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31


    鍾紀聞言,看著數百靈位一番,確實有些感激,雖說如此做法在常人看來不接,其實這卻是一種鍾家先祖留下的手段,由當代家主選擇一名嫡係血脈,施展《正氣歌》,使其神念融合數百靈位的其中之一,得到感悟和功法。


    這種手段,十分稀罕,一代家主一生隻能施展一次,所以事情顯得更加機密,除了鍾紀,就是鍾家八大長老知曉此事了,但決定權還是在家主手中,長老並無多少利害關係。


    “墨兒,剛才催動靈位之時,為父體內靈力有些損耗,我們出去吧!”鍾紀淡淡說道。


    “嗯。”鍾墨看著鍾紀的臉色,卻是有些蒼白。


    隨即,望著老頭子服用了一枚丹藥,氣色恢複不少,父子二人這才走出密室,都朝著東廳走去。


    鍾家東廳是家主嫡係一脈居住,平時無事一般人根本不能亂闖,除此之外,還有中南西北四大廳,一廳有二長老拱衛。


    鍾紀到了自己的房內,需要好好靜息調養一下,而鍾墨也正準備回到自己房中,看看那血尊打入自己腦中的東西,有何奇異之處,卻見一少女迎麵而來。


    少女肌膚似雪,靈眸如泉,一身青衣,約莫十三四歲的樣子,惹人可愛。不過此時,突然眼眸一眨,朝著鍾墨朝著走來。


    “兮兒,你怎麽來了?”鍾墨看著妹妹鍾兮,側身回望道。


    “你看到爹爹了嗎,我找他事?”鍾兮站在鍾墨旁邊,問道,話語還帶著一股熱氣,顯然趕得很急。


    “爹剛才出了點小問題,正在打坐調息,恐怕不便出來處理事務,不妨告訴我,再作打算!”鍾墨盯著鍾兮,嚴肅的說道。


    對於自己的妹妹,這點沒必要隱瞞,相反,有些事,自己也要學會在一定情況下勇敢地承擔,去麵對。


    鍾兮望著自己的哥哥,五年以來,除了到秦淮河逛窯子,喝花酒,貌似就沒有別的好的印象留下了,不過在鍾家倒也博得窯子鍾,名氣竟也大得驚人,估計也有用,唬唬人也說不定。


    “哥,那趕緊走吧,遲了就要出人命了!”鍾兮一想,徑直拉著鍾墨直往回跑去,來到練武場之上。


    練武場之上,此時熱鬧非凡,已經是被鍾家的一群弟子圍得水泄不通,根本瞧不出什麽名堂,隻是依稀傳出吵雜的聲音。


    突然,一陣疾步聲傳來,旋即是一道大叫聲:“前麵的快閃啊,窯子鍾來了!”


    隨著鍾兮一道聲音傳出,旁邊一排人詭異的眼神盯著鍾墨。立即像是瘟神般的閃避而開,讓二人進入中央。


    “窯子鍾,一生一世都隻知道沉浸在花船之中,丟進我們鍾家的臉麵啊!”旁邊一人指指點點道。


    “誰說不是呢?還有臉出來,吱吱....”


    “我靠,什麽窯子鍾啊....”鍾墨無語加白眼看著一大群人,難道自己很出名嗎?不過鍾墨怎會理會這些人的眼光,哥的理想不是你們能懂得.....(無恥啊,這廝太無恥了,哥的理想隻是想要.你們)


    “哈哈,鍾兮,這次你帶來還是個廢物,不過這倒黴蛋,我可不敢與你賭這妖魂,至於這人,我就大人大量,放他一馬,今天到此為止吧!”練武場上,一個大的擂台,一個英俊不凡的少年,名鍾雄,對著鍾兮說道。


    同時,鍾雄腳一踢,將一個奄奄一息的少年踢飛下來,氣勢異常囂張,目中無人。


    “兮兒,你帶我來,難道就是為了收拾他,那太簡單了,我一個手指頭就搞定了,何必要爹出馬呢?”鍾墨一手將少年接住,一麵毫不遜色的說道,瞧著擂台,起身飛躍而上,站在另一邊。


    鍾雄看著剛才鍾墨露的那一手,表情立馬嚴肅起來,能夠輕易接住自己踢下之人,又可如此一躍上擂台的人,絕不是眾人所想象的窯子鍾,五年來,鍾墨,行啊,看來你把所有人都騙了。


    不過,要是如此,何不今天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給廢了,反正擂台之上無生死,那樣家主一脈就算徹底斷了。鍾雄心底一沉,臉色陰冷,喝道:“鍾墨,這是你自找的,接招吧。”


    “力壓泰山!”


    鍾雄一記拳勢,靈力湧動,頓時宛若暴走猩猩,以泰山壓頂之勢暴打而出。


    “等等啊,我還沒說開始,你就開始進攻,純屬無賴打法,你妹啊...”鍾墨大叫道,盯著鍾雄的拳頭,而鍾墨卻是以奇快的步子,快速閃過,身形落到另外一邊。


    “這窯子鍾好快的速度,真是不可思議,難怪敢口出逛言!”


    “你也不想想,他究竟是家主的兒子,我早也說了,鍾墨非池中之物!”


    “.....!”


    台下圍觀者議論不止,鍾雄臉色越發難看。


    鍾雄也隻是落了個空,看著台下,竟是如此打擊人心,滿臉怒紅。


    “鍾雄,我可要進攻了!”鍾墨看著鍾雄剛剛回過神來,卻是殘影一動,化作一道疾風衝了過去,旋即隻聽見啪啪的聲響,讓人不明所以。


    “哎喲,不好意思,鍾雄,下手有點重啊,這一不小心就變豬頭了。”鍾墨殘影在眾人麵前,輕輕飄落下來,而最吸引目光的卻是鍾雄的頭部,活活像個豬頭。


    “鍾墨,你不要欺人太甚!”鍾雄怒喝道。


    "嗬,欺人太甚?若沒有這個實力,剛才倒下的就是我吧!"鍾墨冷冷道。


    鍾雄頓時無話可說,但疼痛卻是難以忍受,今天就算是碰到釘子了。


    “今ri比武,已經沒有打下去必要了,但你必須交出妖魂,並且去給我妹妹賠禮道歉...”鍾墨看著鍾雄,指著鍾兮道,說出來。


    “道歉可以,妖魂絕對不行!”鍾雄斷然拒絕道,口氣強硬無比。


    鍾雄乃是凝脈五變靈者,就要突破凝脈六變,而靈者突破凝脈六變之時,就要以一個妖魂為引,激活體內血輪,才能在修為路上再進一步;為了一個合適的妖魂,可謂千辛萬苦,叫他此時交出妖魂,萬萬做不到。


    鍾墨看著鍾雄的修為,卻是需要此物,也就不再強求。


    “兮兒,你要這妖魂有何用?”鍾墨回頭問道。


    “沒什麽,既然哥哥都這麽說,那還能怎麽辦?”鍾兮不歡的扭頭,放下那少年,獨自一人向著東廳跑去。


    “今日姑且放你一馬,以後別再看見你,還有,這少年要出了問題,我去西廳唯你是問!”鍾墨冷冷的看著鍾雄一眼,跳下擂台,朝著鍾兮的方向快速追去。


    鍾雄冷不丁的打了的寒戰,看著鍾墨遠去的身影,目光回到被自己打傷那少年身上,朝著人群怒吼喝道:“西廳的人站在裏麵作甚,還不快給把這人給我抬回去養好!”


    “是,雄少爺!”


    人群裏麵,立馬出來兩個身強體壯的少年,抬著受傷少年向著西廳而去。


    而鍾雄自己,豬頭臉十分狼狽,卻是不為在意,思索著剛才鍾墨詭異的身法,從未見過,就算整個鍾家,貌似也沒有,還是自己孤陋寡聞了。


    不過,鍾雄眼中冷冷望著東廳,東廳易主,勢在必行!


    ...........................................................


    “兮兒,你怎麽扭頭就跑啊!”鍾墨一個箭步,擋在鍾兮前麵。


    這丫頭,從小性格真是令人難以琢磨,這樣幫她出口氣吧,怎麽成這般模樣,真不知道咋辦?


    “哥,你幫我教訓了鍾雄,我先謝謝啦,沒事的話,你能走開嗎?”鍾兮看著前方的路,冷冷說道。


    既然都這般說了,鍾墨雙手一攤,走到一邊,看著鍾兮的身影進入房間,不禁嘶吼一聲,朝著牆壁重重砸了一拳,砸出一道印記,鍾墨知道鍾兮這是討厭自己這個哥哥,是自己不爭氣,可是五年來關於母親的消息,仍是那麽隻有那麽一點蛛絲馬跡。


    “嗬嗬,窯子鍾....”


    鍾墨仰頭返身而去,一滴熱淚流下,這是鍾墨五年來第一滴眼淚,別人不理解有何關係,隻是鍾墨腦海裏那可愛的兮兒,安在乎?


    安在乎?


    靈魂雖易,情義早早在鍾墨心中根植,這裏就是家,一夢醒來,雖是富貴,卻是殘破家庭,終究不美,有一日混跡花船,卻是得一傳聞,自己的娘親竟然神秘失蹤,不知去向。


    那一日起,誓為這奮鬥,尋找失去娘親,尋找回可愛的兮兒。


    這一世,守護親人。


    房中,鍾墨盤膝而坐,靜靜的修煉著。


    “前世的修煉三重的淩波微步,一年期自從突破第一重,卻再不見進展,怪哉!”鍾墨雙眼一眯,體內靈力順著經脈流轉,突然,身影悄然化作一道殘影,好似一陣風起,下一刻,人影又見如初。


    淩波微步,相傳乃是大唐淩煙閣所留而下,是鍾墨前世修煉至高武典,每進一重,能化出一道殘影,修煉到九重,能化出九道,一招出,相當於九招齊出,無人能敵,可惜還無人能練至此境界。


    “先看看血尊傳給自己的功法。”鍾墨神念入腦中,一道血芒就立馬奔來,陡然發現其中無數信息瘋狂湧來,令人目不暇接。


    “欲練此功,必先....殺戮,集齊陽氣於血輪之內,立火之道體!”


    “尼瑪,嚇我一跳....”鍾墨神念急著退了出來,聽到後麵的話才放下心來。


    鍾墨看著頸脖黑骨,沒想到這黑骨竟然是火之道骨,能幫我凝煉火之道體。


    就在這時,房中一道黑影人影閃過,單跪而下,道:“閣主,青妙坊出現一群可疑女子,境界修為均在凝脈七變,屬下擔心對碧青姑娘不利...”


    “我知道了,下去吧。等等..對了,我娘的消息,鬼龍查的如何?”鍾墨對著黑袍人問道。


    “地鼠正要稟報,主母失蹤的確與這萬花穀有關,幕後據說是禁血古域的五毒門幹的....”黑袍人恭敬回道,說著,身影立馬遁入地下,消失不見。


    “五毒門,我先記下了。”


    “青姐有難,豈能不救!”鍾墨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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