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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四十章反受其咎


    然而那陣法之靈的白虎,終究是撲不到靳秋身上,就被那密集的振蕩波紋,弄得幾乎形散,雖然沒有崩裂,但也隻是時間問題,已經十分不穩定,相持尚且艱難,哪裏能更進一步。


    雖然四人心下都有過評估,紫府境手持厲害法器,他們一個萬萬不是對手,但合四人之力,應該略微勝過才是,但現實往往殘酷,根本不以他們的想像而轉移。


    剛一交鋒,就明了差距,完全落入下風,隻不過四人絕不會甘心就這麽放手,這也是歲絕堅持的因由,因為他相信其它人也定會堅持,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問題,而是對他們深深的了解,就像了解自己,因為他們是一類人。果然,那兩劍派金丹,也不知是隻有這手段,還是已經是他們目前最強的劍術了。


    五色劍輪,和那白金劍絲,或滾滾而來,或一閃而逝,但無一例外,都被靳秋一一接下,除了散在空中的碎光,流彩,靳秋身周容不下別的顏色。


    畢竟是對方金丹初境,靳秋算是以大欺小,雖然這幾個金丹,都有各自的特點,強過普通金丹,那也要看是在誰的麵前,在靳秋麵前,他們有的,靳秋都有,悠久傳承,秘法絕學,大派弟子……


    但他們卻沒有靳秋的機緣,沒有他的際遇,更沒有到紫府之境,所以對付這種的四人,還是很輕鬆的,隻是為了看看各大派的特點,底細,才有這一試,果然是各有特點。


    即便是那依舊沒有露麵,隻是妄圖牽製靳秋那真幻宗金丹,靳秋都保持者足夠的重視,也就是靳秋煉就蕩魄神光,否則潛移默化的影響下,即便是微乎其微的破綻,也會造成失敗。


    可見這還隻是四派中一般的中堅,要是厲害些的核心弟子,隻怕在各自的道路上走的更遠,也就是靳秋真正的對手。


    見對方並沒有再出什麽新招,再這樣下去,也沒什麽意思,隻好高聲說道:“若是幾位技止於此,那還是收手吧,再僵持下去,恐有損傷,也沒什麽好處,”


    那劍悟也明白靳秋說的是事實,隻看他們這邊,那天機宗的歲絕,已經搖搖欲墜,顯然耗損極大,若是再堅持下去,就要傷到元氣,而邊上的逍行濟也是消耗不小,隻從自己感覺,就有些吃不消,何況是略遜自己的他。


    至於一直在暗中的真幻宗那家夥,看情形,似乎根本就沒有影響到對手,也不知是什麽原因。但總體看來,卻是十分不利,看完他們這邊,再看對手一如開始,劍指連彈,那一道道法力神光擊在那半人高的古樸紫鍾法器之上,將他們的攻擊全都輕鬆接下,不見絲毫勉強,這說明別人根本就沒使全力。


    但明白歸明白,他們作為門派弟子,平日借助門派的地方甚多,就在方才,都算一例,但同時他們也必要維護門派的威名,這是一而二,二而一的問題,不容質疑,也是深入到他們骨髓的東西。


    劍悟心下轉了幾轉,但臉上笑意大盛,豪氣衝天的說道:“道友果然厲害,但我等身為大派弟子,怎能半途而廢,況且勝負之數,還未可知,也許是該道友放手才是。”


    說完,便又是一道細若遊絲,亮如白金的劍芒閃過,突破重重疊疊的振蕩波紋,轟擊在靳秋的落魂鍾上,


    不過強弩之末,還是沒有給靳秋造成太大的威脅。


    靳秋隻是笑了笑,對方強撐在他的意料之中,隻從他們追擊那天賜軒兩人的凶猛,就能看到決心,所以什麽話,都不及當麵擊敗來得幹脆。再有門派和個人的顏麵需要維存,就算是敗,也應是堂堂正正的被擊敗,而不是其它。


    而在一旁觀戰的眾散修,無不噤若寒蟬,正在鬥法的幾人,隨便一人,就足夠他們喝一壺了,更別說一人力壓四金丹的這人,完全就是橫空出世,既不是聞名已久的知名修士,也不是大派弟子,既驚且佩,再加上方才諸人都或多或少的挨了一記攻擊,都有所感受。


    隻不過再跟現在一比,就什麽都不是了,原有的憤恨甚至都消失了,開玩笑,方才隻是一道振蕩波紋,就讓他們陣腳大亂,若像現在這般連綿不絕的攻擊,他們早就是死了不知幾次。這說明別人根本就沒看得上他們,算是手下留情了。


    那更遠些的天賜軒兩人,則要好些,至少不會震懾如斯,不能言語。隻見那腳踩雙蛇的巨漢說道:“師兄,這人可真厲害,將那幾個殺才壓得沒有脾氣。師兄那一丟,可真是神來之筆啊。”


    麵對師弟的驚歎和恭維,很受傷的血焰修羅的血脈遺澤也是心下得意,當時隻是臨機決斷,放棄爭奪核心的海瀾令,並沒有多想,扔到了最合適的位置而已,隻不過他也意外,居然一下給砸出了一頭潛伏在側的凶獸,真是意外之喜。


    原本隻是要拖延一下,而後他們好跑的對策,現在卻比預想的局麵強多了,就像他們自己也得不到,至少也不會給那幾個該死的家夥得到。


    嘴裏謙虛道:“師弟過譽了,隻是運氣,不過我們倒是摘出來了,那幾個家夥可是倒黴了。而且這裏可是劍靈閣的地盤,我就不信海瀾令在前,他們會不動心,時間拖的越久,這變數越大了,嗬嗬!”


    那巨漢師弟更為佩服。


    也不知是這人烏鴉嘴,還是劍靈閣修士心急,他話音剛落,就見靳秋背後那側,兩道劍氣如虹的遁光,仿佛衝破一切阻擋一般,急速破空而來。


    而單單看這劍光之宏大,遠遠超過現場兩劍派金丹的劍光,由此可知,這全力催動的劍光敢路,來人境界必是紫府,而且絲毫沒有收斂,仿佛生怕旁人不知一般。


    想來他們也是急切,怕來晚了,那海瀾令給人奪了,所以才這樣高調招搖,為得就是搶時間。


    片刻之後,就見這兩道劍光一收,停在那坐鎮在這坊市的那金丹邊上。聽取這段時間內的情形變化。


    而那金丹顯然也是識得利害,所以才隻在最開頭,喊上一喊,就再無動作。沒有耽誤太多時間,直接將此時的變化簡短說明。


    而因為這兩人畢竟靠近者靳秋這一方向,所以那四人依舊沒有停止進攻,估計也有想利用這個變數,尋得靳秋破綻,扳回這一局。


    這也許是他們能利用的唯一機會,因為相持到現在,他們真得快支撐不住了,畢竟不能真的豁出命不要相拚,這樣搞不好就便宜了周圍這些他們瞧不上的散修,甚至一個不好,還讓那邊的天賜軒兩人撿個便宜,這種事可不能做。


    靳秋其實早就感覺到身後兩道衝天劍光疾馳而來,甚至還在所有人之前感應到,這就是境界的差距,他在對付這四派金丹之時,甚至已經將周圍全部納入他的監控範圍之內,包括欲散未散的眾散修,更遠處的天賜軒兩人,以及周圍可能的變化。


    這也是他隻下三分力,就已經足夠跟那四人切磋較技,也確實是較技,摸清靈州主流門派的底細而已,這也算是靳秋的一個提早準備,畢竟他之前將那五行劍宗的逍行影斬殺,總會有明了的一天,對於將來的敵人,總要做到心裏有數才是,而其它門派有何特點,試過之後,自然是有備無患。


    所以對麵四人的心理,他也能看出來,無非是以為自己會提防背後可能的危險,必然要適當調整,這就是他們的機會,然而自始自終,他們四人都沒有搞清楚靳秋的底線在哪裏,所以隻能是奢望臆想了。


    不提四人的失望,單說劍靈閣新來的倆紫府修士,在了解了現在的局勢之後,特別是看到靳秋居然如此托大,以一敵四不說,居然還對他們兩人不聞不問。


    眼中閃過惱怒,不過看到身為四大派的金丹們,根本就不是對手,完全被壓製,這情形,就像是門派之中,師兄指點師弟,一個勁的喂招一樣,唯一的區別,便是激烈程度和場合氣氛不同。


    這也讓他們很是忌憚,同在靈州,對於這些大派,特別是同為劍修的五行劍宗和裂天劍派,認識尤為清晰,就算內心不願意承認,但這兩劍派確實要比他劍靈閣強大,強在同一境界修士,基本上相遇鬥法,他們十有***就是輸。


    所以他們也很清晰的對比得來,處在紫府境,應該是比那兩劍修強,也強得也有限。也就是說,靠他們兩人,隻會比現在的局勢更糟,根本別指望能奪取那海瀾令。


    這讓火急火燎趕過來的兩人,心底更是著火。


    兩人對望一眼,發現對方眼中都有凶光,顯然也是想到一起去了。


    兩人極有默契的同時動手,兩道青色劍光,直接射向看似毫無防備的靳秋。


    其中略為消瘦的那人這才說道:“何人敢在劍靈閣的地盤***!?”


    這是典型的先偷襲得手,而後還要占據道義高度,不管成與不成,自然是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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