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士林懂事比較早。


    他五歲的時候,忽然問李公甫和許嬌容,自己的父母去了哪裏?為什麽其他人都有父母,而自己沒有?


    李公甫和許嬌容不知道怎麽回答,想要糊弄過去。可是,許士林都已經學會了三千個字了,又豈是那麽好糊弄的?他可不是一般的小孩子。


    許士林心中暗道:「既然姑父和姑姑有什麽難言之隱,不說我的爹娘在哪裏。那我就去問師父,他一定知道我爹娘的下落。」


    ………………


    許士林來到陳彥至的小院,問道:「師父,我爹娘去哪裏了?為什麽他們一直不回來看望我?」


    陳彥至稍微有點驚訝,說道:「今天怎麽忽然問這個問題?」


    許士林說道:「我就是想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誰。他們去了哪裏?」


    小孩子想要知道自己的爹娘,是人之常情。更何況,許士林還不是普通的小孩。他是一個真正的天才。陳彥至時常想,許士林光讀書,不修行,浪費了那一身天賦,真的可惜了。


    「來,先坐。」陳彥至招呼許士林坐下,「你主動問了,那麽我就和你說說你爹娘的事情。」


    陳彥至將許仙和白素貞的一些事情向許士林說了一遍。


    許士林聽了陳彥至的話,握著小拳頭,說道:「師父,沒想到那個法海那麽壞。我一定要將爹娘救出來。」


    陳彥至點了點頭。


    他覺得,讓許士林早點知道白素貞的事情,沒有壞處。要是等到他真的長大了,再和他全盤托出,他未必接受得了。現在這樣,挺好。


    至少,許士林有了變強的動力,想要救出母親。


    陳彥至拍了拍許士林的小腦袋,說道:「不要生氣。遇到了事情,生氣隻能壞事。必須要想辦法解決事情才行。過兩天,師父帶你去一趟金山寺,去拜見你爹娘。我想,法海不會那麽不近人情,將我們拒之門外。」


    許士林激動地點了點頭。


    ……………………


    李公甫家裏。


    許嬌容驚訝地看著許士林,震驚道:「士林,你說什麽?你師父要帶你去金山寺拜見你爹娘?太危險了。法海那個老和尚,法力高強,可不是什麽好人。」


    李公甫說道:「陳小兄弟做事,不是沒有把握的人。他既然要帶士林去金山寺拜見漢文和弟妹,那就讓他們去嘛。我相信,陳小兄弟一定能將士林平安地帶回來。士林已經五歲,是該去見見漢文和弟妹了。」


    許嬌容還是不同意。


    法海抓走白素貞的時候,她可是親眼所見。


    當時,連陳彥至都阻止不了。再去金山寺,豈不是自投羅網。許家現在可就士林一個男丁,要是再被法海給抓走。那許家可就真的完了。


    許士林堅定地說道:「姑姑,你就放心吧。我師父本事大,他一定會保護我的。我必須要去金山寺。」


    表妹李碧蓮忽然說道:「表哥,我也要去金山寺。」


    許士林搖頭道:「不行。這次不能帶上你。我和師父可是要去找法海。金山寺肯定是個是非之地。」


    許士林現在說話,邏輯清晰,就像是個小大人一樣。


    最後,許嬌容妥協了。


    答應讓許士林跟著陳彥至一起去金山寺探親。


    因為她知道自己阻止不了。


    ………………


    這天早上。


    許士林穿上了自己最喜歡的那件衣服,好好打扮了一下。他的心中,有些激動,因為他要去金山寺見自己的爹娘了。


    陳彥至背著一個包裹,對許士林說道:「士林,我們走吧。」


    陳彥至打算帶著許士林一步一步走向金山寺。並不是用飛行的方法趕路。


    隻有腳踏實地的行走,才能讓許士林知道,行路之艱難。陳彥至打算等從金山寺回來之後,就教導許士林武功。


    以許士林的天賦,將來他一定可以推到雷峰塔,將自己的母親救出來。隻是時間需要多久,陳彥至還不能確定。


    出了縣城。


    陳彥至帶著許士林風餐露宿,磨鍊許士林的心智。許士林心中有什麽疑問,陳彥至就會言傳身教,為他解惑。


    他們到了金山寺,已經是兩個月以後。


    金山寺還是以前的那個金山寺。


    莊嚴而輝煌。


    隻可惜,它在陳彥至的心中,不再是真正的佛門聖地。法海那個老和尚的行為,將金山寺給玷汙了。


    許士林站在台階上,抬頭看著山上的金山寺,心中有些激動。


    陳彥至平靜地說道:「士林,保持平常心。不要過於激動。我帶你來金山寺探親,法海答不答應讓你見你爹娘,還是個未知數。走,我們上山。」


    許士林深吸了一口氣,點頭道:「是,師父。」


    ………………


    到了金山寺的大門口。


    陳彥至抱拳行禮,對站在門口的兩個小和尚說道:「兩位小師傅,勞煩通報法海大師一聲,就說,錢塘縣陳彥至來訪。」


    一個小和尚雙手合十,點頭道:「陳施主稍等。小僧這就去通報住持。」


    陳彥至沒有刻意隱藏氣息。法海肯定知道自己來了。不過,該有的禮節,不能少。


    很快,那小和尚就出來,對陳彥至說道:「陳施主,住持正在禪房,小僧帶你和這位小施主過去。」


    陳彥至點頭道:「那就多謝小師傅了。」


    陳彥至帶著許士林,走進了法海的禪房。


    法海在禪房中盤膝而坐,他抬頭看了一眼陳彥至,問道:「陳彥至,你來見老衲,又有何事?你旁邊這孩子,就是許仙和白素貞的兒子吧?沒有想到你居然沒有教他武功。」


    陳彥至坐在了地上的蒲團上,許士林站在他的身邊。


    陳彥至說道:「不錯,這孩子正是許仙和白素貞的兒子。我隻教他讀書,沒有傳他武功。士林將來,可是要考科舉的,當然要以讀書為重。」


    「法海大師,你我數年不見,我本以為,你鎮壓了白素貞,了斷你們之間的因果,你便可以念頭通達,心境得以突破,達到開悟的境界。可惜,你這數年來,心境和修為,好像並沒有什麽長進。」


    法海臉色微微一變。


    陳彥至這話,有些打臉了。


    心境突破,是那麽容易的嗎?你陳彥至,不還是一樣沒有達到開悟的境界。


    法海看著陳彥至,問道:「陳彥至,你這次來金山寺,到底想要幹什麽?」


    「探親。」陳彥至平靜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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