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知道了嗎？」邊禮問了句, 手上很自然地幫黎稚用水涮著餐具。
邊遇嘴上說著知道了，眼神卻停留在他的動作上, 也學著他, 拿起了對麵宋初尋的碗。
邊禮瞟他一眼, 「學挺快啊。」
「外麵的餐具不幹淨。」
沒想到從小養尊處優的邊遇做起這些事來還挺熟練，不僅幫宋初尋把碗筷杯子給涮了一遍, 還拿著濕巾把她桌子麵前那片位置重新給擦了一遍。
這一擦倒是又擦下來不少灰, 邊遇皺著眉頭嫌棄地扔掉濕巾。
「咱媽要是看到你現在的樣子, 回家肯定得讓你做做家務試試, 不然她肯定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以為你不是？」
邊遇看著和他一樣擦著對麵桌子的邊禮, 他擦得可起勁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在比賽擦桌子呢。
有個服務員已經觀察他們很久了, 隻是剛剛忙著上菜，就沒有來得及跟他們說，這會兒稍微空閑了點，跑過去給兩人說，
「兩位客人，我來幫你們擦吧，我用帕子。」
「不用。」
這會兒兩兄弟倒挺有默契，幾乎是同時脫口而出。
這兩人一看就是有錢人，有錢人多少都有些講究，應該是覺得他這帕子怎麽也不會有他們那一次性的濕巾幹淨，所以也就沒上趕著要給人家擦，轉身走了。
邊遇廢了一包濕巾，把那桌子仔仔細細地又給擦了好幾遍，才滿意地結束這套動作。
最後還不忘從邊禮那裏揪了一張濕巾，慢悠悠地擦起了自己的手。
邊禮想起宋初尋第一次去他們家的時候，元月本來亂點鴛鴦譜想把他倆撮合在一起，他把邊遇搬出來了，本來也就是把他哥當個擋箭牌，沒想到他哥喜歡的居然真的是宋初尋。
他記得元月當時說什麽來著？說他比人家大的歲數她都能再生兩孩子出來了，反正話裏話間都沒有把宋初尋和邊遇聯想在一起。
他媽那天天捶胸頓足悲嘆他哥怎麽還不娶媳婦兒的樣子，那天卻對宋初尋和他哥的組合連連搖頭，這兩人不會受到什麽家庭阻礙吧？比如他媽不同意，或者是宋初尋的家裏人不同意？
「媽知道了後就沒說什麽？」
「她能說什麽？難不成還反對？我看她可喜歡我們小尋了。」
這一口一個我們小尋叫得還挺順溜。
「是嗎？」邊禮笑笑，「她上次可不是這麽說的。」
邊禮後麵那句話說得小聲了些，邊遇沒有聽清楚。
「你說什麽？」
「沒什麽，」邊禮想要是說了實話，他那從小沒經歷過什麽挫折養了一身臭脾氣的大哥可能又要死揪著年齡這一條不放，別回去自己想不開給整鬱悶了。
「反正，你要是真喜歡人家，就改改你那脾氣，家裏人和那些討好你的人慣著你，別人可不會慣著你。」
邊遇不屑地輕哼一聲，尾音挑起，
「沒想到啊，有一天居然會輪到你來教育我。」
「我這是好心提醒，你要不是我哥我才不給你說這些呢。」
邊禮說話的時候，菜剛好端上來，邊遇問要不要把她們給叫回來。
「不用，叫回來肉也還沒烤好，她隻能幹看著，不能吃，到時候更饞，等快要烤好的時候再把她們給叫回來就行。」
邊禮說起他女朋友的時候，那張冷冰塊臉總會情不自禁地柔和下來。
「你別說，我還真得給你取取經，你是怎麽從那樣變成現在這樣的？」
邊禮拿剪刀把大塊的肉給剪開，專注地烤著肉，頭也懶得抬一下。
「給你說了這不用教，有心地自然就會了。」
邊遇想了想。
別人都說他脾氣差，不好惹，這點他比誰都清楚，不會否認。
可是每次他見到宋初尋的時候，總會下意識地放輕語氣，即使每次心跳得都快要掩住理智，都還是會極力克製住。
可能真的像邊禮說的那樣。
可是...她什麽時候才能喜歡自己呢。
「你這麽喜歡她，為什麽之前不告訴媽你談戀愛了？那她也不會瞎摻和給你介紹對象。」
「她還不想讓我們的父母知道。」邊禮聲音突然低下去，莫名有些情緒藏在裏麵。
像是掩蓋著什麽故事。
「反正，我們在一起也不是那麽容易的，所以她說什麽就是什麽。」
「不過像宋初尋這種的，你肯定是要主動一點的，不然肯定是沒戲的。」
「嗯，我知道。」
邊遇手指搭在那個茶杯上，聲音沉下去。
「好了沒好了沒？」
一道輕快的聲音傳了過來。
黎稚拉著宋初尋回來了，一人手上還端著一碗紅糖醪糟粉子。
「馬上要吃飯了，還吃，等會兒吃不下去烤肉了。」
「怎麽會，這個醪糟粉子可好吃了，你嚐嚐？」
旁邊的那對真情侶，肆無忌憚地秀著恩愛。
邊遇記得邊禮最不喜歡吃甜的東西了，可是他卻自然地接過了黎稚的那碗甜湯，還把烤肉夾塞給了邊遇，讓他幫著烤一下。
他們親昵地分享著同一碗甜湯，共用同一把勺子，現場表演了一出甜蜜蜜。
「這湯好甜。」
「有點太甜了是吧，我也覺得。」
「紅糖放多了。」
邊遇嘴上說著知道了，眼神卻停留在他的動作上, 也學著他, 拿起了對麵宋初尋的碗。
邊禮瞟他一眼, 「學挺快啊。」
「外麵的餐具不幹淨。」
沒想到從小養尊處優的邊遇做起這些事來還挺熟練，不僅幫宋初尋把碗筷杯子給涮了一遍, 還拿著濕巾把她桌子麵前那片位置重新給擦了一遍。
這一擦倒是又擦下來不少灰, 邊遇皺著眉頭嫌棄地扔掉濕巾。
「咱媽要是看到你現在的樣子, 回家肯定得讓你做做家務試試, 不然她肯定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以為你不是？」
邊遇看著和他一樣擦著對麵桌子的邊禮, 他擦得可起勁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在比賽擦桌子呢。
有個服務員已經觀察他們很久了, 隻是剛剛忙著上菜，就沒有來得及跟他們說，這會兒稍微空閑了點，跑過去給兩人說，
「兩位客人，我來幫你們擦吧，我用帕子。」
「不用。」
這會兒兩兄弟倒挺有默契，幾乎是同時脫口而出。
這兩人一看就是有錢人，有錢人多少都有些講究，應該是覺得他這帕子怎麽也不會有他們那一次性的濕巾幹淨，所以也就沒上趕著要給人家擦，轉身走了。
邊遇廢了一包濕巾，把那桌子仔仔細細地又給擦了好幾遍，才滿意地結束這套動作。
最後還不忘從邊禮那裏揪了一張濕巾，慢悠悠地擦起了自己的手。
邊禮想起宋初尋第一次去他們家的時候，元月本來亂點鴛鴦譜想把他倆撮合在一起，他把邊遇搬出來了，本來也就是把他哥當個擋箭牌，沒想到他哥喜歡的居然真的是宋初尋。
他記得元月當時說什麽來著？說他比人家大的歲數她都能再生兩孩子出來了，反正話裏話間都沒有把宋初尋和邊遇聯想在一起。
他媽那天天捶胸頓足悲嘆他哥怎麽還不娶媳婦兒的樣子，那天卻對宋初尋和他哥的組合連連搖頭，這兩人不會受到什麽家庭阻礙吧？比如他媽不同意，或者是宋初尋的家裏人不同意？
「媽知道了後就沒說什麽？」
「她能說什麽？難不成還反對？我看她可喜歡我們小尋了。」
這一口一個我們小尋叫得還挺順溜。
「是嗎？」邊禮笑笑，「她上次可不是這麽說的。」
邊禮後麵那句話說得小聲了些，邊遇沒有聽清楚。
「你說什麽？」
「沒什麽，」邊禮想要是說了實話，他那從小沒經歷過什麽挫折養了一身臭脾氣的大哥可能又要死揪著年齡這一條不放，別回去自己想不開給整鬱悶了。
「反正，你要是真喜歡人家，就改改你那脾氣，家裏人和那些討好你的人慣著你，別人可不會慣著你。」
邊遇不屑地輕哼一聲，尾音挑起，
「沒想到啊，有一天居然會輪到你來教育我。」
「我這是好心提醒，你要不是我哥我才不給你說這些呢。」
邊禮說話的時候，菜剛好端上來，邊遇問要不要把她們給叫回來。
「不用，叫回來肉也還沒烤好，她隻能幹看著，不能吃，到時候更饞，等快要烤好的時候再把她們給叫回來就行。」
邊禮說起他女朋友的時候，那張冷冰塊臉總會情不自禁地柔和下來。
「你別說，我還真得給你取取經，你是怎麽從那樣變成現在這樣的？」
邊禮拿剪刀把大塊的肉給剪開，專注地烤著肉，頭也懶得抬一下。
「給你說了這不用教，有心地自然就會了。」
邊遇想了想。
別人都說他脾氣差，不好惹，這點他比誰都清楚，不會否認。
可是每次他見到宋初尋的時候，總會下意識地放輕語氣，即使每次心跳得都快要掩住理智，都還是會極力克製住。
可能真的像邊禮說的那樣。
可是...她什麽時候才能喜歡自己呢。
「你這麽喜歡她，為什麽之前不告訴媽你談戀愛了？那她也不會瞎摻和給你介紹對象。」
「她還不想讓我們的父母知道。」邊禮聲音突然低下去，莫名有些情緒藏在裏麵。
像是掩蓋著什麽故事。
「反正，我們在一起也不是那麽容易的，所以她說什麽就是什麽。」
「不過像宋初尋這種的，你肯定是要主動一點的，不然肯定是沒戲的。」
「嗯，我知道。」
邊遇手指搭在那個茶杯上，聲音沉下去。
「好了沒好了沒？」
一道輕快的聲音傳了過來。
黎稚拉著宋初尋回來了，一人手上還端著一碗紅糖醪糟粉子。
「馬上要吃飯了，還吃，等會兒吃不下去烤肉了。」
「怎麽會，這個醪糟粉子可好吃了，你嚐嚐？」
旁邊的那對真情侶，肆無忌憚地秀著恩愛。
邊遇記得邊禮最不喜歡吃甜的東西了，可是他卻自然地接過了黎稚的那碗甜湯，還把烤肉夾塞給了邊遇，讓他幫著烤一下。
他們親昵地分享著同一碗甜湯，共用同一把勺子，現場表演了一出甜蜜蜜。
「這湯好甜。」
「有點太甜了是吧，我也覺得。」
「紅糖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