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彥至剛開始到縣衙點卯,就要請假,要是一般的人這樣做,知縣大人肯定不同意。但陳彥至有能力,有本事,他雖然隻是一個捕快,可是實際地位不低。


    他的要求,知縣大人是盡量滿足。


    就算陳彥至是請一個月的假期,知縣大人都會答應。


    再次見到白素貞的時候,她的氣色好了很多,不再像先前那樣焦急。因為她知道,著急,是沒有用的。


    「和李捕頭他們都談好了吧。」陳彥至問道。


    白素貞點頭:「不過相公被法海關押在金山寺的事情,我沒有和姐姐姐夫說實話,就是怕他們擔心。」


    陳彥至說道:「瞞著他們是對的,李捕頭夫婦隻是普通人,讓他們知道了真相,未必是好事。」


    真相,有時候是最殘酷的。


    普通人有普通人的生活。如果非要摻和到修行者的恩怨當中來,那將會是非常痛苦。


    許仙是沒有辦法,他身為白素貞的相公,逃避不了。他就算不想摻和,法海也會盯上他。


    「那我們就走吧。」陳彥至說道。


    陳彥至這次沒有穿捕快服,而是穿了一件白袍。


    陳彥至和白素貞出了縣城,化作兩道流光向金山寺飛去。


    ……………………


    小青見到白素貞和陳彥至從天而降,立刻迎了上去:「姐姐,你終於回來了。」她這次,沒有再給陳彥至臉色看。


    畢竟,陳彥至是來幫忙的。再給他臉色看,那就是不尊重姐姐白素貞了。


    白素貞問道:「小青,我離開的這段時間,金山寺沒有什麽動靜吧?」


    小青搖頭道:「沒有什麽動靜。一切正常。我時刻盯著金山寺呢。」


    白素貞拍了拍胸脯,鬆了口氣:「那就好。」


    她就怕許仙被押送到了京城梁王府,那樣的話就更加麻煩了。


    陳彥至看著金山寺,眉頭微皺,說道:「金山寺看似祥和,其實裏麵是暗藏殺機。還好你們兩個沒有冒然闖入,否則怕是凶多吉少。」


    白素貞說道:「我也看出來了。」


    陳彥至說道:「你們在這裏等著,我去見見法海。」


    ………………


    陳彥至走在山道的台階上,穩步前行。


    到了金山寺的寺院大門前,被兩個小和尚攔住。


    「施主,要上香禮佛,請過幾天再來。今日敝寺有些不方便。」一個小和尚說道。


    陳彥至一臉平靜,說道:「我不是來上香的。我是來見你們住持法海大師。」


    兩個小和尚麵麵相覷,沒有讓開路,顯然是不打算讓陳彥至進去。


    陳彥至對著寺院裏說道:「法海大師,你我二人算是老交情了,陳某來訪,大師打算將我拒之門外嗎?」


    陳彥至的聲音並不宏亮,但是傳得很遠,整個金山寺的人,都能清晰地聽見。


    ……………………


    法海的禪房內。


    梁連聽到了陳彥至的聲音,臉色頓時一變,怒罵道:「是陳彥至那個奸賊。他不是被我父王貶回錢塘縣做捕快了嗎?他來金山寺幹什麽?」


    法海平靜地說道:「梁世子,陳彥至和許仙有些交情。他此次來金山寺,隻怕是為了許仙而來。」


    梁連冷哼一聲:「陳彥至的膽子不小。我梁王府的事情,他都敢管。看來,他是鐵了心要和我梁王府作對。我絕對不會放過他。法海大師,將陳彥至趕走,別讓他進寺院。」


    法海搖頭,說道:「陳彥至畢竟是強者。直接驅逐他,不合適。他既然來了,見一見他,又有何妨。」


    梁連一個紈絝子弟,雖然在京城裏混得風生水起,無人敢招惹,可他畢竟見識有限。


    陳彥至那樣的強者,是想趕走,就能趕走的嗎?


    無知,有時候是非常可怕的。


    梁連這樣的人,自私自利,狂妄自大,又心狠手辣,沒有人會喜歡。要不是梁王府出錢重建擴修了金山寺,法海豈能和梁連這樣的人打交道?


    梁連冷笑一聲:「那好。就讓陳彥至進來吧。看我如何羞辱他。」


    陳彥至武功高強,但是這裏是金山寺,有法海大師在,他梁連怕什麽。


    有了依仗,便猖狂。


    說的就是梁連這樣的人。


    法海雙手合十,說了一句:「陳施主既然來了,那就請進寺院吧。」


    ………………


    法海的聲音,清晰地傳到陳彥至的耳朵裏。


    陳彥至心中暗道:「法海對我的意見還挺大的啊。上次我阻止他對付白素貞,他肯定是懷恨在心。我來金山寺,他都不出來迎接。不過沒關係,我不在乎這些。」


    按理說,陳彥至和法海是同一個層次的強者。陳彥至來訪,法海無論如何也要親自出麵迎接才是。可事實是,法海不露麵,還想要將陳彥至拒之門外。


    陳彥至笑著對兩個小和尚說道:「兩位小師傅,聽到你們住持的話了嗎?他請我進寺院呢。」


    兩個小和尚讓開了道路,異口同聲地說道:「施主請進。」


    ……………………


    來到禪房,陳彥至沒有理會梁連,甚至都沒有正眼看他一眼。


    陳彥至坐在椅子上,對法海說道:「陳某被朝廷貶了官職,做不了蘇州總捕頭,又回錢塘縣做捕快了。莫非,法海大師覺得陳某的身份低微,不配來金山寺?否則的話,大師怎麽那麽大的架子,想要見你一麵,都難如登天。」


    法海搖頭道:「陳施主言重了。老衲並無此意。」


    梁連見陳彥至忽視了自己,頓時怒火中燒,冷聲道:「陳彥至,將你貶回錢塘縣,是我父王的意思。別以為會點武功,你就能為所欲為。老子告訴你,我梁王府想要對付你,是輕而易舉。」


    陳彥至對法海說道:「法海大師,我想你應該知道我這次來的目的。能否讓世子先出去,我們談一談許仙的事情?」


    梁連哈哈一笑:「怎麽,有什麽見不得人的話,不能當著本世子的麵兒說嗎?許仙是我梁王府的要抓捕的人,沒有人能私自將他給放了。法海大師是大德高僧,豈能和你這樣的小人奸賊做交易?」


    啪。


    陳彥至一掌拍出,掌力打在了梁連的臉上。


    這一記耳光打得很重。


    梁連被打的眼冒金星,腦袋發昏,鼻孔和嘴角都流出了血跡,還掉了兩顆牙齒。


    陳彥至盯著梁連,說道:「梁連,你就是一個奸邪小人。我不正眼瞧你,是給你麵子,給你台階下。可是你這個人,就是不知好歹。要不是給法海大師麵子,我今天就廢了你。梁王府在我眼裏,沒什麽了不起。出去。」


    梁連還沒有來得及咒罵,就被陳彥至給催眠了。他猶如木偶一樣,木訥第走出了禪房。


    陳彥至脾氣好,但並不代表他就可以任人欺負。


    梁連認為陳彥至不敢對自己動手,才敢肆無忌憚。可惜,他失算了。


    就算梁連是世子,陳彥至也是照打不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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