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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時間:2012-12-12


    “吳天奇是誰人?”青峰不由問了一句,但旋即明白了這是先天祖師的俗名。


    空冥山見這事扯上先天派真傳弟子生死,倒也不想再辯駁,兀自收了安慶元,龜縮了回去,青峰正要回轉,卻猛挨一記爆栗,他也是一時有惑,不查之下吃了這一記,抬頭一看,卻是朱少卿一臉嚴肅之色。


    朱少卿不由分說將青峰拉至蓮池岸邊,先天派一幹弟子自也相隨,待到立定,他便劈頭蓋臉罵道:“十二,你吃了龍心麒麟膽不成?雲錦上人何等人物,怎能如此與她說話,若非她宅心仁厚,你如今便是輪回都無望了。”


    青峰聽得朱少卿擔憂,心中略感溫暖,但也不自菲薄道:“師兄莫要心急,便如你說,雲錦上人何等人物,與我這般小人物計較,豈不自損麵皮,我方才將話挑明,她便是心中有怒也不能將我如何,否則豈不自認凶手?”


    段澤點頭道:“這是好算計,但你怎就不和我等商量,雲錦上人乃是成道最古的老祖,師傅也不是他對手,你這膽子未免太大。”


    青峰歉道:“叫諸位師兄擔心了,但若不如此,那空冥山蹬鼻子上臉卻是永無止境,就是不知那雲霄仙子發得什麽神經,專與我等過不去。”


    “嘿嘿,這事你就不要往心裏去了。”任鵬飛神神秘秘一笑,眾人亦是笑開了去,唯獨青峰有幾分摸不著頭腦,但看這些師兄嘻哈之色,便覺定是與自家有關。


    朱少卿一揮手,止了眾人那般略帶幾分猥瑣的不雅之態道:“既然上人允許,不由把架勢擺開了去,十二你留下,我們其餘人各自二人一組去布置。”


    “為何不讓我去?”青峰可不想獨自待在這地方,畢竟這些人中也沒個相熟的。


    朱少卿瞪了他一眼道:“十一個人,兩人布陣互相維護足矣,多了,便有個人浪費,特別是你,方才得罪了空冥山,他們若看見你出去,豈不來討你晦氣,你可是二十四祖真傳,雖然道行尚且淺薄,但論輩分不低,他們可不會顧忌什麽以大欺小。”


    青峰也是無話可說,畢竟他自付有應付空冥山所有人的手段,但且不是樣樣都可以拿出來耍的。


    待得十人一走,青峰便招過一片花瓣,輕輕盤坐下去,隨波入湖,兀自閉目入定,如此場麵卻無人相熟,除了入定,他也尋不出什麽事好做。


    待得青峰運轉幾個周天後再開眼,卻發覺四周圍了一圈熟人,卻是金光上人幾位門下,徐衝霄就在側近,見青峰回轉,一蕩蓮瓣,飄近道:“王師弟,許久不見,修為果是大漲。”


    青峰欠身道:“徐師兄謬讚,運氣好罷了。”


    “你這般叫運氣好,我等隻好尋死咯。”徐衝霄身旁一人酸酸道:“嘖嘖,好皮囊好皮囊,天庭飽滿地閣方圓,修行的好苗子,怪不得師傅說是天才,怪不得空冥山要討你做女婿。”


    “女婿?”青峰一驚,頓時把先前之事想個通透。


    徐衝霄見他吃驚,不由訝異道:“怎麽,你不知道?”


    青峰苦笑道:“委實不知。”


    “嘖嘖,好好好,好個委實不知,衣冠禽獸,斯文敗類。”徐衝霄身邊之人說得更酸了。


    之前的話青峰或能當是調戲,後麵這句卻是有些過了,他不由板下臉來,對徐衝霄拱手道:“徐師兄,這位可否與小弟介紹一番。”


    徐衝霄尷尬道:“這是我師弟,排行與你相同,亦是十二,姓張,名道明。”


    張道明歪著嘴一拱手道:“見過王十二。”


    青峰小出一鼻子氣,拱手還禮道:“原是張十二,失敬失敬,方才那句衣冠禽獸斯文敗類不知所指是誰?”


    張道明拂袖道:“誰搭理說誰。”


    青峰見他胡攪,掐指一算,便知因果,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原來張十二好尋綠帽子戴,我這廂八字未有一撇,卻當自家是雲霄情人,你要做浮水的王八,王某人可不屑給你這鱉頭上青苔。”


    張道明被青峰說破心底之事,頓覺大窘,青峰這話說得頗大聲,金光上人的弟子就在近處,人人都聽得十分清楚。


    “你,你這小子不是好人!”張道明猛地撲上前來,青峰卻懶得與他糾纏,水光一抬,掀翻了他的蓮瓣,將人摔進水裏,轉對徐衝霄等人拱手道:“小弟失禮,望諸位包含。”


    張道明之事,他師兄師弟都曉得,他愛慕雲霄仙子,聽得空冥山想與先天派結緣,便心生怨望,還曾去空冥山提親,但卻被雲霄罵下山頭,哪曉得這廝心思古怪,被雲霄一頓罵後反而朝思暮想深中情毒,雖然師兄弟們都試著開解過他,但這廝已有幾分不可救藥,報於金光上人,金光上人也隻說各有緣法,卻不出手。


    是故今次明明張道明吃了虧,這些同門卻不出手維護。


    張道明翻身出水,還要上前,青峰將浪花一打又將他衝下水去,如此反複幾次,張道明知道自家奈何青峰不得,才止了步,但依舊一臉惡像,似乎青峰若是稍有不防,便要衝上來咬人,青峰冷冷道:“你便溺死在此,說不定還好些,來時我修為益高,道法越深,你這等人物便是想欺近我百丈都不能,還是回去學個土遁法,尋個地方自家埋了吧,省得來日作怪,汙我視聽。”


    張道明此時已是怒極,但聽得青峰這冷言冷語,忽然心頭滅卻,一把怒火盡數收斂,反笑道:“是極是極,我這就回山去,待得我來日青雲直上,再來討過今日公道。”言罷便也不與同門說話,一個轉身便往穀外去了。


    “唉,王師弟,你這,你這何必和個瘋子過不去。”徐衝霄輕歎道。


    郭仲文卻笑道:“這樣反倒好了,王師弟肯擔待這因果,他倒不至於成個廢人,否則若這般下去,道行荒廢之下,怕是幾十年就沒了。”


    青峰卻笑道:“不是小弟自誇,日後幾成把握成就元神,而張道明若不能勘破紅塵,日後便無相見之時,若是勘破紅塵,便也能了此間因果嗎,無論如何與小弟是無害的。”


    郭仲文聽得嘖嘖稱歎,徐衝霄聞言亦是驚奇道:“王師弟果然慧人,此間絕妙,做師兄的卻是想不到啊。”


    青峰謙虛幾句,便與眾人講起閑話來,金閣山眾人與他熟絡的也隻有徐衝霄,郭仲文這個隻算半熟,其餘他都不大認得,這一番閑話,便熟絡了不少。


    青峰亦打聽出幾分金閣山根腳來,如他所料,金光上人所得的道胎便是先天金胎,金閣山功法根腳皆出金行,是故人人亦都是劍修,各自都有本命飛劍。


    過去半日後,忽然有人提著兩人入穀,青峰一撇,卻是大驚,乃是他大師兄朱少卿,提著的一個是女子,另一個正是跑去無蹤的張道明。


    朱少卿將兩人往下一放,對郭仲文抱拳道:“仲文兄久違。”


    郭仲文看得張道明雙目癡呆,似是失了魂般,不由大駭道:“少卿兄這是何意?道明尋你晦氣不成?”


    朱少卿指著蓮上女子道:“虧得我等布下暗哨,才發現張道明出穀後,走出不多遠便被一個女子攔了雲路,旋即便中了邪術似得隨了她去,我就一直留心著四周歹人,便暗地裏跟去探查,不想那女子似是使了什麽攝魂的法門,將張道明弄成這樣,不曾及時救下。”


    郭仲文聞言嗎,將地下那女子如個小雞兒似得提起道:“你是何人?”他略一觀察,卻發現這麵色慘白的女子與那雲霄有幾分相像,不由往空冥山那廂看了看。


    青峰出聲道:“是凡人的易容術,師兄,你看她耳下有印記。”


    郭仲文一撩那女子頭發,果是發現粘痕跡,伸手在那女子臉上一抹,便將一張人皮麵具撕下,卻是個份外妖嬈的女子,論姿色雲霄未必差她,但雲霄骨子裏透出的是修道之人的氣息,這女子叫男人看得卻不由邪火中燒,幾欲上下其手,好在場上都是道門中堅,很快便定了心神。


    “好個妖女,我等羽士間習慣望氣,不以神念窺伺的習慣倒是被你利用的極好,我險些都被這一張皮給騙去。”郭仲文冷哼一聲,喝道:“你是何人?”


    那女子扭了扭身子道:“我是殷劍離的妹妹殷劍英,你把我怎麽樣的話,我祖爺爺和我哥哥都不會放過你的!”


    朱少卿大笑道:“哼哼,你知道我是何人,這位郭師兄又是何人麽?又是什麽門派麽?”


    “沒卵朱少卿,倒灶郭仲文,你們一個是沒卵烏龜派,一個是倒灶敗家派!”這女子說話口沒遮攔,噴得兩個小真人頓時拉下臉來。


    青峰聽得倒是暗暗好笑,說先天派沒卵烏龜倒也貼切,蓋因先天派雖是被當做大派,但先天祖師乃是二十四祖裏最年輕的一個,故曆來不願與別派來往過密,以免糾纏因果太深,一直以來都是閉門自修,至於那倒灶敗家派的說法,他便是不清楚了,但卻很是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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