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火龍襲來,楊棄與高風亮迅速的退了開,可不願意做這被殃及的無辜池魚。


    天野殿的外圍猛然亮起了一個氣罩,將整個天野殿給籠罩了住,饒是如此,兩條火龍的衝擊還是使得整個天野殿震蕩了起來。


    “姐,你瘋了!”


    天野殿之中飛出了一個俊朗少年,正是那拓跋野,拓跋野滿臉的黑線,對著這暴力的奇葩姐姐是沒有半點的辦法。


    “原來是兩姐弟,能這麽鬧,還真是奇葩。”


    楊棄出關自也聽說了拓跋世家和南宮世家大戰之事,兩族大爭,眼下這兩姐弟卻在這裏玩起了過家家,讓楊棄不禁想起了那句話,兩個國家交戰受苦受累的永遠都是下層的平民。嚴格意義上,兩大世家比起兩個國家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吃地溝油的命,操終難骸的心,當富人家的炮灰,流自個兒的血淚,這拓麻的就叫民。


    “拓跋野你這個天殺的,你到底對芊柔妹妹說什麽話,今天早上她又在鬧自殺了!”


    那女子滿目的怒火,對著拓跋野咆哮,如獅吼,這狀態加上那纖細的音節,實在讓人無法接受,算一個極大矛盾的聽覺衝擊。


    這女子,拓跋野嘴中的姐,名為拓跋月兒,也是拓跋世家家主的親生女兒,與拓跋野是一母所生。


    “她三天一哭,十天一鬧,一個月一次自殺的,難道你還沒習慣嗎?”


    拓跋野聽聞,眼中臉上俱是無奈之色。一件幾乎整個拓跋城都習慣了的事情,也就這個瘋子姐姐才真當一回事,真心是拜服了。


    “拓跋野,你這沒良心的,虧芊柔妹妹這般喜歡你,你卻居然說出這樣的話,這一切還都不是因為!”


    拓跋月兒大怒,暴脾氣上來,便衝了過去,去扭拓跋野的衣領,叫道:“現在,馬上,立刻跟老娘去見芊柔,你要不把她給哄開心了,看老娘今天不撕了你的臉!”


    二階神變的拓跋野在五階巔峰修為的拓跋月兒手中,猶如被拎了的老鼠。


    “姐!要不是你一直這麽慣著她的話,要不是你在她每次鬧過之後都來找我麻煩的話,她怎麽可能會一直這麽鬧下去!”


    “老娘不管你說什麽,今天你必須去找芊柔妹妹!”


    拓跋月兒絲毫不管拓跋野的掙紮,一個勁兒的往一個方向扯去。


    “姐,等等!我去,我去,我去還不行嗎?你先鬆開我,我等下馬上就去找芊柔,保管晚上的時候你能見到一個高高興興的芊柔,這下總可以了吧!”


    “等下?為什麽等下,你現在要幹什麽去?”


    拓跋月兒眼神掃了一周天野殿外,將目光停留在隻有區區五地造化修為的楊棄身上,神情厭惡的說道:“這人不會就是這幾天派侍衛去冷香殿找的那個什麽先生吧?拓跋野你這蠢蛋,你還死不了心,還想打那什麽侍女的主意啊?”


    “來人!”


    拓跋月兒冷然對著那邊上的侍衛下令說道:“立馬將此人給我驅逐出內城,以後若再踏入內城一步,碎屍萬段!”


    好好看熱鬧就是容易躺槍。


    聽到這冷喝,楊棄倒是淡定,隻是那高風亮瞬間嚇得全身瑟瑟發抖,原本跟著楊棄來內城想攀攀富貴的,沒有想到一瞬間富貴沒了,成了災難。


    “姐!”


    拓跋野示意了一下要動手的侍衛,然後賭楊棄報以一個歉意的笑,轉而對著拓跋月兒說道:“這位先生雖然修為低下卻是大智慧之人,非是尋常之輩,與之前那些酒囊飯袋不同,如今我們家族正是用人之際,我請他來也非是為小排姑娘之事,而是要谘詢一些別的事情。”


    拓跋野是情急之下說出了這番話,若不如此說的話,自己那野蠻成性的姐姐定然是要將楊棄驅逐出去的,那自己的泡妞大計可就完蛋了。拓跋野雖然對楊棄禮賢下士的很,但若要讓拓跋野日後都親自去冷香殿找楊棄,多少還是有些不願意的。


    “哦?”


    拓跋月兒的嘴角咧開了一道弧線,如何相信一個造化境之人有什麽大智慧,說道:“既然如此,那老娘倒也有些問題請教請教這位先生了!”


    拓跋野自然知道自己這老姐是不會輕易相信自己的,也不意外,倒也有一些心思借此機會考驗考驗楊棄。楊棄前番在雨澤之中很多話都說得頭頭是道,切合實際,就事論事,句句都能說到自己的心坎當中。也不知道是不是碰巧被說中了,若是如此,隻會一招半式的話,拓跋野自然不會放過楊棄。


    不過,見著自己那老姐朝著楊棄走去,拓跋野的心中對楊棄卻有一絲的期待和莫名其妙的信心。即便再是紈絝,自來生長在拓跋世家這樣的龐然大物之中,對於相人之術多少耳濡目染有些見解。那天雨澤之中楊棄的那副從容淡定還是很讓拓跋野印象深刻的,一個隻是造化境修為之人,卻能夠在自己麵前侃侃而談,甚至自己無意識的被牽引著走,這若不是非常之人,拓跋野便真的會認為自己被愛情衝昏了頭腦。


    拓跋月兒朝著楊棄走去,一直盯著楊棄看,見其淡然自若未見半點慌亂,倒真是有了一絲的好奇之色。在拓跋月兒五階神變巔峰強者的注視之下,不見懼色,單單這份鎮定便是難能可貴。


    “一個小小造化境之人,也敢稱有大智慧之人,老娘倒是想見識見識。”


    拓跋月兒走到楊棄麵前,居高臨下,冷冷說道:“每天想要到我拓跋世家鑽營的人便是不計其數,同樣想要以什麽謀士之名來誆騙我那弟弟的人也不在少數,等下我會問你幾個問題,若是說不出什麽子醜寅卯來的話,便就不是將你驅逐那般簡單的了。當場斬殺,棄屍荒野!”


    最後一句,拓跋月兒可是有了星辰變之力,朝著楊棄威壓了過去。拓跋月兒便是在他說話之前,便徹底摧毀其意誌。


    而將淬劍訣修煉到了第三層的楊棄,麵對這星辰變之力卻是穩若磐石,巋然不動,似乎沒有半點影響,淡然一笑,開口說道:“我隻是略懂了一些縱橫之術罷了,至於論是否智慧,便看你怎麽想了!”


    不就裝、逼嘛,誰不會!


    楊棄本想直接說“我非大智慧之人,卻也不是你能問得住”的,但想想如果這奇葩女子因為自己承認了不是大智慧之人就不論其他直接動手的話,那可就笑話了。


    “好一個略懂了一些縱橫之術!”


    拓跋月兒聞言大叫,毫無淑女之樣,倒是頗有梟姬之相,與之前那大大咧咧的模樣又判若兩人。說道:“那既然如此,那我便問上一問,若真有縱橫之才,今日我拓跋月兒非但不將你驅逐出去,還將對你叩拜三禮,請你做我拓跋世家的客卿!”


    楊棄聽到這話,原本淡然的態度立馬便凝重了一些,不是因為這什麽客卿之位,而是這奇葩女子說出這話可就真的要嚴格對待自己了。所謂的獎勵如此之高,自然懲罰也嚴苛無比。此女此舉,非但極有可能弄死自己,還揚了拓跋世家愛才之名,重賞之舉!


    不過,還是依舊淡淡的點了點頭。


    “想必你也聽說我拓跋世家和南宮世家征伐之事,你對此有什麽看法?”


    拓跋月兒問出了這話,忽然安靜了下來,靜靜的看向楊棄,不遺漏其一絲半點的表情,甚至幾乎要看透楊棄的內心。


    這是一個非常籠統的問題,可大可小,可精可糙,可粗可細,有很多的著眼點,可以從各個方麵去論述,但也正是如此,若不能捉摸到問出這問題之人的心理,回答的話一般難入其耳衝其心震其魂。


    這是一個好問題也是難問題,楊棄沒有想到這奇葩女在這種事情的格局如此之大,倒真有些像古時君主尋找謀士的問策。


    楊棄訕訕一笑說道:“不瞞你說,在下是從閻浮提內星域外出生長大的,此來是準備來閻浮提內大世界遊曆的,卻沒有想到路上遇上了冰姬將我擄到了此處,時間還不到一月,對於閻浮提內所知甚少。在不清楚雙方的實力,同盟,財力,後嗣,戰力,以及背後倚仗,最重要的還是所謂兩大勢力所轄之下的凝聚力,我不敢說些空洞無力的話來敷衍你,便是敷衍了想必你也能夠看透。再者,若說一些不痛不癢的話,也不是我的本色!”


    瞎掰,忽悠,楊棄自有一套。


    起初聽到楊棄有推脫之詞,那拓跋月兒便冷眼現了殺機,但聽到後麵的話,卻是眼中一亮,誠然倘然泰然,這份心態便不是一般謀士所能具備的!


    “不過。”


    楊棄微頓了一下,引起了拓跋月兒和拓跋野的注意,說道:“拓跋世家和南宮世家,兩大巨無霸般的勢力交戰,想必在很大的程度上你們高層倒是希望所轄下人和那閻浮提內大世界之人都如我一般一無所知吧!”


    “我不知道你們拓跋世家如今與那南宮世家形勢如何,但眼下卻有一件事情是不得不做的,便是讓更多的人如我一樣一無所知,便是有所知也要忍著當做不能知,便是知了,也不敢輕易為之所為!”


    聞聽此言,拓跋月兒忽然眼中大亮,神色連連變化,眼珠子直愣愣的盯看著楊棄,問道:“你,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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