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沈懷夢開口道:「這件事事關重要,先不要說與外人聽吧。」


    「待證據確鑿時,再告知掌門及其他長老、峰主,由宗門來審判師尊。」


    此時沈懷夢又有些慶倖幸好自己是師娘帶大的,跟師尊一點兒也不親近。


    否則知道師尊在疑似做壞事時,可下不了這大義滅親的決心。


    沈懷夢道:「否則……以我們之力,不能拿師尊怎麽樣的。」


    即便師尊真的在幹壞事,證據不確鑿時貿貿然昭告天下,不僅打草驚蛇,師尊還能輕描淡寫的打發了他們。


    季宏邈點頭贊同:「我所思亦是如此。仙尊威儀甚重,是眾修士心之所向,不是輕易能夠撼動的。」


    陸衍亦是頷首,他道:「先查明那妖異法陣的作用。」


    「既有魔氣,說明楊錚與魔修必有來往,要伺機尋到證據。」陸衍一一安排著。


    魔修是個死穴。與魔修來往,是所有正道弟子都不能容忍的事,楊錚秘室裏存有魔氣,已是犯了正道大忌。


    「或許要再去秘室一趟。」季宏邈提議道:「藏幾顆留影石在那裏,興許會留下些令人意外的證據。」


    「平日還要再仔細觀察師尊,看他有沒有做其他壞事,屆時可以一併搜集證據。」沈懷夢道。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將事情計劃妥當。


    -


    與此同時,楊錚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黑夜漫漫,他沒有點燈,也沒有解除外麵的禁製。


    在黑暗中佇立片刻,楊錚抬腳往地下秘室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打倒楊錚小分隊已經成立,三分之二位成員是你的親傳徒弟,請問楊錚先生對此有什麽想法?


    楊錚:有被孝到。


    今天作者趕上21:00更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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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楊錚走入秘室。地下的這片空間黑漆漆的, 伸手不見五指。


    他依舊沒有點燈照明,他在黑暗中穿行,徑直朝著亮著黑紅光芒的法陣過去。


    還不到法陣麵前, 楊錚便聞到了濃鬱的血腥氣, 他臉上不由露出一抹微笑。


    待走到近前, 將掌心置於法陣上, 細細感知著法陣中儲藏的靈力與血液時, 他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修士的尋常血液雖不如精血、心頭血那般大有作用,但亦有進補之用。


    法陣從鍛獄中收集拾取來的修士血液, 已經足夠他進補一次、將實力恢復如初了。


    楊錚伸手按在胸腹處。那道傷還沒有好全, 若此時進補傷勢便可痊癒, 實力亦是大增。


    但日後需要進補時便沒了足夠的靈血……


    思慮片刻,楊錚暫時沒有動用法陣中儲藏的靈血。


    「時機未到。」楊錚看著法陣, 自語道:「還得再過一陣。」


    楊錚忽然輕笑了一聲, 聲如呢喃, 似情人間的脈脈低語:「要留在新婚夜前用……給昭昭一個驚喜。」


    楊錚語調輕柔,隱沒於黑暗中的神色卻格外詭譎。雙眼漆黑如墨, 看不見任何眼白。


    他周身泄露出絲絲縷縷魔氣,又被法陣席捲吞噬, 與血液靈力混融在一起,成為最佳的補藥。


    -


    謝疏寒歸宗第二天, 便聽聞陸衍被關進鍛獄的消息。


    「……所以我前腳剛走, 後腳你師兄就被押入鍛獄了?」謝疏寒喝了口茶壓壓驚。


    難怪外出那幾日陸衍一句問候都沒有,他也聯繫不上陸衍。


    「嗯嗯。」來向他問安、並告知此事的沈懷夢點頭如搗蒜:「師尊好像是背著咱們下令的, 我那時不明白怎麽回事,還嚇了好大一跳呢。」


    「……」謝疏寒略有些無言。


    楊錚背著他來這麽一手,雖說是為了更好的教育徒弟、以免他插手護著。但總歸讓謝疏寒有點如鯁在喉。


    他連茶都喝不下去了。


    不知道是對楊錚已經不信任, 還是心底對陸衍的感情作祟,謝疏寒現在看楊錚的任何舉動,都覺得是陰謀、是罪過!


    謝疏寒越想越生氣,咣當一聲把茶杯放在桌子上。


    沈懷夢嚇了一跳,她像個爹娘吵架後察言觀色的敏感小孩,小心翼翼問:「師娘,你生師尊的氣了?」


    謝疏寒揉了揉眉心,緩和臉色安撫她道:「無事。」


    「噢……」沈懷夢低下頭捏了捏衣角,眼珠滴溜溜的轉。


    要是師兄的事引得師娘跟師尊吵架了可怎麽辦?嘿,師兄真是個禍水。


    不過一想到跟師兄查到的師尊的貓膩,沈懷夢又覺得若能因此讓師娘對師尊冷淡點、分開離遠點最好不過。


    師娘和師尊關係緊密,若是師尊對師娘做點什麽,那就不好了。


    她便又抬起頭說:「師娘,你是不知道,師兄在鍛獄裏受了好大的苦呢!」


    小鴿子精火上澆油,膽大包天的給自家師尊上眼藥,「師尊太狠心了,鍛獄那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我每日亥時去探望師兄,都心疼得不得了。」


    「我就沒見過師兄那麽慘的樣子!」沈懷夢裝模作樣的擦了擦眼淚,「每天都傷得好重。我每次都要帶很多丹藥過去給師兄治傷。」


    謝疏寒眉心漸漸蹙起,越聽越是對楊錚不滿。


    楊錚近些年來對陸衍的手段越發狠辣,即便徒弟桀驁難馴,也不是這麽的管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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