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卡俄斯最近非常煩躁。


    起因是那隻鷹頭馬身有翼獸,自從海格首次聽證會失利之後,赫敏和羅恩、哈利徹底和好,兩個男孩主動提出幫助赫敏搜集再次上訴的資料。


    於是,周六的二人行變成了四人隊。赫敏和卡俄斯靠桌子左邊麵對麵坐著,羅恩和哈利則靠桌子右邊麵對麵坐著。因為羅恩堅決不想挨著卡俄斯,所以哈利坐在卡俄斯的右手邊。


    因為赫敏,四人短暫的達成一種詭異的和諧。在得知卡俄斯曾幫助赫敏收集過不少資料之後,羅恩對待卡俄斯的敵意消解了許多,「算這個斯萊特林還有點良心。」


    但兩人的關係從來不會以一人減少敵意而發生變化,如果有一個數字來衡量,曾經羅恩對卡俄斯的好感度是-100,在巴克比克的事情之後已經小小的進步成-50。


    然而,在卡俄斯心中,羅恩·韋斯萊牢牢的站在-200的位置。如果不是因為她在經過自我反思後決定要戒掉友情中的不良情緒,單上次親眼看到赫敏抱韋斯萊這件事就可能讓他直線下滑到-1000(卡俄斯完全忽略了是赫□□動抱的羅恩。)。


    反倒是哈利,在上次被卡俄斯莫名探望之後,又主動請教卡俄斯卻得到了回答,哈利對卡俄斯的好感度至少是正數。


    同樣,在卡俄斯心中,波特雖然比韋斯萊的-200強上許多,但與坐在其他桌子上的其他同學沒什麽區別。


    於是,在別人看來正在認真學習的和諧四人,各自內心都有自己的別扭——除了赫敏。


    赫敏的感受不是別扭,是難受。羅恩依舊堅決不會主動跟卡俄斯說話,需要資料的時候隻會問赫敏和哈利,哈利倒是不介意跟卡俄斯打交道,但卡俄斯一臉生人勿進的模樣讓哈利張不開嘴。


    偏偏這張生人勿進的臉看向赫敏的時候又很柔和,以至於赫敏都擔心卡俄斯這樣下去會不會精神分裂。


    更別提路過這張桌子的霍格沃茨學生們對幾人的指指點點,三個格蘭芬多和一個斯萊特林坐在一起的情景怎麽看都詭異。


    赫敏也想小心提醒卡俄斯這樣會不會影響她在斯萊特林學院內的處境,畢竟她親眼看到卡俄斯一直被斯萊特林排斥——赫敏知道被排斥的滋味,並不好受。但赫敏又擔心如果她主動提出來這句話,是否又在代表她們三人也在排斥卡俄斯。


    沉浸在這樣不上不下的情緒中的赫敏完全不知道,卡俄斯之所以會跟他們三個坐在一張桌子上,源於某個晚上一個不靠譜的格蘭芬多的建議——卡俄斯希望用這樣的方式改掉自己在友情中投入的嫉妒和生氣的情緒。


    她左思右想覺得自己之所以會為「那個場景」生氣,很有可能是因為沒有跟他們相處太多,無法確定他們的安全性,不能放心赫敏會不會在其他朋友那受到傷害——她和羅恩哈利冷戰那麽久。因此卡俄斯盡量抽出時間了解赫敏的朋友們,「這樣下次再看到這樣的場麵就不會生氣了。」


    卡俄斯固然是做好的心理準備,從起因到結果這一過程也都盤算的很好。但當她真正坐下來看著對麵的赫敏和韋斯萊竊竊私語,赫敏表現的很有耐心,當韋斯萊小聲說了什麽之後,赫敏還站起來把自己麵前的書遞過去給韋斯萊。


    卡俄斯越看越氣,一邊生氣一邊安慰自己千萬不能生氣。


    直到,卡俄斯看到韋斯萊還非常自然的把作業遞給了赫敏,赫敏沒有批評他反而更自然的接過來,好像這個動作已經做過很多遍一樣。明明赫敏已經有很多作業要做了,想到這,卡俄斯「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怒聲怒氣的說:「韋斯萊,你自己不會做作業麽?」


    「怎麽?」羅恩驚訝的看著卡俄斯:「我又不是找你幫忙。」


    其實卡俄斯話說出口的瞬間就後悔了,她覺得那話完全不是自己能說出口的話。她愣了愣,「騰」一下又坐下了。


    卡俄斯這邊偃旗息鼓,羅恩反而被激怒:「你大可以像馬爾福一樣去找教授告狀,這不是你們斯萊特林最擅長的嗎?」


    赫敏急忙拉住羅恩:「羅恩!」


    「我說錯了麽?如果不是馬爾福,海格根本不會遇到這樣的問題。」


    「羅恩!」赫敏大聲說:「馬爾福跟卡卡沒有關係,你這是偏見!」


    羅恩氣哼哼的說道:「誰知道她在這裏是不是在替馬爾福打探消息,或許我們今天整理的資料,晚上就出現在斯萊特林的休息室。」


    赫敏臉氣的通紅,還要再說什麽,哈利趕緊拉住羅恩,勸他不要再說。三人忙成一團,卡俄斯反而淡定了下來:「至少赫敏替我說話了。」卡俄斯在內心安慰著自己。


    卡俄斯這份淡定更刺激的羅恩,羅恩扯開哈利,剛要開口,被一個憤怒的聲音打斷,平斯夫人氣急敗壞的說:「你們!不許!在圖書館!喧譁!」


    四人被平斯夫人踢出圖書館,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因為這個插曲反而消散了,但爭吵過後的尷尬始終存在。


    赫敏滿臉抱歉的看著卡俄斯:「卡卡,對不起,我……」


    卡俄斯阻止了赫敏:「不怪你,赫敏,我沒有生氣,韋斯萊一直都這樣,不是嘛,沒事,回去好好休息吧。」


    卡俄斯淡然的獨自轉身往斯萊特林的休息室走去。看著卡俄斯的背影,赫敏生氣的看著羅恩,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麽,確實,羅恩一直對卡俄斯有偏見,赫敏想努力化解這種偏見,原以為這次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沒想到還是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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