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仙尊之能、上神之威啊。」


    謝管家還撚了撚手指,似乎是在回味那力量盪過後殘存的觸感。


    沈懷夢不由怔住,她笑容逐漸消失,猛然轉頭看向主峰的方向,心中震驚不已,連格外刺目逼人的夕陽光都顧不上了。


    她死死瞪大了眼睛,盯著主峰上頭,電光石火間,一切被忽略的細節都串聯起來,沈懷夢不太聰明的鴿子腦袋突然想起來了——醫堂、醫堂……醫堂裏的不就是——!


    如同應其所想。一雙靴底跨過醫堂的門檻,踏著地麵的金光而出。


    雨後山間清涼的風調皮的掠過他的衣擺,織金繡紋若隱若現。再往上看,隻覺滿身矜貴氣質,若雪山般清冷高雅,獨眼尾的小痣平添幾分艷麗。


    他神色淡淡,眼中無波無瀾的往峰下一瞥,那模樣有幾分高高在上的意味,像極了神明俯視人間。


    「是……師娘……!?」小鴿子精震驚到失語。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晚上好嗷~


    996的工作好累哦,我下個月要辭職了,到時候就可以勤勤懇懇碼字,老老實實做鴿了(累癱)


    第63章


    沈懷夢萬分確定那謫仙般的人物與師娘的氣息無二, 可相貌氣質又絕對不是她熟知的師娘。


    小鴿子精眼裏漸漸浮現出一絲迷茫。她看了又看,甚至下意識的動了動鼻子,依靠妖修的本能去嗅聞氣味。


    ——確實是師娘的氣息啊。


    ——但是這人長得一點也不像師娘。


    小鴿子精有些糊塗了, 呆呆的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直到醫堂裏又走出一人。


    是陸衍。


    他一身玄衣, 身姿挺拔的站在謝疏寒身旁, 姿態熟稔又親昵, 兩人有種說不出來的登對契合感。


    他側頭與身旁的人說了些什麽, 惹得謝疏寒一笑,那渾身的高冷疏離感一下便減淡了, 多了幾分平易近人。


    沈懷夢見狀便放下了心——這人必定是師娘無疑了。她師兄絕不可能對除師娘外的第二個人那麽親近。


    長得不像又如何, 修士都會易容術的嘛!雖然不知道師娘為什麽突然要易容成男子的模樣……


    沈懷夢一邊在心裏嘀咕, 一邊朝二人提步而去。


    她仰望著那如墜凡塵的氣質卓絕的人,剛開始邁出的幾步有些慢, 後麵便越髮腳步歡快, 臉上帶著笑, 邊跑過去邊雀躍歡呼道:「師兄!師娘!!!」


    「師娘!師娘你——」小鴿子精直到近前,視線在謝疏寒的衣裳上晃過, 忽然脫口而出:「你怎麽穿著師兄的衣服!?」


    謝疏寒:「……」


    陸衍:「……」


    謝疏寒那一腔情緒忽然就被戳破了,沉默的看了她片刻:「你原本想說的是什麽?」


    「噢……」沈懷夢撓了撓頭, 回想了一會兒才記起來:「……我好像想問師娘你怎麽易容變作了男子模樣。」


    「還這般氣質出塵,」小鴿子精有些別扭, 感覺在如今的師娘麵前自己像隻土鴿子, 「我方才都不敢認了。」


    謝疏寒不由一笑。他抬手摸了摸沈懷夢的發頂,寵溺的態度與平時無二, 倒是讓沈懷夢的心安定了。


    他往日的容色笑起來是十足的溫柔,可換成如今高嶺之花的相貌,再在眼尾淚痣的映襯下, 便有幾分動人心魄的味道。


    沈懷夢不免被吸引,目不轉睛的看著謝疏寒說話。


    「我並非易容,隻是恢復了男子身份。至於衣裳,」謝疏寒側頭看向身旁的陸衍,神情似笑非笑:「我沒有合身的男子衣物,暫且借你師兄的穿一穿。」


    小鴿子精的目光也隨之轉向一旁的師兄,旋即收到毫不留情的兩記眼刀。


    「咳。」陸衍警告完師妹,才轉而道:「我自當為昭昭分憂解難。」


    沈懷夢難得敏銳了一回,她從稱呼的改變以及交談的語氣中,察覺到師兄師娘之間的氣氛不似往常了。


    正要下意識開口詢問,謝疏寒卻如有感應般先一步堵回了她的話:「如今我與宗門有事要議,其餘旁的待空閑下來,再一一為你解惑。」


    他抬首看向沈懷夢背後,主峰長階上,是掌門徐正道連同別宗幹事一齊而來。


    徐正道若有所感,抬首時兩人便不期然對上了目光,不過徐正道並未多言,隻是輕輕一頷首,以作致意。


    沈懷夢便應了聲好,隨即便見兩方相見也沒有二話,仿佛在無形中達成了默契似的,以謝疏寒、陸衍二人為首,眾人陸續步入天衡宗主峰寬大威嚴的議事堂裏。


    小鴿子精看著眾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後,半晌,猛然後知後覺意識到一件事,不由吃驚道:「我以後是不是得改稱呼了?」


    師娘……不再是師娘了。


    師兄吧,咳咳,約莫也不用再稱師兄了。


    -


    議事堂中,諸位修士列坐左右,上首的是徐正道和謝疏寒。


    陸衍抱劍站在謝疏寒身後,對一切打量的目光視若無睹。


    偌大的殿中無一人出聲,可謂落針可聞。倒不是無從說起,而是顧慮太多,反而不敢開口。


    「我如今身份有變,至於個中緣由……」謝疏寒輕笑了一聲,「就請諸位先來聽個浣溪謝氏滅門的故事罷。」


    ……


    …………


    好像隻是過了一炷香,又好似過了很久。議事堂裏,隨著謝疏寒敘述的話音落下,楊錚的所作所為被撕下最後一層偽裝,血淋淋的暴露於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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