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婆婆的含恨一擊,的確厲害。


    一般的宗師武者,隻能暫避鋒芒。


    但是陳彥至可不是一般的武術宗師,他的體力已經超越了宗師巔峰,可以和張三豐打成平手。金花婆婆想要在陳彥至麵前動武,的確有點班門弄斧的意思。


    陳彥至一拳打在了拐杖上。


    嘭!


    一聲巨響。


    金花婆婆被強大的拳勁震退。


    陳彥至一臉平靜,向金花婆婆走了幾步,說道:「金花婆婆,我這個人,說話算話。隻要你能打贏我,要殺胡青牛,你隨意。但你要是輸了,就放下心中的殺意和暴戾之氣,做我十年的侍女。」


    「有什麽手段,金花婆婆你可以盡情地施展出來。拳腳、兵器、暗器,隨你用。你不用有所顧忌,怕我傷你性命。我今天定要你心服口服。」


    金花婆婆性格剛烈,聽了陳彥至的話,心中憤恨無比,就算知道不是陳彥至的對手,但她依舊要攻擊。


    她曾經是明教的「紫衫龍王」,什麽大世麵沒有見過?陳彥至的武功高,但還不足以讓她恐懼。


    「好。那就來吧。」金花婆婆大喝一聲,再次用用拐杖像陳彥至攻來。


    陳彥至搖頭說道:「力量你不如我。那就比一比輕功身法。看看你的龍頭拐杖,能不能沾到我的衣服。隻要你能碰到我,算我輸。」


    陳彥至雙手背在身後,施展步法,輕易避開了金花婆婆的一次又一次攻擊。


    金花婆婆的攻擊,不可謂不猛,每次拐杖揮動,都能帶著雷霆萬鈞之勢,速度之快,張無忌和殷離他們都看不清楚。


    金花婆婆的武功,比起滅絕師太,還要稍強一些。


    可惜的是,無論金花婆婆的攻擊多猛,速度多塊,但她能擊中的隻能是陳彥至留下的殘影。


    胡青牛見陳彥至占據了上風,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有陳彥至在,今天就不用死了。


    殷離雙手抓住張無忌,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金花婆婆和陳彥至的戰鬥。


    二人的移動速度,超越了普通人視覺極限,殷離盯著看了一會兒,隻覺得眼睛冒金星,頭腦發脹,想要嘔吐。


    張無忌說道:「陳先生的武功,深不可測,我太師父都佩服。金花婆婆肯定不是陳先生的對手。」


    殷離冷哼一聲:「胡說。婆婆才是最厲害的。你說的這個陳先生,被婆婆打得都沒有還手之力。你看,他都不敢和婆婆交手。」


    殷離有點胡攪蠻纏。


    不過,女孩子胡攪蠻纏,不正是她們的特權嗎?


    張無忌不再說話。


    金花婆婆越打越震驚。


    陳彥至的武功修為,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強。簡直可以用深不可測來形容。


    「陳彥至這小子看似年紀輕輕,隻是個少年,可是他的武功是怎麽練的?」金花婆婆心中暗道,「武當的張真人,或許也就這個層次吧。」


    金花婆婆的武功,不說在江湖中無敵,但起碼是擠進了金字塔最頂尖的那一小撮人裏。她覺得除了張三豐,江湖中能戰勝自己的高手,寥寥無幾。


    就連現在明教的最強者楊逍,她都不懼。


    可是今天,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出來一個年輕小子,竟然可以在力量和輕功上,完全碾壓自己。


    中原武林,臥虎藏龍,太可怕了。


    陳彥至一邊躲避金花婆婆的攻擊,一邊氣定神閑地說道:「金花婆婆,還有沒有更厲害的招數?都使出來吧。這樣下去,你是贏不了我的。當然,你若是認輸,我們就罷手。」


    金花婆婆嬌喝一聲,拐杖猶如孫悟空的金箍棒,猛烈地向陳彥至劈了下來。


    同時,金花婆婆的衣袖中,飛出三枚金花鏢。


    陳彥至自信地一笑,腳尖輕輕一點地麵,身體便向後飛去。他好像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拉著後退,速度不快不慢,正好和金花鏢保持五寸的距離。


    可就是這五寸的距離,讓金花婆婆覺得,猶如天塹,金花鏢更本傷不到陳彥至。


    直到金花鏢上的力道耗盡,飛鏢掉落到地上,陳彥至才停住腳步。


    陳彥至化作一道殘影,向金花婆婆衝去。


    距金花婆婆還有一丈遠,他再次停下了腳步。


    「金花婆婆,兵器,暗器,你都用了。現在你可以施展拳腳。我很期待你的拳腳功夫是如何厲害?」陳彥至笑著說道。


    金花婆婆拿著兵器,並用暗器偷襲,都傷不到陳彥至分毫,甚至連他的衣角都碰不到。丟掉兵器,赤手空拳,就更不是陳彥至的對手。


    金花婆婆嘆了口氣,說道:「老婆子不是你的對手。小子,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技不如人,我認了。」


    陳彥至笑著說道:「金花婆婆,你認輸,那就好。從即日起,你就是我的侍女。」


    金花婆婆冷笑道:「陳彥至,我可沒有說過要做你的侍女。你的武功深不可測,你可以打敗我,可以殺了我,但是想要我屈服,是不可能的。總之一句話,我不服。」


    陳彥至說道:「金花婆婆,你的力量,速度,身法,都不是我的對手。你還有什麽不服?我覺得你應該是心服口服才對。」


    金花婆婆搖頭道:「不服就是不服。隨便你怎麽說。」


    陳彥至微微一笑,說道:「金花婆婆,你這就有點不講道理。輸了,還不服?你的個性,真讓我開了眼界。」


    金花婆婆冷哼一聲,眼中帶著不屑,不再說話。


    陳彥至理解金花婆婆此刻的心態。


    就像是後世的那些網友,無房無車無存款,甚至連一份兒穩定的工作都沒有,但他們就是看不起有錢有權的人。說出的話,可是理直氣壯,好像有很大了不起一樣。


    陳彥至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無比嚴肅。眼神中好像帶著巨大的威壓。被陳彥至這麽一盯,金花婆婆感覺一下子呼吸困難。


    「陳彥至終於要殺我了嗎?」金花婆婆心中暗道。


    陳彥至全力運轉氣血和真氣,體內發出一聲龍吟般的聲音。


    陳彥至一步跨到了金花婆婆的麵前,手爪由上而下向她的腦袋抓去。這一爪,雖然是鷹爪功的手法,但是被陳彥至改動過。


    此爪法不再是蒼鷹撲兔的意念,而是猶如巨龍的爪子劃破蒼穹一般。


    巨龍的爪子,本就是鷹爪。不過施展時候的意念不一樣,效果自然就不一樣。


    金花婆婆感覺天空一暗,好像一條發怒的巨龍要取自己的性命。她在這條「巨龍」,麵前,是那樣的弱小。猶如螻蟻。


    陳彥至的武功拳術,爐火純青,神形合一。他的招數,已經可以影響到對手的精神世界,讓其產生幻覺。當然,以陳彥至的心靈境界還不是太高,武功招式還影響不了張三豐的意誌。


    陳彥至的這一招,打出了他對武道的理解。他一身的武道精髓,在這一招全部詮釋完。


    金花婆婆從來沒有想過,死亡會離自己這麽近。


    人在死亡的時候,思維的運轉,是平時的百倍千百,電光火石之間,金花婆婆就回想完了自己這一生。


    陳彥至的手爪停留在金花婆婆的腦袋上空一寸處,並沒有打下去。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


    陳彥至收回了手掌,笑著說道:「龍王,你現在還想死嗎?我贏了你,但是你心不服口不服,我也沒有辦法。做侍女這件事情,就算了。你走吧。有我在蝴蝶穀,你殺不了胡先生。」


    金花婆婆聽到陳彥至稱呼自己「龍王」,心神一震,她知道,陳彥至已經識破了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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