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哥兒問道:「姨姨,姨夫呢?」


    清舒一聽就知道這是在惦記著符景烯承諾過的玩具了:「木馬跟九連環都放在廂房內,不過你想玩得答應姨姨一件事。」


    「姨姨,你說。」


    清舒說道:「不能抓臉,你要覺得難受跟姨姨或者辛嬤嬤說。」


    這麽重的傷十天半月都不一定能好,總不可能日日綁著孩子。不過等結疤的時候,傷口癢起來確實得將手綁起來。


    晨哥兒這會傷口已經不疼了,所以一口應下:「姨姨,我不抓的。」


    陪著孩子玩了一刻鍾不到,一陣困意襲來。清舒也不敢逞強,與辛嬤嬤說道:「我有些困了,你跟鳴琴好好看著晨哥兒,別讓他抓了臉。」


    其實晨哥兒傷口包紮好了,隻要不用力去扯紗布或者摳傷口也不擔心。


    兩人都知道清舒最近嗜睡,趕緊讓她去休息。


    清舒沒留在公主府而是回家休息,結果一上馬車她就睡著了。好在馬車上被褥跟被子枕頭一應齊全,因為天冷還點了個小火爐。


    到家門口,紅姑直接讓拆了側門的門板讓馬車進去。一直到了二門口,她才將清舒叫醒。


    下了馬車清舒迷迷糊糊進了屋,倒床上又睡著了。


    傅苒聽到她醒了就抱著叫嚷著要娘的福哥兒過來,結果進屋就看見她睡得香乎。


    「娘……」


    為免他叫醒清舒,紅姑笑著將帶回來的一隻糕點取出來給了他:「哥兒,你看這是什麽?」


    「老虎,給我。」


    將一隻巴掌大的老虎吃掉以後,福哥兒又高興地玩起了他的那些玩具不再叫嚷著找清舒了。


    傅苒問道:「晨哥兒怎麽樣?」


    「很不好,左邊臉燙傷了一半,脖子也燙傷了一些。咳,縣主哭得跟個淚人似的。」


    孩子受這麽重的傷,換哪個當娘的不得哭死。傅苒說道:「這下麵還有一個小的啊!」


    紅姑搖頭說道:「長公主已經找了個乳娘,好在哥兒不挑嘴乳娘的奶也吃。咳,就是苦了縣主了。」


    她們這些外人看著都難受,縣主這個當娘的就更不要說了,跟挖她心差不多了。


    說到這裏,紅姑不由搖頭道:「有孩子在,滾燙的茶水以及尖銳的東西都要放在高處以免孩子拿到。這麽簡單的道理連我都知道,關夫人竟不當一回事。」


    傅苒說道:「這樣的意外誰都不希望發生,我相信關夫人也是。不過這事也給我們提醒了,平日帶著哥兒時一定得小心不能疏忽大意。」


    紅姑點頭。


    這日符景烯天黑後才回家,進屋就聽到福哥兒的哭聲。他大跨步走進屋,就看見福哥兒坐在離清舒一米遠的地方。


    「爹……」


    窩在符景烯懷裏,福哥兒告狀了:「爹、娘壞,打屁屁。」


    符景烯颳了下他的鼻子笑著道:「那肯定是你不聽話,所以娘才要打你屁屁了。」


    福哥兒很委屈,覺得沒找對同盟。


    清舒說道:「很晚了,該睡覺了。」


    符景烯將福哥兒哄睡後就將他抱出去了,再折回屋子裏後問道:「晨哥兒怎麽樣了?」


    「我陪了下他就回來了。不過長公主請了薛太醫給他治傷,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符景烯嗯了一聲說道:「留疤應該不會,隻是孩子這次罪受大了。」


    嘆了一口氣,清舒說道:「那是肯定的。不僅每天要換一次藥,還一天要喝三回藥。」


    那些藥特別苦,許多成年人都喝不下去更不要說個孩子了。


    想到這裏,清舒道:「小瑜自責不已,覺得都是她的錯,不管我怎麽勸都沒有用。」


    符景烯說道:「這件事的責任全在關夫人身上,要不是她將晨哥兒貼身服侍的嬤嬤支開哪會發生這樣的事。對了,這事寫信告訴關振起沒有?」


    「不知道,我沒問。」


    符景烯說道:「你還是與縣主說一聲,讓她將這件事告訴關振起。」


    清舒臉上露出不悅的神情:「告訴他又有什麽用?不說他遠在常州,隻說關侯爺要留孫子在家住幾日也沒錯啊!」


    符景烯上說道:「等著關家人寫信過去他們就會避重就輕,到時候關振起可能覺得是小事,那晨哥兒這次的罪可就白受了。」


    這件事封小瑜與封家人最多就是指責關夫人照看不利,對於罪魁禍首卻不好問罪的。畢竟弄傷晨哥兒的關沐淙也不過是四歲的小孩子,這麽點大懂什麽。


    清舒明白過來,說道:「你的意思是讓關振起會給晨哥兒討要公道?可關沐淙也不過是個孩子,他能做什麽?難道還能罵關夫人打關沐淙?」


    符景烯解釋道:「他是不能罵關夫人,也不能打關沐淙,但他可以要求分家。分家了才能徹底擺脫關夫人跟三房。」


    沒分家就是一家人,在外麵隻能是暫住,逢年過節以及生孩子都得回侯府。可分家了就不需要了,分家了願意就過去吃頓飯不願意也無人指責。


    清舒搖頭道:「你看我,怎麽就沒想到這點了。」


    「你現在精神不濟,想不到也很正常。其實我也就這麽一說,也許縣主早就寫信過去了。」


    清舒說道:「必須分家,再不分家誰知道以後還會出什麽事。」


    符景烯看她上火了,與她說了另外一件事:「廣總兵受傷了,傷得比較重,福建總兵又得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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