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是刻意避著愛麗絲說的。


    中原中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吐槽在森鷗外那裏蘿莉的保質期居然那麽短,哪有喜歡人是因為喜歡她的年齡的啊?如果因為年齡變大就失去喜愛,那現在的喜歡算什麽這真是細思極恐。


    雖然被森鷗外的理想折服了,但是中原中也也瞧不起森鷗外的蘿莉控。


    真變態啊。


    不夠隻要有耐心,肯定是能夠抓到檀君獨處的時候的。


    畢竟檀君也很不耐煩森鷗外,隻要有機會他肯定會溜的。


    雖然在太宰那裏任親任抱,但是如果森鷗外想要碰他,那麽肯定會被咬被撓的——這還是比較溫柔的抗拒,如果真的把檀君逼急了,以他的力氣能做的事情太多了。


    在檀君又一次從森鷗外手裏逃脫的時候,中也拉著檀君的手把他拉進了他的辦公室。


    檀君看了看中也,又低頭看看森鷗外威逼利誘讓他換上的裙子,嫌棄地從自己手裏提的袋子裏拿出了自己的衣服:「中也,你可以迴避一下嗎?我想要換衣服。」


    中也盯著檀君,然後長長地嘆了口氣:「檀君,我和你是一個性別的。所以你換衣服大可不必避著我。」


    檀君並不覺得中也喊他檀君有什麽問題,偶爾太宰也會喊他檀君的,隻不過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喊他檀醬。


    這挺混亂的,不過檀君並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勁。


    檀君看著中原中也,特別想問:「原來你也是女孩子嗎?」


    不,這話不能說,說了中也肯定會傷心的。


    聲音不像女孩子,名字也不像女孩子,如果他再這麽問,中也肯定會覺得自己受到侮辱了吧。


    「哦……那我換衣服了。」檀君說著,就幹脆地把裙子脫了下來。


    中也盯著檀君,並不是好奇他的身體,而是單純地看向一個方向發呆。


    檀君到底經歷了什麽,才遇到了太宰,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應該這些就是發生在幾個月內的時間裏,畢竟幾個月前,他在擂缽街偶爾還能碰到檀君。


    檀君就像是隨機更新一樣,可能會出現在任何一個地方。


    白瀨雖然不太喜歡檀君這個拒絕在羊裏待著的孩子,但是中也隻覺得他還活著就已經很不錯了,就算是對檀君沒有太多感情,但是看到自己認識的人還活著,中也總有一種欣慰的感覺。


    雖然是發呆,但是中也不是完全沒注意檀君,他忽然發現不對勁。


    十一歲的孩子其實已經有了一點發育了,雖然檀君之前營養不良,但是太宰很照顧他,雖然時間不長,但是在中也和太宰見麵的時候,檀君臉上的肉已經能讓太宰掐了。


    這也是中也覺得不對勁的原因。


    如果檀君是男孩的話……那麽他胸口的起伏是什麽中也的目光向下看,雖然檀君穿著胖次,但是並不代表就看不出來什麽。


    他的臉一紅,然後猛地背過身:「我沒看到我沒看到。」


    檀君疑惑地看向了中也。


    他的性別意識並不深且混亂,就像是不在意太宰是喊他「檀君」還是「檀醬」一樣,他也不太明白中也為什麽要轉身。


    明明大家都是一個性別的不是嗎?


    檀君換衣服還是很利索的,就是他討厭穿那種複雜的裙子,看起來就讓他煩。


    中也的腦袋埋在沙發縫裏,想到自己之前說的話,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那麽高大,竟然沒有辦法完全鑽進沙發縫裏。


    之前他是和檀君一起上過廁所,但是……誰說女孩子就不能站著上廁所的好像他之前也沒有明確地看見檀君的作案工具。沒有看到就不能說檀君真的是男的。


    難道是他教壞了小姑娘,人家學著他站著上廁所嗎?


    中也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第一次明白了之前和太宰搭檔的時候,那傢夥咕噥的羞恥的人生是什麽意思。


    他有點想問太宰要那本手冊用用了。


    「我換完了。」檀君伸手戳中也屁股。


    沒辦法,他看著中也撅著屁股……實在是太顯眼了。戳大腿戳腰都不方便,戳屁股絕對是最直接的方法。


    「我……」中也被嚇了一跳,然後艱難地把罵人的話咽回去。


    檀君看著耳根都紅了的中也:「中也,你找我有什麽事」中也的腦子空白了,之前的事情給他的衝擊力太大了,他有點回不過神。


    他的滿腦子都盤旋著「檀君原來真的是檀醬」、「自己讓女孩子當著他的麵換衣服」、「他教壞了女生讓她學著他站著上廁所」此類的想法,這些充斥了他的整個大腦,完全剝奪了他的思考能力,讓他看上去像是癡呆了一樣。


    檀君幹脆也坐在沙發上,慢慢地把裙子疊好,然後重新放進紙袋裏。雖然討厭裙子,但是買裙子的錢是無辜的。


    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太宰之前給他洗澡結果看到他的身體也是呆滯了。


    難道他是有美杜莎的體質嗎?


    真奇怪。


    檀君用力地摁了一下袋子,發出了嘩啦的聲音。


    中也回憶了好半天,才想起來自己最開始想要問檀君的事情。


    但是這些問題的一切前提都是——檀君是男孩子。


    如果檀君是女孩子的話,那麽就沒什麽可問了的。


    「我發現我沒有問題了。」中也揮揮手,剛剛的衝擊讓他也失去了說話的興趣,「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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