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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昏時分,坐落在鎮西郊的於家大宅沉浸在夕陽裏,一派祥和。


    “都滾開。”


    隨著一聲咆哮,於愷行推開門口的丫環,衝進了二叔於遠山的小飯廳。


    “主人,小公子要進來,我們攔不住。”


    被推倒的丫環顧不得起身,便爬著進房連連告罪。


    “原來是愷行啊,何事驚慌?”


    於遠山不悅地品著小酒,放開了坐在他腿上的妖豔歌姬。


    “陳江的事,我聽到不好的消息。”於愷行訕訕回答。


    “恩。”


    於遠山踱步來到伏地的丫環麵前,淡淡道:“你且起來。”


    “謝主人。”


    “你謝我?如果進來的不是愷行公子,而是家主。請問,我謝誰?”於遠山冷笑著,“沒用的東西,留你何用。來人,拖出去喂狗。”


    丫環花容失色。


    “二叔,全部護院都派出去了,現在外麵哪裏有人?”於愷行笑說,“你實在嫌棄她,就把她賞給我吧!我一定好好替你出氣。”


    “主人。求求你,不要啊。”丫環連忙跪下磕頭。


    “你看你,你看你。人家小姑娘寧喂被剁碎了喂狗都不願從你。”於遠山哈哈大笑。


    “行了,二叔。”於愷行沒好氣道,“陳江的事,你快拿個決定!”


    “你急什麽。向家主打保票的人是我,又不是你。”


    於遠山瞪了侄兒一眼,揮手示意眾丫環和一班舞姬離開。剛才於遠山懷裏的嫵媚舞姬見狀微嗔。於遠山在她豐滿的臀部拍了拍。向她說了兩句悄悄話。


    如此。嫵媚舞姬才起身,一步三搖,路過於愷行時還向她拋了個媚眼。


    “二叔,你這班美人素質不錯。”


    於愷行的眼睛一直隨著嫵媚舞姬移動,見她挑逗自己,當下拉住她的纖纖玉手。“美人。你們從哪來的呀?”


    玉手仿若無骨,握在手中細膩軟滑。


    於愷行隻覺整個人都酥了。剛才急衝衝跑進來和催促於遠山的事全忘到了九霄雲外。


    “啊!”


    突然,隨著嫵媚舞姬一聲淒厲的尖叫。於愷行手上一輕。


    定睛看時,玉手是握在手裏,可隻剩下一隻手了。原來,嫵媚舞姬的手臂已經被於遠山從肘部齊生生斬斷。她癱倒在地,血如泉湧,眼中帶著驚恐。


    “咦。”


    於愷行連忙退出兩步,厭惡地向斷手丟在地上。


    “二叔,你太不像話了。”


    於愷行指著自己染了血的鞋道,“我不管。我這雙鞋是錦瑞軒訂做的,你要賠我。”


    “哼。”


    於遠山瞪視其一眼。輕拭帶血的長刀,抽刀入鞘的同時。向一班想叫又不敢叫正在瑟瑟發抖的舞姬微笑道,“大家不要怕,其實我是很好講話的。相處久了,你們就知道了。”


    於遠山如同謙謙君子一樣,極有風度地拍拍手。


    等丫環們進來,他吩咐道:“打掃幹淨。好好的地方,不要留下血印。”


    丫環們打掃的工夫,於遠山坐下來繼續喝他的小酒,“說吧。聽到了什麽?”


    於愷行貼著桌子坐下,說道:“外麵都在傳,陳江已經晉武士了。李懷東現在敞開了退銀子,說限時退注。許多人已經退了,特別是低賠率時買進的。”


    “消息可靠嗎?會不會是李懷東放的煙霧?”


    “應該可靠。”於愷行道,“消息是賀家放出來的,聽說還是賀家的人首先撤注。我那天去找陳江,他就是剛送賀家出來。我的護衛小三看陳江,當時就講他的氣勢和武士一樣。”


    “這個李懷東,還是偷偷做了手腳。”


    於遠山冷哼一聲,並不以為意,“你再去找陳江,按我說的辦。”


    ……


    整整兩天時間,陳江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除了偶爾到密室看看冉冉,呼吸一下靈氣。都待在房裏熬藥,引煞氣練體。


    蓄力散在過了第四層後,煞力的積攢非常緩慢,連帶著《易筋煉骨篇》的附加完成度也是像烏龜一樣爬呀爬。當然,慢也是要看和誰比。這兩天下來,陳江的第五層已經完成了,同樣增加了一點體質。而第六層,附加完成度也到了60%。


    陳江熬藥的水平稍為好了一點,火岩木雖然還是浪費,但用量還不到四塊。以剩下的進度估算,年祭前後達到六層不成問題。


    “公子,公子。”


    陳江正在熬藥,突然,廂房外傳來李進的喊聲。


    陳江熬藥的時候,每一次都小心翼翼。以火岩木的珍貴,浪費點還罷了,當真煉廢了可沒處找。所以不管是煉功還是熬藥,陳江都嚴禁府裏的人過來打擾。


    “公子。”


    陳江本不欲理會,可是李進卻低壓聲音又喊了起來,聲音裏帶著焦急。


    “什麽事,進來說。”


    陳江熬製著蓄力散,抽不開身,當下命他進來。蓄力散的熬製雖然見不得光,但李進比較信得過,同時,李進連字都認不太多,更認不得草藥。


    “那,那天我們路上碰到的於家公子來了。”李進急匆匆進來,跑得滿麵通紅。


    “哦。來了就讓他等著。燕公子一等就是一天,他怎麽就不能等了?”


    “不……不是……”李進趕緊又道,“於公子送來一個紙盒,紙盒裏有一截斷臂。”


    “什麽斷臂,你說清楚。”陳江專心調著藥,抽空問了一句。


    “就是砍下來的手臂啊,是女人的。血淋淋的,像是剛確下來。”


    “在哪裏?”陳江隱約感到不對。


    “在門外……老鄭,快拿進來。”李進向著門外喊。


    剛喊完。鄭立友便捧著個紙盒。點頭哈腰小跑進來。進來後將紙盒打開,放在地上。


    “哦。”


    陳江瞄了一眼,果然是一截女人手臂。手臂甚是白嫩,顯然平時保養得很好。手指修長,略有老繭,但不像是一雙握劍或其他武器的手。手指上塗著淡紅的指甲油,明亮的燈光下,反射出迷離的光。齊肘斬下。切口整齊。最關鍵的,這隻斷手還握著一支玉釵。


    “這是?”


    看到玉釵的瞬間,陳江的手一抖,火岩木和綠麻磨碎後的混合粉末不覺撒到了外麵。


    沒有錯。


    那應該是屬於他妹妹陳溪的翡翠玉釵。


    “這是於家的最後通牒。”


    陳江想起原來對於愷行的夢中拷問,頓時明白了。這支斷臂明顯不屬於妹妹陳溪,但正所謂關心則亂,於家是要陳江投鼠忌器。


    “丫丫呸的的,用這種方式脅迫我?”


    陳江怒火中燒。


    “請於公子到我的書房,就說我在練功,請他稍等。也不用通知我了。我自己過去。”陳江壓住怒火,低聲吩咐。說完之後。他想想於愷行應該不是一個人來的,當下又說,“請他一個人過來就可以了。鄭立友,於公子的手下護衛你去招待。”


    李進和鄭立友領命告退。


    兩人離開之後,陳江壓著怒火,繼續有條不紊的地熬藥。


    藥品珍品,倒不能因為見於愷於而浪費了。熬藥的同時,陳江也在思索應對策略。很明顯,於愷於是在虛張聲勢。但是,事情也存在萬一。畢竟,於愷於關於妹妹陳溪的消息都來自他的二叔,隻有見到他的二叔才能了解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而在此之前,陳江也不能過分得得罪他們。


    慢慢煉著藥。


    等這一輪的蓄力散熬製好了,陳江這才打包了藥並將煉藥的瓶瓶罐罐撿拾幹淨。


    靜坐片刻,讓心思平靜下來。


    看看時間,於愷行應該等了一小會了,陳江這才向書房走去。


    ……


    於愷行枯坐著,好生不耐煩。


    前先在花廳等待,好歹還有人奉茶,現在到了書房,卻連口水都沒有。陳江不讓他的護衛跟來,他不以為意,但也沒讓護衛走遠,就站在書房外的不遠處。


    現在的情況是斷臂引起陳江注意,但又不夠重視。


    這種情況,於愷行倒是能理解。貿然有人送一支斷臂來,無論是誰,當然要問清楚。不過,顯然不是每個人都記得自己妹妹有何首飾的。於愷行倒是不急,陳江不記得,提醒他記得就可以的。就算提醒了他,他還是不記得,難道他能在自己說出與他妹妹陳溪相關的諸多事後一點也不信?


    當然,盡管於愷行信心十足,他依然十分煩躁。


    隻是來書房後,引路下人便走了,他想催促卻找不到人。


    ……


    陳江這廂的房間都是連通的,他進書房,倒是不用從院子裏的門進入。所以,陳江站在與書房連通的另一側門外,有充足的時間觀察於愷行。


    老實說,陳江和李懷東的約定其實不占便宜。


    贏肯定是百分之百贏。


    但是既然有了爭議,於家肯定寧願全麵開戰,都不會履行賭約。如此,陳江旗幟鮮明地站在李懷東一邊,有沒有便宜占不好說,衝在最前麵是必須的了。


    陳江不懼開戰。


    於家存有拿他的妹妹作威脅的想法,那麽於家上下,便是死有餘辜。不過,陳江原計劃是想等到與於家二叔見麵後,確認妹妹的安全無虞。這才決定下一步的行止。


    沒想到,於愷行似乎聽到什麽消息,再次殺到了他的麵前。


    “一逼再逼,看來,於家是不想要我好過了。”


    對付於家的主意已定,陳江再次將“引敵入夢”釋放在於愷行身上。


    “於公子,數日不見,別來無恙。”


    在夢中,陳江大步走了出來,“這麽晚了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


    “沒事。就是提醒你一下,不要忘了約定。”


    於愷行等得太久,即便是在夢中。心情仍是不悅。他陰惻惻說道:“如果你忘記了。這截斷手應該能讓你想起來?”


    “這斷手是?”陳江故意配合。


    “你看看斷手拿著的玉釵,有沒有印象?你妹妹陳溪平時戴什麽玉釵,你能想起來嗎?”


    “我妹妹?”陳江故作驚訝。


    於愷行戲謔地看著陳江,半天才道:“你妹妹沒有死。”


    “什麽?”


    陳江一個箭步衝上去,就把於愷行提了起來,“怎麽回事,你說清楚?是誰傷害了她?是不是你?”


    “放下,放我下來。”


    於愷行氣都喘不過來了。“不是我們傷的,不是我們。我們也是受人所托,這才知道。陳江你不要激動,我們是好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幫你打聽清楚。”


    於愷行本想威脅陳江,可在怒氣衝衝的陳江麵前,不由自主改了說法。


    “好。我相你。”


    陳江惡狠狠地說,“這件事,你最好給我個交代。”


    “沒問題。”


    於愷行不欲久待。當下道:“陳江你拿下金牌武徒,我們就是最好的夥伴。你可以出去打聽。有什麽事,是我愷行公子辦不到的。對了,我這次來,我二叔還托我送來荒蠻護臂和豹胎生筋散。荒蠻護臂可以壓抑功力,豹胎生筋散可爆發潛能。待明日你壓抑功力後,可把豹胎生筋散藏在口中,如遇戰局不順,便可消然服下。兩者相輔,就看你大展神威了。”


    於愷行邊說著邊向外走。


    “明天我會親自到場為你助威,你可一定不能讓我失望。”


    走到書房門前,於愷行想打開門走出去,可是怎麽打都打不開。


    ……


    “不要急著走啊。”


    陳江顯出一副古怪的笑,他將於愷行拉了回來,“來,我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


    “小妹,出來吧!”


    隨著陳江的聲音,於愷行眼前一亮,一個眉目如畫的小姑娘從裏廂走了出來。


    “於公子,這就是你剛才提到的我的小妹陳溪。”


    “哥哥,這個人冒充我的手臂來騙你,讓我殺了他。”


    夢境中虛擬出來的陳溪還是記憶中的樣子,看著夢中的妹妹,陳江心下一酸。隨著夢中陳溪的話聲,她袖口一拂,無數道火球向著於愷行衝了過去。


    “你……你是陳溪,你們已經相認了?”


    夢中的於愷行隻覺天暈地轉,陳溪和陳江不僅相認了,顯然,陳溪還成了仙師歸來。這與他所知陳溪是被仙帥救走相符,他頓時信了九成九。當然,漫天的火球向著他衝來,這也由不得他不信。


    “別殺我。用舞姬的斷臂冒充您妹剝去,都是我二叔的主意。”於愷行絕望之下,所有事往外推。


    “小妹等等,我還有話問他。”


    陳江的話剛說完,於愷行隻覺一道道火球打在自己身側,強勁的熱力將他嚇得半死。


    “完了,完了,二叔這個混蛋,踢到鐵板了。”


    火球的熱力散完,於愷行隻覺全身都痛,大腿內側更是已經灼燒得一片焦黑。


    “你們有什麽話就問吧!不要殺我,求求你們,不要殺我。”於愷行再次成為陳江印象中那一付軟泥模樣。像這樣的軟骨頭,小用手段,真不用擔心他會不老實。


    “你二叔叫什麽名字?”陳江當下開始細細盤問。


    “於遠山。”於愷行哭喪著臉。


    “什麽修為?”


    “應該是武師吧!好像是一階。”


    “確定嗎?”陳江掃了他一眼。


    “我長這麽大也沒看他練過武,我也不能確定。”


    “不跟你廢話了,想活命,你就一個選擇。於遠山即是首惡,當然非死不可。我們現在就去殺他。你不想死,就說下怎麽進你們於家,沿途有什麽守衛。說詳細點。我們可是要帶著你上路的,路上有什麽不測,你先死。”


    陳江在夢中糊弄半天,終於說出了拷問目的。要知道,虛擬一個大修士出來排山倒海固然很爽,但是可沒有大修士拷問守衛分布的道理,一個指頭就能抹掉於家,凡得著問這麽詳細嗎?如此,虛擬出一個略有能力的小修士來卻是恰到好處。


    於愷行有點猶豫。


    陳江戲謔地看著他,一點不擔心他說假話。


    第一次入夢是正麵拷問,等會再來兩次側麵的,稍印證一下就知他話裏真假了。於愷於還帶了護衛來,護衛雖然武功都不弱,但他們也絕對擋不住陳江堪比先天高手的神識。


    於愷行並沒有猶豫多久。


    在他想來,事情既然是二叔惹出來的,自然需要二叔來承擔。如果故意給假情報,甚至沿途通風報信,一個剛入門的修士,憑他們於家倒不是不能對付,但有可能付出的代價,可是他於愷行的小命。當然,說出來的後果或很嚴重,但總是以後的事了。


    當下,於愷行咽了口唾沫,“好,我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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