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江瞪了白澈宙一眼,他現在拿白澈宙徹底沒辦法了。


    怎麽會有這麽難搞的人!


    算了,白澈宙也挨了自己一下,這事就這麽揭過去算了。


    肆江閉上眼輕輕嘆息道:「我不生氣了。」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肆江已經回歸平靜,就是有些無奈。


    白澈宙看肆江這個狀態一時間判斷不出來他生氣沒生氣,就多盯了兩分鍾。


    見白澈宙沒理自己,肆江轉身離去,白澈宙見狀邁開腿快步跟上。


    決定以後遠離白澈宙的肆江不想和白澈宙搭話,兩人並肩沉默著走進食堂,正好碰到吃完早飯出來的五酒。


    五酒看見兩人,視線特地在白澈宙被血染紅的左肩上多停留了一會兒,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鬍子,提醒道:「快點吃,別遲到。」


    肆江吃得很多,速度還很快,白澈宙不吃,就看著肆江吃完了之後,跟著肆江一起走。


    兩人到了教室,待肆江坐下,白澈宙甚至還站在了肆江的背後,肆江終於忍不住,轉頭問白澈宙:「你幹嘛跟著我?」


    白澈宙自己在腦中糾結了很久,才回答道:「正好順路。」


    臉上還是很冷淡,一副「誰願意跟著你」的樣子。


    肆江無語,抿嘴一笑,轉身不再管白澈宙。


    萬俟燼來得很晚,一般都是五酒到了教室,萬俟燼才慢悠悠地走來。


    看見站在肆江身後的白澈宙,萬俟燼眉毛一皺,問肆江:「這討厭鬼想幹嘛呢?」


    「我也不知道。」


    肆江搖搖頭,他要是真能知道白澈宙想幹嘛就好了。


    白澈宙盯著肆江圓潤的後腦勺,他昨夜睡不著,諮詢了一下晝酒裏的心理醫生。


    對方告訴他,他這應該是想跟肆江交朋友的表現。


    於是白澈宙又給自己比較信得過且靠譜的隊友打電話,正在出任務的玫瑰花告訴他:「交朋友?臉皮夠厚就行。」


    那人說這話時也不知道是想到什麽,嗤笑一聲,補充道:「打一架也行,打架可以促進關係。」


    白澈宙信了,於是他今天拿出了十二分厚的臉皮,打算跟肆江黏在一起。


    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舉動有多煩人的白澈宙,上課走神的時候看見萬俟燼揉肆江的頭。


    說起來,肆江和這個噴火的紅毛關係很好。


    他想和肆江交朋友,是不是也要跟這個噴火妖怪交朋友。


    白澈宙看了一眼萬俟燼,才一眼就挪開了視線。


    還是算了。


    「萬俟燼,好好上課!」


    「白澈宙,你發什麽的呆!」


    「你倆現在給我去訓練場。」


    隨著五酒幾句話落下,不久後,萬俟燼和白澈宙站在訓練場。


    其餘師生就圍在場外,興致勃勃地盯著兩人。


    「嘖。」


    萬俟燼抓了抓自己淩亂的紅髮,滿眼不耐。


    「我為什麽要和小孩子打啊?」


    白澈宙才是個十二歲的小孩,萬俟燼雖然很討厭他,但也不願意在眾目睽睽之下以大欺小。


    當然私下約架另算。


    「你別當他是小孩。」


    五酒默默提醒,要真把白澈宙當成小孩才是出大問題。


    「擔心你自己。」


    冷冽的聲音傳來,萬俟燼回神,白澈宙已經來到他眼前,未出鞘的劍直直朝他麵中劈來。


    萬俟燼抬手擋住這一擊,薄薄一層火焰覆蓋在萬俟燼手臂上,劍鞘貼著手臂,完好無損。


    「你這劍鞘是什麽材料?」


    萬俟燼一邊揮拳,一邊發問。


    白澈宙沒理會萬俟燼的問題,他分神瞥了一眼肆江,肆江正蹲在地上托著下巴看兩人打鬥。


    突然,地猛地一震,強烈的搖晃感傳來,讓人站不住腳。


    突如其來的地震讓兩人不得不停止打鬥,白澈宙劍插入地中,穩穩站立。


    他站定之後第一時間就是尋找肆江,看見肆江被五酒拎著衛衣帽子之後,白澈宙這才放心,找尋地震的原因。


    「哦?」


    五酒把肆江放在地上,伸手攬著肆江的肩膀。他看向校門的方向,眉頭緊皺。


    「老師,怎麽回事?」


    地震還在繼續,同學們各自用各自的辦法站定,遲虎抱著五酒的腿,代替所有人提問:


    「怎麽會突然地震?」


    植物星係沒有人不恐懼□□,更何況這顆星球不應該會地震。


    「不是地震。」


    五酒收回視線,環視一圈,緩緩說道:


    「同學們,怪物大軍來了,還有十分鍾第一批就會趕到起源樹。」


    五酒也覺得奇怪,這顆星球上沒那麽多異變怪物,而且在他和十一學院的努力下,這些年也沒剩多少怪物。


    這次怎麽會有這麽大規模的怪物潮?


    一聽這話,同學們的心瞬間被吊起。


    他們在五酒的教育下,已經把除去怪物、守護起源樹當做使命了,這讓他們很著急。


    「走吧,去找起源樹。」


    五酒手一抬,除了肆江和遲虎外的所有人都飄起,隨著五酒緩緩向前走,眾人也緩緩向前。


    肆江被五酒攬著,行走自如。遲虎被五酒拖著,也算能走。


    白澈宙能自己行走,於是脫離了五酒的控製,自己落地快步走。


    萬俟燼盤著腿坐在空中,他剛來沒幾天,五酒也沒像給肆江開小灶一樣給他講東西,就連白澈宙也從肆江那裏了解到這些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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