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太倉促了,也不能確保可以成功,但是眼下除了用這個賭一把……」


    「還有別的方法。」


    林鍾遠聽到賭這個字就一陣心慌,好好的幹嘛不求穩,非要賭呢?


    風肅話頭一頓,「別的?」


    「就在原本的陣法基礎之上加固套用現在的陣法。」


    林鍾遠說著,轉頭看向已經來到宮殿外圍,各自站好位置,已經將陣法繪畫布置差不多的那些人。


    因為有了係統給的技能,他可以空指成符,也同時對這個世界的陣法含義、功效有了一定的了解,隻是看了幾眼,就約莫知道他們在做什麽了。


    「還請你幫忙和大家溝通一下,讓獻祭封印的陣法和這個壓製鬼王、直接封印的陣法一同啟用,多一道封印,就是多一分穩妥。」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


    風肅向來就是一副不苟言笑的麵孔,此時看上去更加稜角分明了,「就算是等這道陣法不管用的時候,再繼續也……」


    「現在的鬼王不同以往了,風警官,你應該知道一旦封印失敗,鬼王離開這個宮殿之後會帶來什麽樣的災難。」


    林鍾遠看起來非常鎮定,甚至是清醒放鬆的,完全不像是一個祭品麵對甦醒後的鬼王會有的模樣。他說著直接向前走了兩步,來到破碎的原陣法旁邊,竟然直接用手指畫了起來,金色的線條就像是綿軟的粉末,一點點落在地麵上,補全著陣法,


    「在歷史記載中,隻有三次鬼王沒能完美封印的事件,一次導致了瘟疫般在人群傳播的群體自鯊現象,一次導致了犯罪率的突然上升,不久後就起了戰亂,死了近半數的人,還有一次是最久遠的,直接導致了鬼神的存在不再是傳說,讓那個朝代的君王都開始求神拜佛,並因為無知殘殺了無數嬰孩以煉製丹藥……」


    「……」


    風肅沉默了,手指緊緊攥成了拳頭。


    更多的支援者趕上了山,布陣的人,為陣法提供力量支持的人也多了起來。


    人們沒有太多的時間說話,時間一點點流逝著,多一句廢話都是浪費。


    風肅不肯聽,但其它人並非聽不進去。林鍾遠一邊畫著陣法,一邊暗中修改了一些微妙的、非頂尖的大能不能看出的細節,讓陣法不單對鬼王選中的祭品起作用。


    哪怕有光環的影響,讓人們對林鍾遠的犧牲感到不舍,但在鬼王的威脅之下,其它人們還是接受了林鍾遠的提議,多安排了一些人為獻祭封印的陣來護法。


    林鍾遠畫符不需要藉助工具的優勢,在這時候才得到最大的顯現。


    尋常的布陣方法,太容易被鬼王的陰氣摧毀影響了,唯有他親手修復過的,不需要藉助硃砂、墨水、符紙等物的陣,能堅持更久。


    做完這一切,林鍾遠再次回到宮殿門口,朝著裏麵走去。


    鬼王和黑影的爭鬥還在繼續,他看到鬼王的麵容上寫滿怨恨與暴怒,就連吸收那些邪祟的力量時,動作都變得粗暴殘忍,隻是單純的細碎那些影子,浪費了陰氣也無所謂。


    黑色的潮水般的陰氣像是透明的薄膜,幾乎布滿著整個宮殿內壁,也覆蓋在那失去作用的雕像上,隔絕了一切光與影,聲音與溫度。


    林鍾遠隻是踏入一步,就感覺仿佛來到了另外的空間,鬼魅的聲音被放大了,它們被撕碎、慘叫、最終咀嚼入腹的聲音,還有鬼王與黑影打鬥時發出的聲音,來自鬼王的一聲聲喊打喊殺的詛咒。


    他努力忽視了這些令人心神不寧的聲音,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小刀,劃破了左手的手臂。


    他不是真正的代行者,想要起到和祭品一樣的作用,必須以鮮血為引,而且,鮮血越多,就會越能夠成功。


    痛覺被係統早早屏蔽了,就連555的權限也已經提前降低,林鍾遠習慣了不讓這個小傢夥看到太多,在他耳邊吵吵太多。


    他感覺不到疼,也就能更加毫不猶豫的下狠手,憑藉著氣味和流動的溫度確認流了多少。


    奇怪的是,哪怕在這樣黑暗的地方,雖然伸手不見五指,但他憑藉著這個身體的玄術力量,仍然能『看』到黑影和鬼王的情況。


    就在眼前,又像是在很遠的地方,鬼王在反擊著,局勢似乎已經不像剛才那樣一邊倒了,黑影的身形看起來具體、強大了許多。


    宮殿外,原本應當近在咫尺、甚至震耳欲聾的種種誦經聲、請神的聲音反而像是變得很遠,林鍾遠回頭看了看,確認其它人們沒有意外地繼續著鎮壓和獻祭的準備工作,才放心回頭繼續看去。


    隻是一個轉頭,又回頭的功夫,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


    林鍾遠下意識躲去,然後認出了這是個活人。


    「你是……紀道長?你怎麽也在這裏?!」


    紀殊的身影也隱沒在黑暗中,開口時帶著些笑意,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高高抬起,讓傷口暴露在眼前,


    「林鍾遠,我找到你不是代行者的證據了。」


    「你……!鬆開!」


    林鍾遠直接推開他,反應過來後,又猛地一把抓住紀殊的衣領,「陣法已經在準備了,不到一個小時就能啟動完畢,你現在找到證據有什麽用?!請不要拿千千萬的生靈開玩笑!」


    「是麽?開玩笑的不是我吧?林鍾遠。」


    紀殊不慌不忙地說著,心情似乎還頗為高興,「你可以活的呀,林鍾遠,跟我走吧。你隻是個可憐的受害者,被那些偽善的衣冠禽獸挾持、威脅著,被迫充當一個代行者用以邀功罷了,等真相大白之後,你會得到足夠的補償,這樣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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