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密室出來,陳江周身帶著靈氣,說不出的舒坦愜意。.


    “公子。”


    陳江從密室出來的時候,正看到李進向自己找來。


    “天色已經不早了,怎麽還在晃蕩。”陳江奇道,“有事?”


    李進猶豫半天,終於說道:“王姐剛才處罰小陶姑娘。”


    “我知道。王姐和我說了。”陳江問,“怎麽,你覺得處罰不公?”


    “小陶姑娘和三個為首的,每人罰餉半年,其餘涉事的12人,每人罰餉一個月。”李進哭喪著臉說:“我是覺得王姐處罰得好。他們那些人,是該給他們教訓。可是,可是小陶她們說是我通風報信的……說一定不放過我……公子,我冤枉啊!”


    本來就是你說的。


    陳江心下淡淡一笑,可隨即麵色一凝:“這麽說,他們對處罰不滿,心生怨懟?”


    “有可能吧!”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多起來,事情就少不了。”陳江搖頭歎道,“李進,你去把涉事的人都叫過來。”


    “公子?”李進疑惑。


    “去吧!我親自幫你分說。”陳江笑了。


    “啊?”李進有些遲疑,但還是遵命行事。他這一去叫人,貌似便坐牢了他打小報告,但陳江要為他撐腰,借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說不要。


    李進一走,王姐聽到消息便來了。


    “公子,親身沒把事情做好,請公子恕罪。”以王姐的心思,李進一叫人,她便明白了。


    “恩。”


    陳江淡淡應了一聲,“冉冉年輕,管理沒有經驗。我也是這樣,就今天的事來說我就想當然了。王姐,以後你還要多幫襯我們。”陳江見王姐過來,當下用神識掃描。她的當前等級是1級,也就是武徒一階,但以她的年紀隻能說運氣保養身體罷了,連武者都不能算。她的忠誠度55點,隻比不認識強上一點,也是普普通通。


    “妾身不敢當。”


    “沒什麽不敢當。我和冉冉都是年輕人,沒管理經驗。冉冉你看她就知道了,從小嬌生慣養,我呢,不瞞你說,長這麽大我連小組長都沒當過。”陳江知道王姐是大戶人家出來的管家,所以毫不客氣地道,“我們不清楚的事,王姐你也不清楚嗎?居安思危,你難道不覺得莊園的處境很危險?有我在還算了,我不想那天回來,看到家財盡空,一地人頭。”


    “公子。”


    王姐苦笑道:“冉冉小姐組建莊園的時候,我就在幫手。冉冉小姐做事,是很有章法的。短時間招了這麽多人,一切井井有條。不過公子在外麵名頭太盛,關注山莊的人自然多了。如此,招來的人終比不得自己帶出來的順手。畢竟接觸時間短,公子和小姐的寬厚,大家都不知道。”


    陳江的麵色漸漸凝重。


    老實說,他本沒有將皓月居放在心上,左右不過一個臨時住所。


    可今天的事提醒了他,危險無處不在。


    如果陳江真的隻是一個武道新星,碰到這樣的事,頂多生氣一點罷了,盡可以慢慢培養班底。可是陳江不同,別的不說,冉冉還在緊張**呢,關於她的消息泄露一絲一毫後果都不堪設想。


    等到李進將小陶等十餘人叫到花廳,列成一排站在陳江麵前的時候,陳江還沒想出來如何杜絕此類事情。站在威名赫赫的主家麵前,十餘丫環夥計都低著頭,什麽話都不敢說。


    “李進。”


    “在。”


    李進縮在角落,一付惴惴不安的樣子,聽到聽吩咐連忙跑出來。


    “你說說,今天的事情,按最嚴厲的家法應該如何處罰?”陳江看到,眼前這一列人看向李進的目光都像要吃人似的。


    “我……我不知道……”


    “叫你說,你就說。”陳江向他瞪視一眼。李進忠度雖然是100點,但他的表現向來不爭氣。


    “我真不知道。”李進哭喪著臉。


    “王姐,你說。”陳江搖搖頭。


    “首犯杖斃,其餘人等杖責八十後逐出莊園。”王姐從容淡定中帶著淡淡殺氣。


    刷的一下,一半的人臉都白了。


    陳江隨意掃視一眼,便看到兩人小腿不停打顫。


    “那你們說,王姐給你們的處罰重了麽?”


    “回公子的話。處罰不重。”


    站在第一個的就是小陶,她是一個豆蔻年華,容顏俏麗的小姑娘。她見到眾人都看向自己,當下咬牙向陳江道:“不過,我們又沒犯多大的事,就是收了點銀子。人家向我們打聽公子小姐的事,我們隻是簡單講講,並沒有**公子和小姐。”


    陳江看向她的時候,詫異地發現,經過處罰之後,她的忠臣度赫然還有75點。


    再看其他人,由於受了處罰,他們的忠誠普遍在40-45之間。


    “放肆。”


    王姐喝道:“公子對你們仁慈,你倒覺得是應該的了。告訴你們,心懷怨懟,就是死罪。不要說雲山如何如何,我比你們清楚,雲山每年打死的下人,可以填滿一座亂葬崗。”


    “那你們打死我吧!反正我不想幹了。罰銀沒有,命就一條。”


    “公子,王姐,都是小陶的錯。”


    同列裏一夥計哭著就趴在地上,“剛才是她,就是她叫我們找李進麻煩的。她在王姐麵前認錯認得又快又好,回頭就跟我們說,哪有當差不收錢子的。說賭公子年祭奪魁的銀子,都能堆滿整個山莊。說我們莊園行情這麽好,不收白不收。”


    “你叫什麽名字?”


    陳江厭惡地退後一步,生怕給他的鼻涕沾上。


    “小的鄭立友,公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這輩子給公子當牛做馬,無怨無悔。”


    “行了,你且起來,站一邊去。”


    “是,是,謝公子不殺之恩,謝公子不殺之恩。”不光是陳江,整個屋的人都鄙夷地看著鄭立友。鄭立友倒不覺什麽,反而洋洋得意。


    這都是些什麽人啊?


    陳江感到無語。如果心狠手辣有用,他不介意使用暴力手段解決問題。不過,刑罰過重會帶來麻煩不說,還會起到反作用——所有人都會想:泄露山莊的消息就要殺人,山莊裏是不是有見不得人的秘密啊?如此一來,反而此地無銀三百兩。


    “小陶,你認為罰得不對?”陳江柔聲道。


    “公子,我不敢這麽說。”小陶倒是不亢不卑。


    “那就是心裏邊這麽想的。”陳江失笑,“你倒說說你的道理。”


    “很簡單,水至清則無魚。”


    小陶一雙眼睛極是清澈,要她說道理,她張口就來,“哪怕是皇宮裏麵,上到皇後寵妃,下到宮女太監,有誰不收外人的孝敬?我認為,隻要我們心裏麵有皓月山莊,有公子,有冉冉小姐,隻要不**的山莊機密,眾人皆知的事情隨便說說,沒什麽大不了的。我不是說公子您做得不對,有人告密,公子當然要處罰。無恥的是那個告密的人。媚上者小人矣,公子明察。”小陶說著,還指了指李進和鄭立友。


    “笑話。”


    李進當下不服,“為了銀子替外人打探消息,還說心裏有冉冉小姐?”


    “冉冉小姐信任我,讓我幫著管廚房。於是小姐的每一道菜,我都試嚐過才送去。我不會**小姐的。”小陶不亢不卑,隻陳述一個事實。


    “你這麽說,消息泄露沒有杜絕的辦法?”


    “沒有辦法。”小陶已經冒犯在前了,所以幹脆敞開了講,“公子你當真有隱秘的事情不想讓人知道,幹脆就將我們全殺了。”


    “不錯,全殺了也是一個思路。”


    陳江這麽一說,站立的一排人瞬間跪倒了一半。


    由這些人組成的人物列表,忠誠看著一片飄紅,威嚇過後,通通漲到了60點或更高。可惜,旁邊帶著微笑的王姐忠誠度還是55,一點都沒有變化。


    “不過,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我要當真有秘密,把你們全殺了我也守不住。”陳江哈哈大笑,“都起來吧!大家都不必庸人自擾。”


    聽陳江這麽做,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笑聲中,陳江放出神通技‘引敵入夢‘,將小陶拉進了自己構建的夢境當中。


    “大家都叫你小陶,你的名字叫什麽?”陳江在夢境中指引小陶坐下,“所有人退下,我和小陶單獨談談。”


    “陶潔。”


    “你都打探了什麽秘密,能和我說說嗎?”陳江越發和顏悅色。


    “沒,沒什麽。公子,真的什麽都沒有打探。”


    陶潔驚疑不定,“我從哥哥的朋友那裏拿了銀子,總共不過50兩,除了每人分發2兩,多的都沒有了。從一開始,我就沒想打聽什麽機密,隻是借機與府裏的人拉關係。冉冉小姐許我的餉錢是每月12兩,如果是為了銀子,我犯得著跟外麵接觸嗎?”


    “看你聰明伶俐,本想給你一次機會。既然你這麽說,那麽很遺憾了。”


    陳江揮了揮手,花廳的地麵憑空斷裂開來。


    裂縫處現出一片火海。


    地麵劇烈地抖動,陶潔尖叫著,想跑卻已經來不及了。裂縫追著她而去,一腳踏空,她的半邊身子掛在裂縫處。還好,她拚了命抱住才堪堪停下。但是,火海的熔岩不是假的,噴發的火焰已經灼燒到了她的裙子。


    “很不錯,還練了武功嘛!身法不錯,專門練過輕功對嗎?”


    陳江站在火海邊緣,淡淡笑意在陶潔看來像是一個從地獄走出來的魔鬼。


    “說。你來皓月居的目的?”


    “公子饒命。”


    陶潔花容失色,“我……我真的沒有目的。我是懷州人士,由於父母雙亡便來雲山鎮投靠表親。誰知嬸嬸不懷好意,欲拿我抵賭債。還好,正碰到冉冉小姐招工,冉冉小姐可憐我,我便隨她來了。我對冉冉小姐的忠誠不是假的。不過,我也想憑我的才智,在皓月居混出個模樣來。這次,這次是我失算。虧我還以為自己**人際間如魚得水,誰想連區區一個李進我都吃不準。”


    陳江揮揮手。


    火海的喧囂回複平靜,而陶潔則憑空飛起,落在岸邊。


    你自認才智,我且問你,我不想我的消息外泄,我該怎麽做?”陳江揮揮手,火海化成一條巨大的火龍咆哮著衝上岸來,圍繞著兩人不停旋轉。火龍貼著陶潔,周身的熾熱像她嚇得懾懾發抖。


    “找出信得過的人,其餘全殺了。您應該也能猜到,莊園其實有很多殲細混進來。他們和普通傭工沒有區別,但無時無刻不在打探您的秘密,想著怎麽**您和小姐。當然,我沒辦法確定誰是,誰不是,要知道我就跟冉冉小姐說了。也正是這樣,我才認為對外說點無關緊要的小事不打緊。不管您的仇家是誰,想要萬無一失,隻能把人全殺了。特別是那個王姐,整天陰沉沉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你覺得,我能信得過你嗎?”陳江笑了。


    “當然。”陶潔苦笑著,指了指飛舞的火龍,“我是一個理智的人,我知道背叛的下場。”


    “哼,這是我表露實力之後,之前呢?”陳江試探著問。


    “士為知己則死。”


    陶潔豪邁地說完,又轉向陳江笑說:“當然,如果您送我一枚小培元丹,估計也沒問題。恩,公子,說到小培元丹,我知道您得了很多小培元丹,那種級別的丹藥對您也沒有用,您送兩枚給我好不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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