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了一句表示認同。


    胖哥白了我們一眼,又瞄了一眼正閉目養神的小哥,見沒人站在他那邊便沒再說話。


    杭州的樓外樓是一家名聞中外,有著一百多年的歷史名餐廳,傳說國家領導人曾在這裏接待過外賓,我站在門口一下就被這恢宏古典的房子驚呆了,這古色古香的建築根本不太像餐廳啊,吳邪貌似是這裏常客,輕車熟客的去停了車,然後把我們帶到早已訂好的包廂裏。


    容貌標緻,身材修長的女服務員恭敬的把菜譜往吳邪手裏一送,輕聲細語的問道:「吳先生,請問菜還是照舊嗎?」


    吳邪笑了笑說:「別的還照舊,把菜譜給這位小姐看看她愛吃什麽。」說的示意的朝我點點頭。


    我怕服務員員看到我的臉趕緊把帽子往臉上一壓,忙擺手說:「不用不用,照舊就好。」


    吳邪也沒勉強,隨便的再加了幾個菜,我好奇的問胖哥:「你們照舊是什麽意思?」


    胖哥嘿嘿一笑說:「咱仨是這裏常客,我隻要一來杭州肯定來這兒吃,吳邪知道我最放不下這裏的醋魚和燜肉,而小哥最喜歡吃這裏的牛柳和油燜春筍。」說著色迷迷的盯著那女服務員說:「姑娘,先給我們整兩瓶52度的茅台過來。」


    那服務員恭敬的應了聲,禮貌的退了出去,上菜速度很快,胖哥急不可待的拔開酒塞,倒了四瓶嚷嚷著:「來,一人先整一杯先,我先來。」


    「歡迎我來到杭州」他樂嗬嗬的一幹而盡。


    「哪有人自己歡迎自己的啊」吳邪笑著白了他一眼。接著說:「歡迎小哥平安回來。」說著也一飲而盡。


    悶油瓶看了他們一眼,默默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接著他們三人同時看著我,我忍不住討撓說:「飯……飯還沒吃呢,就喝酒啊?」


    「咱口渴先潤潤嗓子」胖哥笑咪咪的對我說。


    我一陣頭皮發麻,心想我可沒那麽好的酒量啊!


    「喝吧!很謝謝你幫我們把小哥送回來。」吳邪端起那杯滿滿的酒,一臉真誠的說。


    「算了」悶油瓶輕輕的把吳邪端酒的手拔到一邊。


    我一看就急了,心想人家感激我憑啥要你管,一把接過吳邪的手裏的酒杯,一飲而盡,還吞了把火球似的肚子跟馬上火燒了起來,嘴裏辣齜牙咧嘴的,他們仨看我這德性哈哈大笑,胖哥一摸鼻子樂嗬嗬的說:「我妹這酒量有的練,以後跟哥混,保證把你培養成酒國英雄,女中豪傑。」


    我白了他一眼,不以置評。


    吳邪笑著說:「胖子,人一個小文青跟你混遲早混成女流氓,到時小哥恐怕都無法駕馭了。」


    胖哥嘿嘿一笑說:「天真,你少來,你知道小哥喜歡啥樣的啊,我這是給他下鬥培訓助理呢!」


    胖哥話還沒說完,隻聽「胖子」悶油瓶和吳邪幾乎同時粗暴的喝住他,仿佛特別怕他繼續往下說什麽。胖子自知失言趕緊捂上嘴巴,然後他們仨又一起盯著我。


    我這時酒勁已經上頭,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講什麽鬼話,暈呼呼的說,說要去洗手間,搖晃晃的出了包間,關上門的一瞬間,我好像聽到悶油瓶嘆了口氣。


    我的酒量實在太差了,一杯就能放倒,趴在洗手間的洗手盆上,想吐又吐不出來,臉上突然癢的要命,該不會過敏了吧,我潑了點水在臉上,還好,粘上去的東西很容易就洗下來,我趕緊又沖了沖,死悶油瓶不知道往我臉上貼了什麽鬼玩意,此刻也管不了那麽多了,洗完一抹臉,總算把東西都衝掉了恢復正常的樣子,就是臉上皮膚有些紅的,不知道是過敏還是喝了酒的原因。


    冷水一激,我的酒勁也醒了不少,這時我才想起來他們三個人剛才語氣那麽奇怪,肯定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背著我說,便悄悄回去貼在門口偷聽,最容易分辨的聲音當然是胖哥,他嗓門大,隻聽他似乎很激動的說:「小哥,你是說你把終極給毀了,還有那……那些你們張家老主墳」?


    「嗯」聲音來自悶油瓶。


    「那它呢?」吳邪問道。


    「知道秘密的都死了。」還是悶油瓶語氣冰冷的回應。仿佛這事跟他毫無關係。


    我突然感到一股寒氣從腳底直竄向內心,看來我真的太不了解他或是他們。我的內心瞬間變得好奇又糾結,還想再聽更多時,突然一個瓜子臉的美女把臉湊了過來,問道:「請問你是張子琳大作家嗎?」


    我臉色大變,忙低著頭,冷漠的說:「我不是,你認錯人了。」


    說著也沒管她信不信,徑直推門進了包廂,一進包廂趕緊關上門靠在門上,怕關晚了那女的會闖進來。他們仨看我回來便不再說話,都盯著我的臉看,我無奈的說:「喝了酒過敏,很癢洗掉了。」


    胖哥被氣樂了,罵了句:「小哥,你這材料到底是什麽成份,不會是膠水吧?」


    悶油瓶搖了搖。


    我的心狂跳不止,也沒心思聽他閑扯,對悶油瓶說:「外麵有個女的認出我了。」


    悶油瓶聽見猛的一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對吳邪說:「車鑰匙給我,這裏你們解決。」


    「嗯」吳邪幹脆的應了一聲,把鑰匙扔給悶油瓶,悶油瓶拿著走過來就拽著我拉開包廂門,一出門就看見那女的還在門口,手裏還在打電話,悶油瓶用極度有殺氣的眼神瞪了她一下,她嚇的差點把手裏電話都摔了,我們沒有管她,徑直下了樓開了車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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