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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青峰這要求魎難合和魍費心都覺麻煩,這婆娘修為遠在青峰之上,若非是有這寶貝設陷阱根本拿她不來,這已是天大的運氣了,若還要禁製她為己所用,那便極不可能,那魍費心想了想道:“要不我教少爺一個丹方,煉幾副汙貞丹與她吃,這丹藥若不每個月吃上一付必然會欲死欲活,到時候她就不得不求少爺。”


    那魎難合卻否定道:“這汙貞丹發癮時自然是如賴狗一般任人宰割,可若吃了藥便成了沒事人,她若強拿了少宮主,逼著少宮主煉丹豈不是沒用?何況這是雙修用的東西,若真個吃了,她一身*憑少宮主如何驅得?”


    青峰一聽不由麵紅耳赤,一下便明白是個什麽玩意兒,他自然不想用這般丹藥,似碧鸞這般高傲的女子若毀她清白,倘若自尋短見往這網上一撞可就香消玉殞了。


    “我的伶仃火乃是以法力壓潰他人氣海種入火種,她修為高深法力磅礴,我萬萬打不進去,可有什麽方法助我種火?”青峰算想除非碧鸞自願,否則以自家法力便是催動冥王火符也奈何她不得。


    魎難合苦苦思索了一番道:“以少宮主修為若要壓製這婆娘還不傷性命難處頗大,不如用化靈陣化了她法力,少爺再以二百八十九枚冥王火符占據她一身竅穴,倒可以拿下她。”


    “化靈陣!那不是頃刻就死了,使不得使不得!”青峰聞言忙搖起頭來,“何況我哪裏來那許多冥王火符?居然還要鎮壓她一身竅穴,怕是人沒鎮住,自家反倒先被抽幹了!”他才四十二竅,自家天竅抽幹七次才夠,雖說煉這冥王火符要不了多少時間,可要恢複一處竅穴法力便需要許多時日了,他可沒這許多功夫。


    魎難合忙解釋道:“她非死物,何況修為又高,若是自封天竅,那化靈陣也隻能以水磨功夫逐漸化去她法力,這起碼得一年功夫,她一個天竅就抵過尋常煉氣頂峰的羽士一個氣海,竅穴聯通,互相支援,少宮主若要鎮壓她自然要用這個數的冥王火符同時侵占她周身竅穴才能製住她。”


    青峰再一次意識到自家和碧鸞的差距,這化靈陣他自家用的不少,若是讓他在裏頭走一遭,怕一下就化成灰,而且他眼下的天竅合起來也不過自家氣海的五六倍法力罷了,他的氣海還不如那些精通地煞竅穴的煉氣頂峰的羽士的來得渾厚。


    “她手裏大約有幾件厲害家夥。”魍費心忽然插嘴道:“我感到她身上有些不簡單的氣息,少爺快奪她的混元一氣袋。”


    那碧鸞見青峰似在與什麽傳音,但這混沌隔絕神念之力極大,她根本探不出來,隻得兀自心煩,忽覺腰間一動,她自家得混元一氣袋竟一下沒了,她一下便感應到哪東西莫名其妙地出現在青峰手裏,心中大駭,不知道這小子以什麽方法攝了自家的一身家當,不過她自信那混元一氣袋有自家烙印,以青峰修為必然打不破,可他見青峰隨手捏出一團陰火往混元一氣袋上一按,隨著她神魂一震,那混元一氣袋般與她斷了聯係,這時一顆心已落進了穀底。


    青峰攝她寶物的法門極為簡單,隻是以青絲割了繩帶,在那混元一氣袋下開了個小通道便拿過來了,也是碧鸞此刻心煩意亂,未及細查之故,算來她常年在門中受優待,這次出門又仗著修為高深,未有挫敗,在這小子手裏栽了便心慌,根本沒想到青峰還能奪她的混元一氣袋,可惜此刻她縱有同歸於盡的手段也使不出來了,隻得幽怨地望著青峰。


    那廂青峰得了她的混元一氣袋,打開一看,頓露驚喜之色,除了碧鸞私有之物,卻有三件他極為熟悉的東西,乃是當年被掌門收去的天星鼎、五行盤以及金絲竹葉。


    “這三件東西怎麽在你手裏?”青峰奪了碧鸞寶貝,對她防範的心思便少了許多,故也不再遠遠觀望,反而逼近了那囚籠。


    “昊天大人賞賜我的!”碧鸞倒不隱瞞,這三件寶貝的來曆她自然知道,她眼下是階下囚,青峰問起,自也坦言,反正也不是什麽值得隱秘之事,“當年殿上掌教真人曾說將這三件寶物賜予我們三人,可昊天兒卻說此去沒有七八年功夫必然尋不見你,光是人手一件與我們有些虧欠,又追賜了六件寶物,這三件卻是意外都分給了我。”


    青峰聞言一震,心中如冷水入滾油般翻騰起來,若說這是巧合他根本不相信,難道是昊天兒算計?莫非他當年時便算到隻有碧鸞可以尋到自己麽?難道他當年就算到自家必然有辦法困住碧鸞,奪回這三件寶物?他心裏對於昊天兒也複雜起來了,當年趕自己下山的是他,安排自己吃固形丹的也是他,派追兵卻也是他,安排寶物還是他,莫非他這一路都是被昊天兒牽著走的?


    但這個念頭他很快就被他甩開了,這怎麽可能,昊天兒為什麽要這麽算計他,他是凡人,他有什麽地方值得昊天兒這般算計?


    碧鸞見他麵色晦明不定,又道:“你師父私下與我說,若尋得你便問你一句過得好不好,我那混元一氣袋裏還有他送你的三張寶符……”


    “你怎麽現在才說!”青峰聞言一下子便火氣上湧道:“你打算私吞了是不是?”


    “哪個會似你這般小人,我自然是要取了須彌環才能給你。”碧鸞怨道:“若讓青陽真人知道你學了魔功,也不知該多傷心,當年引你回殿未仔細觀察,今日我才看出來你有兩節脊椎乃是換過的,你至少殺了兩名頗有天資之人,我曾問過我師父,她說你要煉這魔功必然專殺雙靈根羽士,若是骨骼不配,便是白殺了,為了成就你一人大道,便要殺掉這許多有緣大道的天資之輩,這種功法太傷天和,必不能成大道。”碧鸞以師徒情為餌,想說服這小子,可惜卻打動不了青峰。


    其實她初言青陽真人時,青峰心裏還真是動了些舊情,想來這世間除了娘親,便隻有師傅最護他,昊天兒和九世兩個雖俱與他有恩,但利害牽扯太多,反倒少了份情意,可待碧鸞說到後頭,他心裏的那點舊情自然化去,隻剩下陣陣冷笑,這百骨粹生法世間除了九世和昊天兒怕就隻有他自己家最清楚了,別說玉清這臭尼姑,就算天陽這老不要臉的掌門怕也不及他清楚。


    碧鸞見他冷笑不止,不知自家所言破綻,卻道他真個入了魔,性子乖張,好言相勸卻是這般回報,便又道:“師弟,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我回去求師傅傳你素心真經,將一身魔性化去,還可轉世為人,否則他日若落阿鼻地獄……”


    “去你*媽的阿鼻地獄!”青峰怒喝道:“我練道門功法都被你們說成魔功,我若該下地獄,天一門的人也都一個個該去死,鴻元老祖就是煉的百骨粹生法,你們這群徒子徒孫敢說讓老祖下地獄麽?這門中秘辛我也不怕告訴你,老祖就是凡人入道,煉的百骨粹生法成就大羅境破出這一界,你們最崇拜的老祖就是你們最看不起的凡人!”


    這聲怒喝,好似驚天巨雷震得碧鸞當場呆滯,她慌道:“不可能,你這魔頭瞎說,老祖怎麽會是煉的魔功!”


    “老祖這麽厲害的人,為什麽沒有留下關於他骨根之事呢?”青峰隨意就點出了破綻與碧鸞,鴻元老祖是天一門之祖,當年看天海奇誌時青峰特意翻過老祖的事跡,但大都語焉不詳,比起別的一些古時名人,天一門反倒沒有自家老祖的生平記錄,有的也大都是開山立派之後的一些事跡。


    碧鸞比青峰在天一門待的時間長久的多,自然知道的比青峰更多,被這一問自然無法反駁。上一代的鴻元真人,別說是仙骨,就算什麽時候吃過什麽丹,什麽時候煉什麽功都會被詳細記錄,以供後人修行參考,曆代掌門和諸位長老,但凡是修到四聖境上的都會留下修行日誌供後人參悟,可偏偏鴻元老祖留下的信息甚少,連骨相靈根都無人知。


    經這一陣吼,青峰胸中積鬱大減,又道:“你老實呆在這裏,赤嶺和方獨秀來了我自有應付法門,我想在還想不到炮烙你的法子,你最好不要想破開這網,這靈絲無物不破,我想大約是我師傅來了被困在此也是一般模樣,你就死心吧。”


    這話也是他自家吹牛,他雖不知這青絲根腳,但切什麽都和切豆腐一般犀利,既然這碧鸞也破不開,索性便把話說大些,好斷她念想。


    “且慢。”碧鸞叫道:“你困我也就算了,那混元一氣袋裏有些個日用之物,你且還給我。”


    “你一個坐牢的人要什麽日用。”青峰喝道:“別當我會好好供你,當年你拖我飛遁丟盡我臉麵,今日又打臉又撕衣地折辱我,我看著同門之誼才未娶你性命,知足吧。”說完一開通道便挪移走了。


    且說那公賣會被半途打斷,本應是一片騷亂,可這位趙長老的師姐修為之高,反震懾地全場一片寂靜,反倒是那糊塗的善財童子一點也不吃驚似的,見眾人不繼續叫價都停了下來,便出言提醒了莊呂賢這公賣會時日不夠用,莊呂賢這才回過神繼續主持下去。


    那魔煞劍最後以七品二十萬兩的價被拍走了,過了好一會兒這氣氛才轉回來,但那場上大大咧咧躺倒不動的盲山散人無時不刻提醒著眾人,裏頭有一個反手就能滅去他們的仙子,那仙子還居然隻是趙長老的師姐,不少人參加過一年多前那場大會,自然知道這位趙長老當初曾揚言他師父捏元嬰如捏泥般,現在是真個知道所言非虛,不少人都在心裏可憐太虛觀的那些對頭,好惹不惹,招惹了這般背景之人,想來這趙長老身後必然是一尊元神高人。


    這也是因為碧鸞所言除了第一句,再沒第二個人聽得詳細,若後兩句也被眾人聽去了,怕會猜青峰是偷寶破門的叛徒,隻是有些人看青峰麵色有些慌亂,猜想那趙長老似乎與他師姐不太對付,倒沒往其他地方想,畢竟這位大能確確實實出手碾壓了盲山散人,誰還會想其中有其他關竅?


    此刻眾人心思如明鏡似的,早起了諸多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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