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小透明!


    武媚不知他為何要和自己說這些。


    難道是難受了?


    「朕那時就想著何時能去食邑,如此就能避開諸位兄長。」


    小透明被兄長們欺負了,隻能躲避,這種心態武媚不喜歡。


    她抬頭道:「若是臣妾,定然要留在宮中,和那些兄長鬥。」


    這便是黃金聖鬥士。


    李治微笑著,「是啊!朕那時卻軟弱了些。」


    帝王承認自己軟弱……


    武媚覺得這貨莫不是要對自己動手了?


    她看了李治一眼,身體因為生產的緣故還有些虛弱,但若是動手,她能在死之前把李治掐個半死。


    「你何須如此。」


    李治的眼中全是瞭然,當這個帝王露出了些本來麵目時,怯弱隻是個麵具。


    武媚豁然省悟,若李治怯弱,先帝再傻也不會把太子之位給他,哪怕給李恪都成。


    這人竟然是扮豬吃虎?


    武媚咬牙切齒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李治也笑了。


    「陛下瞞的臣妾好苦。」


    李治喜歡這個喜怒哀樂不加掩飾的女人,「朕登基以來頗為艱難,輾轉騰挪才有了如今這個局麵,可前方依舊晦暗。朕不是昏君,不是庸君,你可明白?」


    他伸出手去……


    武媚抬頭,眼中有興奮之色。


    她伸出手去。


    李治握住了她的手,「跟隨朕。」


    武媚點頭。


    ……


    賈平安回到家中,覺得自己真是見鬼了。


    鄭遠東竟然是李治的人,那位皇帝的手段讓人脊背發寒。


    再想想連明靜都是他的人,賈平安就心平氣和了。


    這位帝王手段高超,可對外卻是一副怯弱的模樣,這是在忽悠世家門閥。


    第二天早上,長孫無忌那邊派人來了。


    「武陽伯厚愛,某必然有報。」


    狼狽的鄭遠東拱手,一臉江湖再會的豪爽。


    「嗬嗬!」


    你這個死臥底!


    明靜嘆道:「可惜了,若是能多留幾日,說不得能問出些什麽事來。」


    嗬嗬!


    賈平安依舊是嗬嗬。


    明靜被他看了一眼,下意識的就低頭看看自己的凶。


    「看哪呢?」


    賈師傅一本正經的道:「包東他們可知曉你是女人。」


    為了裝作男人的模樣,明靜的凶被布帶子勒的很平。


    「血液不循環,不好。」


    明靜不解,「什麽意思?」


    賈平安指指手指頭,「你用一根線勒一下手指,保持二十息。」


    明靜回去果真照做了。


    看著腫大的手指頭,感受著麻木,明靜咬牙切齒的道:「那個登徒子!」


    但她卻有些遲疑。


    要不要放鬆些?


    「武陽伯,吐蕃的消息。」


    明靜趕緊出去,賈平安站在院子裏接了消息,看她在摩挲著手指頭,就建議道:「要鬆。」


    這女人是皇帝的密探,他自然不會客氣。


    明靜羞紅了臉。


    「吐蕃內亂,祿東贊斬殺大臣二人,殘部三百餘一路到了隴右,如今被帶了回來。」


    這算是一件大事。


    消息進宮,李治馬上召見了宰相們。


    「祿東贊倒行逆施……」


    柳奭一番話說的慷慨激昂。


    「臣以為坐視最好。」


    「……」


    「祿東贊的使者來了。」


    跟隨著消息一起來的還有祿東贊的使者。


    李治淡淡的道:「朕就不見他了。」


    李勣理所當然的道:「亂臣賊子,陛下無需見他。」


    大唐帝王的麵子值錢,這等人還沒資格覲見。


    李治饒有興致的拿著消息,「這裏有人建言,說祿東贊此刻定然是要裝忠心,弄不好還會為贊普請封。」


    「祿東贊兇狠,裝良善也就罷了,贊普年幼,為他請封……他的權臣怕是做不長。難道他不怕被清算?」


    長孫無忌發話了。


    作為政治鬥爭的老手,他知曉祿東贊若是軟弱的下場,「此等建言無需理會。」


    李治看了他一眼,「是武陽伯的建言。」


    長孫無忌的眼皮子跳了一下,難得的露出了凶光。


    鄭遠東被百騎拿了去,一陣拷打遍體鱗傷,若非是他在謀劃大事,非得要當朝彈劾賈平安。


    「武陽伯……此等朝堂爭鬥,他不懂。」柳奭作為急先鋒,一巴掌就打了過去。


    李治笑了笑,「如此可看看。」


    李勣淡淡的道:「武陽伯當初說了一句話,叫做有誌不在年高,柳相覺著他不懂這些,自家可懂?」


    老李一番話頂的柳奭想動手。


    「英國公這是為了武陽伯而不論對錯了。」柳奭一出口就是挑撥。


    你李勣為了賈平安辯駁都沒立場了。


    李勣溫和地說道:「拭目以待。」


    老夫不和你嗶嗶,晚些你就等著被打臉吧。


    柳奭冷笑。


    李治比較喜歡這等場麵,但李勣的戰鬥力明顯不如許敬宗。


    想到這裏,他不禁深深的懷念著自己的心腹。


    ……


    祿東贊的使者一到長安就倒下了,郎中隨即診治,說是心力交瘁。


    這得多大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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