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白錦愉真的這樣說了,她們正好也都去討一碗喝。


    「啊?我沒有什麽保養秘訣呀,這都還沒洗臉呢,要不你們也試試五天不洗臉?」白錦愉摸了摸臉頰,與她們胡亂瞎說著,順勢心虛的扯了扯身上的大外套。


    這也不知道安從哪找來的一件灰色的大外套,長度驚人啊,從脖子給她罩到了腳踝上,把她裹的嚴嚴實實,倒是保暖,剛大病初癒,她穿得多,白奶奶應該不會懷疑吧。


    「奶奶,你看什麽呢?我真還沒洗臉呢,你別老這麽盯著我看,鬧得我怪不好意思的。」白錦愉假裝害羞的捂住臉,避開白奶奶的注視,她的眼光毒辣,白錦愉怕自己那點小伎倆瞞不過她。


    「外麵陽光這麽大,你怎麽……」白奶奶果然發現不對勁兒了,朝著她的衣領伸出手去。


    「奶奶。」


    坐在輪椅上,一直默默無聞用外套蓋著頭的司睿誠掀開了遮蓋,露出他那張「英俊」的臉。


    第474章 奸商,趁火打劫


    司睿誠對白奶奶的一聲呼喚,成功的將白奶奶的注意力拉到了自己身上。


    白錦愉鬆了口氣,急忙躲到輪椅後麵。


    「哎呦,你這是怎麽了?」白奶奶剛剛光顧著看自己的孫女了,再一看輪椅上的人是司睿誠,他臉上有傷,還有未擦去的血跡,不禁嚇了一跳。


    其實那都是借著白錦愉的血,在臉上畫的。


    素和辰費了好大力氣,也沒有辦法將掃描室裏的血跡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完全清理幹淨,所以隻好在司睿誠和本來就被打成豬頭的鬱鬆身上做做手腳,掩人耳目。


    其實,司睿誠可以不用這樣做,光讓鬱鬆一個傷員裝樣子就行,可這樣一來,他渾身無力,需要做輪椅的情況就沒辦法解釋了。


    他認為,可以和白奶奶實話實說,就說是鬱鬆給他下了迷藥,他一生氣,把鬱鬆打了一頓,掃描室裏的血,都是鬱鬆留下的,清理又沒清理幹淨,所以弄成現在這樣。


    多完美的說詞!


    但鬱鬆抱著他大腿,苦苦哀求:「大哥,我已經被打成這樣了,你再說我下迷藥的事,大家會怎麽想我?我好歹一代宗醫,你不能這麽坑我啊。」


    「我坑你?迷藥是不是你下的?」司睿誠理直氣壯的反問他。


    「是。」


    「我老婆的血是不是因為你流的?」


    「是。」


    「你還舔著臉說讓我給你留麵子,憑什麽啊?這是你坑我,還是我坑你?」


    「我……求你了不行麽?」鬱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往下掉,抹了一手就要往他身上蹭。


    「唉,服了你了,讓我幫你圓謊也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鬱鬆皺起眉頭,有種不太好的感覺:「我沒錢了。」


    「我知道,有了那張空紙票,你手上的財產就等於全是我的了,你肯定是沒錢了,但我聽何岩說,市區外環路上,你名下有塊地……」司睿誠挑挑眉,奸商的本性展露無遺。


    「哥,那是我給我自己選的風水寶地,等我死了我要埋在那的。」


    「你正值壯年,不著急死,那塊地讓給我,我花錢買,也算給你自己留點買棺材的錢,如何?」


    一聽他要花錢,鬱鬆舔舔嘴唇,有了點底氣:「你要花多少錢?」


    司睿誠豎起一根手指。


    「一千萬?」鬱鬆不太確信的猜著,心裏感覺著司睿誠不會給這麽多錢,他說出來就是想要給自己點安慰,萬一司睿誠要是聽錯了,再點頭了呢,那他也算賺著了。


    可惜,精明如司睿誠,怎麽能讓他如願,搖搖頭說:「那塊地不值一千萬。」


    「怎麽不值啊,那是全市最好的風水寶地了,我從京城找來的風水大師看的,買的時候就花了五百多萬呢,這些年雲京市的地皮升值多快你不是不知道吧?前幾個月有房地產商找我,一千五百多萬給我,我都沒捨得賣……」


    鬱鬆激動的說了一堆,被打的嘴巴不好使了,唾沫星子橫飛。


    司睿誠伸手找辰要了張紙巾擋著:「你閉嘴吧,嘴都漏了還這麽多廢話,我說的是不值我的一千萬,給你一萬塊,算是便宜你了,一會兒整份合同簽了,我出去給你圓謊。」


    鬱鬆兩隻眼睛都快從紅腫的眼皮下麵掉出來了:「一萬塊,你怎麽想的,憑什麽你的錢就那麽值錢啊,你別逗我了行麽?」


    「因為我的錢要用來養老婆,養老人,將來以後養孩子,你們家就剩你自己了,你養誰啊?所以你要錢有什麽用?我管你吃,管你住,等你死了,在第九營後麵給你騰塊地方,把你埋了不就完了麽?還有問題麽?」


    鬱鬆眨巴了兩下眼,分明心肝脾肺都跟著疼,司睿誠這廝趕上周扒皮在世了,卷了他的棺材本不說,墳地也要擄走,還說這種話羞辱人。


    「你這個混蛋,單身狗咋了,單身狗不是人麽?你這個欺負我,會遭報應的。」鬱鬆忍不住抱頭痛哭起來,那張臉啊,原來看著還有幾分姿色,這會兒全被打腫了,再哭起來特別難看。


    白錦愉實誠的拽了拽司睿誠的衣角:「你別要那塊地了,幫他圓一下唄,畢竟是朋友,也不能太狠了啊,你看他哭的多難看啊……」


    鬱鬆剛因為白錦愉前麵那兩句為他說情的話感動一下,一聽到「難看」兩個字,瞬間受到了一萬點傷害:「你們兩口子太過分了,我這是做了什麽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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