是這一刻怕死的本性表現出來,狼狽之極,圍觀的武林中人露出不屑之色。


    “我左冷禪生平最恨兩種人,一是賣主求榮不講忠義的小人。這種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沒有禮儀道德,沒有擔當,隻會背後捅刀子;另一種人就是壞人清白,毀人一生幸福的因賊。很不幸,你就是第二種人。”


    話音剛落,隻聽得一聲劍鳴,刺目的青光,等到所有人眼睛睜開的時候,原地已經不見了左冷禪,隻剩下四分五裂的屍體留在原處。付長青居然在一劍之下被分成了五塊!


    “呃……”


    刺鼻的血腥味彌漫整個大街,饒是圍觀的武林中人見慣血腥,也臉色發白,膽小的更是蹲在地上嘔吐,任誰也沒想到,左冷禪居然會這麽殘忍,直接就是五馬分屍,難道他不怕昆侖派找他尋仇?


    能在武林中混的人都相當精明,自然不相信堂堂昆侖掌門會擊殺不了一個武藝未成的弟子,付長青能逃出來,多半是玄靈子不想擊殺,或許兩者之間有什麽親密的關係也說不定。這也是付長青犯下累累案件,還能逍遙至今,沒有傑出高手滅魔的根本原因。


    “我記起來了,那人是嵩山派失蹤八年的大弟子左冷禪……”幹瘦道士剛剛喊出口,忽然頓住,像是脖子被人掐住了一樣。


    “你找死啊,這樣的狠人是你我能得罪的嗎!你以為就你聰明,就你想起來了!白癡!”穿心和尚和餘婆婆緊張的往客棧看去,發現左冷禪並沒有聽到,這才長鬆了一口氣,狠狠的向幹瘦道士看去。不過,三人也不敢久待,抱起牛大壯逃命一般的離開。


    很快一條隱蔽的消息傳遍大江南北,嵩山派被少林逼走八年的大弟子左冷禪回來了,不僅回來了,而且練得一身高強的武藝,剛出山就一劍將昆侖掌門棄徒付長青五馬分屍。看來,嵩山派的武學雖然比不上華山,但很可能在昆侖派之上。


    不管其他人如何議論,此時的左冷禪望著紅羅帳中嬌喘的佳人,一臉的無奈。如不久之前的徐蓉蓉一樣,他也陷入了哲學性的困惑。


    **還是**不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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