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上午比賽結束,眾人意識到一件事,肆江的戰鬥實力和學生有壁,五年間不斷擊殺異獸、用異獸潮作為日常訓練的肆江,戰鬥經驗不是主星這些一直被高等學院和家族保護的學生能比的。


    於是到了下午,敢挑戰肆江的人消失了大半,肆江得到了清閑。


    直到最後一個挑戰者被抗走,肆江終於可以下擂台,他找了個長椅休息,拿出手帕擦拭自己的劍。


    他好久沒用劍了,現在劍法有些生疏。


    肆江坐在長椅上等待其他人結束比賽,順便聽一聽八卦。


    聽說幹瀾君今天被限製了不能飛到擂台外麵,導致輸了幾場,正坐在地上氣急敗壞地罵裁判和對手。然後隔壁的安騫被他吵到了,在比賽途中跑到幹瀾君那邊踹了他幾腳,不過因為安騫的速度實在是快,沒幾個人看清。


    封離今天終於輸了,好像是輸給了第一學院的特招生。


    然後封離也不服氣,又打了一局贏了,那人也不服,現在兩人正在打第十局。


    「聽安騫說你要帶我去楓嵐星。」


    原本應該在上課的侯琨不知道為什麽坐到了肆江身邊,把頭擱在肆江肩上。


    「嗯,我們要去打架,你得保護我們。」


    肆江把侯琨的頭推開,這人頭大,重的很。


    「果然沒我不行啊。」


    侯琨滿意地笑笑,然後勾著肆江的脖頸,調侃道:「最近出了很多風頭嘛,我的小英雄?」


    肆江轉頭,用毫無波瀾的眼睛盯著侯琨:「想挨打了?」


    「害,開玩笑的。」


    侯琨一慌,哈哈笑了兩聲,然後看著肆江手中的劍,疑惑道:「這不是白大的劍嗎?咋在你手裏?」


    「怎麽認出的?」


    肆江舉著劍打量,他尋思這劍上也沒個名字啥的,為什麽侯琨一眼就能認出是白澈宙的。


    「白大的劍都是特殊金屬做的,還有這個劍鞘……」


    侯琨指著白色的劍鞘,靠在肆江耳邊輕聲道:


    「你看這個裝飾上的雕紋,是起源樹的形狀。」


    「再告訴你一個秘密,這塊木頭是起源樹的木頭,跟一般木頭不一樣,仔細看是泛著光的,很好認。」


    肆江突然覺得手裏的劍很燙手:「啊?」


    起源樹的木頭,那不就……


    「你放心吧,我們晝酒不幹邪·教的事,這個來源很正規。」


    「估計是老大做任務的時候從哪找來的。」


    侯琨哈哈一笑,勾著肆江脖頸的手一用力,把肆江按進自己的懷裏,樂嗬道:「剛剛害怕了?」


    肆江喘不過氣,伸手拍打侯琨的手臂,睜眼看向侯琨,想讓他放開,然後肆江就看見了侯琨背後的人。


    「侯琨。」


    宛若噩夢般的清冷聲音在侯琨背後響起,侯琨感覺脖子一涼,轉頭對上了白澈宙冰冷的眼眸。


    「呀,白大啊……」


    侯琨猛地將肆江放開。


    「白大,把劍挪開唄,有話好好說。」


    肆江直起身,拍拍侯琨的肩膀,調侃道:「現在害怕啦?」


    侯琨委屈地垂下眼。


    要是早些知道白澈宙也在這,他就不開肆江玩笑了。


    等白澈宙把劍收起之後,侯琨如獲釋放一般猛地站起,對肆江道:「我去看看安騫那個混蛋怎麽樣了。」


    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跑開了。


    侯琨走後,白澈宙坐到了肆江旁邊,兩人一時無話。


    躊躇片刻,白澈宙才道:「劍練得不錯。」


    「喔,謝謝。」


    肆江托著下巴,盯著白澈宙看,今天話沒那麽毒誒。


    被肆江直勾勾地盯著,白澈宙耳根通紅,又憋出一句:


    「這些年,你一直有在練啊。」


    「啊……」


    肆江張張嘴,湊過去問道:「你記起我了?」


    白澈宙小聲應了一聲。


    昨天通亥的陣法對他沒有太大影響,但是卻讓他找回了丟失的那一塊關於肆江的記憶。


    白澈宙不知道現在該怎麽麵對肆江,他怎麽可以擅自就忘記了肆江,還對他凶。


    「抱歉。」


    「沒事。」


    肆江抬手拍拍白澈宙的腦袋。


    「想起來就好。」


    既然白澈宙想起來了,那他就是自己好朋友,肆江對自己的朋友發出來旅遊邀請。


    「過幾天我要去楓嵐星,你有任務嗎?要一起去嗎?」


    白澈宙很想馬上答應,但是過幾天他要跟溫稍、一酒他們一起去找「自由」,一酒說這個任務白澈宙必須在,請不了假。


    因此白澈宙無奈地搖搖頭拒絕了。


    肆江也理解,晝酒任務很多,能碰上這幾次也是他們有緣。


    兩人安靜地坐了很久,肆江突然道:


    「白澈宙,你認識溫稍吧。」


    白澈宙一愣。


    原來溫稍天天掛嘴邊的「江江」真的是肆江。


    白澈宙沒有回答,溫稍是一酒跟晝酒強調過很多遍必須保密的人物,他不能對外說任何。


    但是就是這份沉默,讓肆江確定了答案。


    「世界真小。」


    肆江早該想到的,這幾次的他找到的線索和行動裏,處處都有晝酒的身影。


    而溫稍一定認識一酒。


    「白澈宙,剛剛侯琨跟我說這個是起源樹的木頭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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