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積山石窟;


    充滿世俗的人情味,充滿了濃濃的生活氣息,充滿了藝術的氣息;


    老流氓看著這些神佛之像:佛祖如長者般厚道平易,而金剛如山民一樣的淳樸,菩薩秀骨清俊,侍童供女的笑臉溢滿天真。沒有威嚴,沒有神秘,每尊神佛都溫婉可親。他們仿佛也厭倦了塵世喧囂,煩膩了供品,便集聚在秦嶺西端的僧帽山中,消閑飄逸地度著千年時光。


    老流氓仿佛有一種特別的感覺,這種無法言表,這種感覺的背後仿佛有一種更特別的東西,隻是這個「東西」更是無法言表。


    看著附近眾人拿著相機或攝影機,在說笑著,老流氓真想獨自一人留下來,陪坐在這些神佛跟前,好好的冥想一番,可惜的是,如今的石窟也被改造成了旅遊景點,被當地政府收取著「觀光費」,使得老流氓這個願望無法得到實現。


    楊大美女在那邊聽了隨時叫的導遊的講解後,看到老流氓獨身一人站在這邊,注視著那些佛像,她擠過人群,走到他的跟前,笑道:「老公,這裏有一個美麗的故事啊,乙佛氏的故事...」


    這是一個關於帝王為了江山,始亂終棄的故事;


    老流氓聽後,樂道:「魏文帝對結髮之妻乙佛氏的始亂終棄,最終導致江山崩潰,這也是報應啊。嘿嘿,小媳婦,你別對老公始亂終棄啊!否則,嘿嘿...」


    楊大美女聽他沒幾句又滿嘴跑火車了,「哼」了一聲,輕聲道:「不理你了,走吧,我們跟著前麵的大部隊,老公,別老看著這些佛像發呆啊,你是不是想出家啊?」


    「哪有啊!我哪捨得啊!」老流氓抓了抓短髮,笑道。


    旅途的第二天下午,告別麥積山西北行,一個小時,到了稱作「甘穀」的小縣城。出城向西南行約不到五公裏,便有一座「大像山」聳立。這山的形勢奇特,沿山脊切成一個天然剖麵,淩霄橫陳。


    眾人站在山腳,看著那些從山根到山頂竟是五步一樓十步一閣,殿宇建築依山耕勢逐台高矗,布局巧妙!


    「好多佛寺啊!」快嘴的陸梅在老流氓身邊嘆道。


    真的是謀殺交卷,從山腳到頂,經過每一座寺廟,王子璿一個人就要消耗掉一卷交卷,直讓陸梅心裏覺得不服!


    可惜,她哪敢說出來啊,大家這次出來,本來就是陪老闆和老闆娘開心的嘛!


    老流氓呢,雖然見這些佛寺已經「商業化」了,但也是每到一寺一觀,都會捐獻1萬塊,他想,捐給僧人或者道士們,也算有些小功德了。


    老流氓每一捐獻,捐獻箱旁邊的僧人或者道士都會上香唱經,其中當然也有幾家寺廟的僧人非常莊嚴,讓老流氓感覺1萬塊捐得確實有點少了。


    在「大像山」,眾人聽到了一則悲壯的故事,相傳:


    在附近的一座稱作「塔麻村」的小村莊,有位績麻姑娘李英秀,因反抗兄嫂逼她嫁給一個財主,被用麻線捆束,一頭拽在哥哥手中。夜裏她逃出家門,為了不讓哥哥發現,邊跑邊放身上麻線,逃到水簾洞,麻線放完了,隻得用自己的腸子續起來,躲進洞裏。幸得觀音菩薩拯救,留下「汝妹已入仙班」的偈語。當兄嫂追到洞裏,氣憤地將手中火棍、笤帚插在地上,「你要真隨神仙去了,就讓它長出芽來!」果然火棍、笤帚都發芽成樹。


    眾人當中,幾位女性,就算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楊菲兒和王子璿也對這則故事深信不疑,老流氓呢,當然是不置可否。


    不過,至今仍可見火棍樹長在寺裏,樹杆分枝宛如火棍;笤帚樹如虯龍盤結,冠若笤帚,微風中枝葉簌簌。


    這棵樹旁,還有一座水池,叫做「摸子池」!楊大舅子聽到導遊的介紹後,忙在老妹耳邊慫恿道:「菲菲,你下去摸塊石頭吧,以後就可以生男不生女了!」


    楊大美女頓時羞紅了小臉,哼了一聲,不理大哥了。


    老流氓呢,當然並沒有發現小媳婦此時的樣子,他正對寺廟裏一位老年僧人感興趣了。


    他隨口問這位老僧人,何謂「金剛不壞身」、「何謂阿賴耶識」、「何謂冥想」;


    可惜得很,這種被商業開發過的寺廟,並沒有多少真正的修行者能為他釋疑。


    他鬱悶的抓了抓頭髮,心道,真要去藏西,在大雪山裏,找到一座孤獨的寺廟,那裏也許有真正的遠離塵世的修行者吧!


    晚上,眾人的車隊到達了稱作「武山」的縣城,王子璿看到武山的簡介後,一定要老流氓帶她和楊菲兒去找「夜光杯」!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王子璿很顯然想到了這首詩!


    可惜夜幕已經降臨,老流氓答應她天亮後,找個導遊,去買些夜光杯,以後就可以用夜光杯喝葡萄美酒了。


    第三天,夜光杯當然很快在城內的工廠裏買到了,買了一打,共12隻,讓王子璿開心不已。


    車隊繼續向前,中午時分,到達了黃河岸上的「風林關」渡口,這裏有一隻幾十噸的船載著來往的汽車和過客。


    可惜的是,老流氓這隻車隊過於「龐大」,整整來回四趟,才將車隊運送到了對岸,期間,老流氓很想使用一下房車的水上功能,但馬上被眾人製止了,不少人道,在湖麵上還可以試試,黃河水的太急了...


    過了黃河,一路上又遇到了不少寺廟、佛像,石窟,讓眾人真真切切的領略到唐代佛教文化的繁榮。


    老流氓一行人呢,當然也是遇佛拜佛,遇寺拜寺,一路上,捐的錢就達50來萬,好在老流氓此行準備了2000萬現金。


    下午,車隊到達了距離寧西市僅30公裏的平安驛,遠遠望見一座紅山如佛,頭頂青天,腳踏湟水,威立北岸!


    當在此的「白馬寺」停了半個小時,繼續往前時,房車內,楊大美女唏噓道:「老公,嘻嘻,500盒交卷,你猜猜,現在用了多少了?」


    老流氓自己沒有按過一下相機按鈕,但的的確確看到眾人是怎麽給他「節省交卷」的,他鬱悶的笑道:「還用猜嘛,一個小天使,一個楊大舅子,用起交捲來,最快的時候,一分鍾一卷,我又不是沒有看見!」


    王子璿頓時壞笑道:「哼,就是,交卷才幾個錢啊,500盒也不過1萬塊,他們看到你捐到佛寺都捐了這麽多,還會替你省交卷嗎?現在連油車和水車的司機他們自帶的相機也不替你省了!」


    「哈哈,交卷是小意思,隻是這東西占地方,還是數碼好啊!」老流氓笑道。


    不過,當老流氓得知還沒有到寧西,兩天多時間就用掉了100來盒交卷,也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到了寧西市,眾人開始補給;


    水車換水;


    楊大舅子帶著幾人去菜市場新鮮的蔬菜和肉食;


    楊菲兒和王子璿領著幾位保鏢去買衣服去了;


    ...


    因為過了這一站,前麵不少地方廣袤無人煙,到時就得露宿野炊了...


    這天傍晚,車隊在如夢幻似的青海湖邊駐紮了!


    夕陽西下,青海湖浩蕩的湖麵金光粼粼,車隊的女眷們,都穿起了漂亮的衣服,在湖邊擺著姿勢,拍起照來;


    隨行的那四位司機,主動的為大家找石頭,壘起了石頭灶;幾位保鏢開始為大家按紮著帳篷;


    老流氓呢,當然戴上了潛水鏡,穿起了泳褲,準備去湖中捉「鱉」了!


    青海湖,古代稱為「西海」,又稱「鮮水」或「鮮海」,麵積達4456平方公裏,有四個香江地區陸地麵積的大小,環湖周長360多公裏,湖麵東西長,南北窄,略呈橢形。乍看上去,象一片肥大的白楊樹葉。湖水平均深約19米多,最大水深為28米,蓄水量達1050億立方米,湖麵海拔為3260米,比兩個東嶽泰山還要高。由於這裏地勢高,氣候十分涼爽。即使是烈日炎炎的盛夏,日平均氣溫也隻有15攝氏度左右,是理想的避暑消夏的勝地。


    楊大舅子看到老流氓下水了,也躍躍欲試,卻被妹妹拉住了,道:「哥,你別逞能了,我看過介紹了,這水太深了,一凡能潛水好長時間,你不能,你別下去了!」


    楊大舅子道:「能有多深啊?」


    旁邊的霍保鏢笑道:「老闆能下去,我們想下去,得帶上保護措施,可是沒有遊泳圈,這些的水深最少有20米,楊先生還是打消這個主意吧,老闆是怪胎,我聽說他能在水下潛水半個小時,他下去我們倒不怕,嗬嗬,希望抓幾條這裏著名的無鱗湟魚,這種魚,據說一年才長1兩肉,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嗬嗬,要是抓到了,晚上我們就有海鮮味了,嗬嗬,這裏的湖水還是鹹的呢!」


    楊大舅子道:「那行吧,我們釣魚吧,剛好帶了幾個杆子。」


    霍保鏢又介紹道:「從前,湖周圍人煙稀少,當地的藏族牧民沒有吃魚的習慣,外地人很少到這裏捕魚,因此,湟魚得以大量繁殖,魚的密度很大。每到魚泛季節,『騎馬涉水踩死魚』,不過這幾年,捕撈有些嚴重,省政府再不封漁,以後估計都沒得吃了。」


    已經潛入水中的老流氓,頓時覺得好像回歸了大自然,這兩天,隻得在房車內狹小的沐浴間裏沐浴,哪能體會到這種歡快啊?


    隨著強化訓練、改造、以及長達一個月的遊泳潛水訓練,老流氓此時的水下功夫很是了得,加上可以通過皮膚「有限的呼吸」,他在水下,仿佛「如魚得水」!


    一會,他撈起了一個大貝殼,往岸邊遊去,不忙的人都圍了上來,嘰嘰喳喳的詢問情況。


    「不行,水確實有點深,快20米了,到10米左右,水下光線就少了,給,這個大貝殼,摸黑摸到的,看看裏麵有沒有珍珠,陸娟,給我拿一個頭燈過來,我要帶著燈下水!」老流氓道。


    「嘻嘻,老闆,帶個網袋子下去吧,看到有湟魚了,幫我們抓上來!」陸梅笑道。


    「行啊,這不錯,我剛才碰到了不少魚呢!」老流氓樂道。


    楊大美女還不忘讓他小心一些,老流氓揮了揮手,道:「20米,小意思,我剛試過了,沒有一點不舒服的感覺!」


    一會,他拿著網袋子,套上了頭燈,又出發了;


    水下,老流氓看到了一群黃黑色無鱗的魚,密密麻麻的遊了過來,他一陣大喜,張開網袋,快速的撈去,一下子撈到了二十幾條,漏網之魚頓時散開,往四周竄去,然後在不遠處又密密麻麻的匯聚;


    網袋裏,差不多五斤左右的魚不停的竄動著,但怎麽能敵得過老流氓此時的力量?他看了看網袋差不多滿,於是又往水麵遊去。


    岸邊的人,看到幾十米遠外的湖麵上,老流氓又冒頭了,於是又開始歡呼起來,楊大美女和王子璿雖然對他很有信心,但難免也有些擔心,看到他冒頭後,心中的石頭馬上落地了。


    「看看,這是不是湟魚?」老流氓上岸後,提著一袋子魚笑道。


    眾人馬上驚喜的喊了起來;


    霍保鏢道:「就是,嗬嗬,個頭有些小哦,大的湟魚能長到10來斤,不過,真要一年長一兩肉的話,這些魚也有幾年了。」


    老流氓道:「我看到一群魚密密麻麻的遊過來,一袋子罩過去,就撈了這麽多!」


    眾人於是又開始奉承他起來了。


    楊大美女和王子璿的芳心卻滿是驕傲和自豪...


    「那行,給我找個大網袋子過來,這與看起來味道一定不錯,我多抓些,嘿嘿,剛好房車上有製冰機,我們可以冰鎮起來,路上還長著呢,這可是天然的無汙染的魚!」老流氓道。


    雖然老流氓運氣不會那麽好,一下去就逮著魚群了,不過半個小時,也被他逮著了七八次,逮著一次,上岸一次,最後整整弄了五十多斤了。


    楊大美女再也不讓老公這樣忙碌了,為「別人」忙碌。


    拉著他道:「一凡,別下去了,天色快黑了,水也涼,你去房車內洗個冷水浴吧!」


    當老流氓從房車後出來時,發現營地上又多了幾人,隻見這幾人不停的向他張望著;


    一會,才知道,原來是一行五六人出行的驢友,騎著自行車從寧西市到日光城,看著這幾個20多歲到40多歲的驢友,老流氓走向前,笑道:「你們不錯啊,幾千裏路呢!」


    一位年長的驢友笑道:「李老闆,你的大名我們已經如雷貫耳了,今天我們想就在你們營地旁邊搭帳篷,希望你能同意!」


    說完,幾位驢友都站了起來,或興奮、或羨慕、或敬仰、或期待的看著老流氓。


    「當然可以,一會一起用餐吧,我確實挺佩服你們的,騎車過去,挺有耐心和信心的!」老流氓笑道。


    這是一頓相對於戶外,非常豐盛的晚餐:大米飯,土豆燒牛肉、紅燒湟魚、西紅柿炒蛋、青椒洋蔥炒臘腸、紫菜青菜湯,外加飲料不限量,白酒少量。


    雖然菜不多,但好在都是大份量的,霍保鏢的戰友小羅任大廚師,隨行的那四位司機中的兩位40來歲的兼小廚師,一頓飯菜做得十分令人口爽!


    臨時加入進來的驢友聽到幾人最終目的是去攀登玉珠峰時,更是羨慕無比,可是,攀登玉珠峰的巨額消耗卻不是這幾位驢友所能負擔的。


    富有富的玩法,窮有窮的開心嘛!


    當一位年輕的驢友羨慕眾人時,加油車的一位40來歲的司機笑道。


    很顯然,對這位40來歲的司機來說,這次經歷也會是畢生難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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