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兩位語文學霸的福,她的語文成績在一模和二模的考試中都有了明顯的長進。另外,大概是女孩子更懂女孩子思維誤區的關係,她教小白和小姝兩人理科相關的知識,似乎比另外幾位學神的教導更加有效,大家的成績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提升。


    蘇慕遠因為幾門全國競賽加分的關係,高考尚未到來,就已經甩了其他考生好幾條街。不過他倒沒有因此有任何鬆懈,該刷的題依然刷著,給小姑娘整理的數理化提高衝刺筆記也沒少做。班上各科老師看到他的「勤奮」模樣,都頗為感慨欣慰。


    到了三月中旬,葉輕然的藝考成績出來,是全專業第二的優異成績,消息傳到學校時,可謂是轟動一時,無數人向她慶賀,不過這種歡樂在忙碌的高三學習生活中,也不過是像在水麵投擲下一顆石子,等漣漪散盡後,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有了藝考成績的保證,葉輕然內心的重壓卸下許多,接下來就隻等高考達到該專業的分數線即可。


    百日誓師的畫麵猶在眼前,六月卻已悄然降臨。


    蘇哲和柳萍擔心倆孩子會緊張,也就沒像其他家長父母那樣,搬了小板凳在校門口陪考。


    幸好考試那兩天的天氣不算太熱,前陣子剛下過雨,室內即使不開空調,也涼意宜人,各考場也沒有出現往年那樣考生因天氣悶熱,緊張昏厥過去的情形。


    考完第二天,學校還搗鼓著讓各班學生返校進行估分,葉輕然和蘇慕遠均翹了假,懶洋洋地在家收拾行李。


    他們和白希、徐靜姝、林讓幾人策劃了一場畢業旅行,回來的機票定在高考出成績的前一天。


    客廳裏攤著兩個行李箱,蘇慕遠盤腿坐在茶幾前的地毯上,對著屏幕打任天堂遊戲機。


    葉輕然則蹲在行李箱前查看,兩人是否還有什麽遺漏的東西沒帶。


    想了想,跑電視櫃下方的抽屜裏翻了醫藥箱出來,每種藥都備了幾包,塞到蘇慕遠行李箱的空餘處。


    那邊蘇慕遠打完一局遊戲,將遊戲機扔到茶幾上,沖葉輕然招招手:「過來。」


    「幹嘛,我還沒收拾完呢。」葉輕然雖是這麽嘀咕著,但還是慢吞吞地移了過去,坐進他的懷裏。


    蘇慕遠環著她的腰,嗅了嗅她頸間的香氣,嗓音清越慵懶:「沒關係,我等下幫你一起收拾。」


    葉輕然癟癟嘴,想到什麽,用胳膊肘將人抵了抵,想掙開:「姨姨在家呢,要是被撞見怎麽辦。」


    蘇慕遠吃疼輕嘶一聲,悶哼道:「她在樓上,不會下來的,沒事兒。」


    葉輕然見他這麽說,也就依他去了。


    這幾個月下來兩人都少有親密的接觸,連她自己都有點懷念對方的懷抱。


    小姑娘軟軟地依在懷裏,蘇慕遠沒忍住將人傾身壓在地板上。


    地毯柔軟,壓倒在地後,也不覺得硌的難受。葉輕然像是預感到了什麽,眼睛一瞬不眨地將人盯著,睫毛微不可見地顫動,若不是那緊張到近乎停滯的呼吸,真要以為她不為所動。


    蘇慕遠那雙悠長的桃花眼染上一絲晦暗,嗓音低啞,沉沉道:「然然,我已經兩月零三個禮拜又五天沒親過你了……」


    葉輕然薄唇微翕,臉頰飛上一片霞色。


    什麽人呀……連這種小事都算得那麽清楚……


    蘇慕遠身子又往下俯了俯,兩人鼻息交錯,近在咫尺,額頭親昵地相抵,親密無間。


    他的嗓子啞得有些不像話,但很是蠱惑勾人,低低道:「現在可以親你嗎?」


    葉輕然隻覺得自己的臉頰快要紅的滴出血來,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成拳頭,最後什麽也沒說,飛快地揚起下巴,在人唇角親了親,又退回,佯裝什麽也沒發生的躺那裝鹹魚,算作回答。


    蘇慕遠低低地笑了,笑聲疏懶醉人,捋了捋小姑娘額間的碎發,食指將她下巴微勾,加深了回吻過去。


    薄唇相觸,激起陣陣顫慄。


    葉輕然的指尖鬆開又攥緊,最後抓住蘇慕遠的衣擺猶如揪住最後一根稻草,唇瓣跟著對方的節奏做出些許回應。


    空氣中有曖昧的氣息流淌開來,這場吃齋三月後難得一次的葷,讓兩人都格外的珍惜和虔誠,以至於樓梯口響起向下的腳步聲都沒有察覺。


    柳萍一邊往下走,一邊大大咧咧道:「輕然?阿遠?你們明天的機票是幾點的時間,我可能去見委託人沒有時間,到時候大概要讓司機送你們去機場。」


    客廳茶幾下的兩個身影不約而同地僵硬了一下,保持一動不動的姿勢。


    柳萍瞥見大廳裏還沒收拾好的行李箱,下意識地嘀咕了句:「不是在收拾東西嗎,兩孩子又跑哪裏去了……」


    她的尾音抖了抖,因為餘光順利地看到茶幾後露出來的兩雙拖鞋。


    柳萍:「……」


    饒是她一把年紀,看到這樣一幕也沒忍住老臉通紅。若無其事地輕咳一聲,裝作沒看見地背過身去,在原地站了一瞬,又朝樓梯口走去,還特意提高了音量,有意說給藏在茶幾下的兩人聽:「算了,我還是遲點再下來吧。」


    一直等腳步聲沒了,茶幾下的葉輕然才敢長舒一口氣來。


    她不安地扯扯蘇慕遠的衣擺。因為做賊心虛,雖然客廳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音量仍降的很輕:「姨姨應該沒看到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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