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來,羂索積累了豐富的對付咒術師,契約咒靈,快速適應各種性別、尋找隱蔽據點等多項技能。


    這也是他就住在東京,咒術高專的眼皮子底下,據點裏還藏著幾個特級咒靈,也無人發現的原因。


    他防備著咒術師,卻沒把普通人以及天與咒縛放在眼裏。後者一個沒有咒力一個沒有術式,從來不會是他的阻礙者。


    所以,當甚爾找上門來的時候,羂索相當意外。


    自認行事非常隱蔽的羂索好奇地問了一句,「怎麽找到我的?禪院甚爾,或者,伏黑甚爾?」


    不隱蔽他也潛伏不了千年。


    甚爾上下打量著眼前的虎杖紗織,身形纖弱,神情柔和,除了額上的疤痕十分顯眼外,就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女人。


    「不要在我麵前提禪院。」


    他沒有回答羂索的話,而是直截了當地問道:「為什麽要對我妻子動手。」


    羂索柔柔地彎起一個微笑:「你誤會了,那個咒物並不會傷害你的妻子,相反,它能給你們夫妻帶來很多——」


    「樂趣。」


    甚爾沒想到眼前的女人這麽利索就承認,愣了愣,有些回味地說道:「確實還挺不錯的。不過,我不需要那些東西,我妻子也不需要。」


    「好了,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吧,你做這些的目的是什麽?虎杖香織。」


    「如果說,我隻是想見見你呢?獨一無二的天與暴君,金盆洗手的術師殺手。」


    短髮女性的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笑意,但那笑容給甚爾的感覺卻十分怪異。


    像是按照既定的程序,模擬出來的笑容一樣,十分虛假。


    「不信。既然知道我的名頭,那你應該也知道找我的辦法有很多種。虎杖香織,你偏偏選了最找死的一條路,這不合理。」


    甚爾有些不耐煩了,他當著羂索的麵,從醜寶口中抽出天逆鉾,指向他。


    「我是金盆洗手了,但並不代表我不殺人。」


    天逆鉾的出現終於讓羂索的神情有了細微變化。


    沒想到,能破除獄門疆的咒具居然在伏黑甚爾的手上。


    羂索略作思索,就決定改變策略,


    「聽說當年的術師殺手,隻要給得起價錢,什麽任務都能接,伏黑甚爾,我這裏有個任務想請你來做,事成之後,我不但給你一大筆錢,還把我的目的告訴你。」


    甚爾無動於衷:「第一,我現在不缺錢,第二,你的目的我知不知道其實都無所謂。」


    「殺了你就沒有任務問題了。」


    男人毫無徵兆的手起刀落,麵前短髮女性站立的位置立刻出現一道長達數米、不知道多深的刀痕。


    利用術式閃到一邊的羂索,看了地麵的痕跡,有些側目。


    這種純靠肉體力量就能達到的破壞力,簡直堪比咒術師的術式效果!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沒有一絲咒力。


    難怪被稱為術師殺手,確實沒有人比他更適合殺術師的了。


    「那個咒物的效果隻有一個,讓你們生一個天資卓越的孩子。」


    羂索突然的解釋,讓甚爾的攻擊停頓了一瞬,隨即,更快更猛烈的攻擊襲來。


    「要能生早生了,還用得著你多此一舉!」


    羂索表情微變。


    嗯?


    天與暴君不能生?


    那他們家那麽多小孩哪來的?


    這一愣神,羂索就被甚爾的天逆鉾破開咒力防護,捅穿了心髒。


    羂索嘴角流著血,卻笑著說道:「我是你兒子朋友的母親,你殺了我,就不怕……」


    甚爾理都沒理她,將刀子抽出來,看著女人胸口的血噴了出來,冷漠地說道,


    「虎杖香織失蹤了十一年。」


    男人以前執行任務,哪次都是做足了準備才會動手,此次前來,他當然會把明麵上虎杖香織的資料全部調查一遍。


    結果自然是,虎杖香織前麵的二十幾年毫無疑問就是正常人。


    「再出現就成了詛咒師,還能驅使咒物。你覺得我是傻子?」


    「我給了你說實話的機會,你不珍惜,那我就沒辦法了。」


    說完,又在女人咽喉處補了一刀。


    聲帶被割斷,羂索徹底無法說話了,他躺在血泊中,看著黑髮綠眼的男子,眼中的光黯了下去。


    『虎杖香織』死了。


    甚爾將刀上的血在屍體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後準備將屍體往醜寶肚子裏塞,腦海中冷不丁響起尋的警告。


    『甚爾先生,不要再往醜寶肚子裏亂塞東西了!』


    甚爾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然後甩甩腦袋,將老婆的警告扔到腦後。


    「就塞一下,回頭就扔出去。」


    醜寶:爸爸,我都看著呢!!


    將屍體放到醜寶肚子裏,將現場的血跡清理了一下,甚爾就離開了。


    而在他離開不多久,特級咒靈花禦和新來的人型咒靈,身上有著無數縫合線的真人來到了現場。


    藍發青年的手貼在地麵摸了摸,「血是熱的,殘穢也是剛剛留下的,羂索是死了嗎?」


    花禦:「……應該不會,羂索很謹慎的。」


    真人雙手背在腦後,神色有些無聊:「上次漏瑚也這麽說,可他去了就再也沒有回來。花禦,我們的同伴在變少是事實啊,這還怎麽玩。」


    花禦思考了一下,吐露了一個情報:「東京咒術高專保存有咒胎九相圖,羂索說過,遲早要去那裏,取回他們,培育成我們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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