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心也會疼 他這話說得夠認真也夠溫柔


    季海早已被提前下了班, 車停在大霧外麵的那棵梧桐樹下。


    路燈燈光穿過層層疊疊茂密的梧桐枝葉,隻餘下淡淡的光影,顯得那一方光線昏暗。


    白芷沒想到會被傅玄西拽著跑, 跟上他的腳步其實還挺累, 有些喘。


    還沒來得及換氣,被人一下摔進車裏, 在座椅裏還彈了那麽一下。


    一道黑影壓了下來,車門「嘭」的一聲被重新甩上。


    氧氣剛鑽進口腔裏, 又立即被人奪去。


    白芷「唔唔」地發出悶哼,雙手按著身下的座椅不停往後退, 試圖尋找到支撐點,以免自己倒下去。


    那人卻步步緊逼,捏著她下頜用力地親吻, 恍惚間,似乎裙擺也被掀起。


    口腔裏滿是對方帶來的威士忌味道, 讓人沒喝酒也像是要微醺。


    也不知這個吻持續了多久, 總之快要讓人窒息時,她掐了他一把,這才結束。


    傅玄西掌著她的側臉,鼻尖跟她相貼, 呼吸糾纏, 張嘴說話時唇瓣擦過她的:「你真是,夠野的。」


    他說這話時,還喘著氣, 胸口起伏,喉結滾動了下,在昏暗曖昧的車裏顯得更為誘惑迷人。


    白芷伸手, 慢慢挪過去。


    白襯衫的下擺脫離了皮帶和裝褲的束縛,一寸一寸地變得自由。


    「我隻對你野啊。」她說,聲音又輕又撓,帶著一點還未緩過氣的顫,下巴揚起,在他唇角輕咬一口。


    最後兩個字近乎氣音,像是聽不見:「哥哥。」


    這話叫傅玄西心裏瞬間過了電似的酥麻一顫,眸色暗得像是深海潮湧。


    嗓子發幹,他沒說話,隻是還未收回的手用力按了下。


    白芷想過有什麽後果,但忽然這麽來一下,還是沒忍住整個人都往後一縮。


    這車開得實在叫人難受,傅玄西都想著不該叫季海下班,眼下開著車簡直是一種煎熬。


    偏偏後視鏡裏照出那小姑娘散了一身情.欲,乖乖巧巧地坐著,還是讓人看一眼都心動。


    傅玄西單手掌著方向盤,從中控台裏翻了吃的喝的一起丟到後麵去:「別餓著。」


    晚上在玻璃花房那邊吃了些牛排和甜點,哪兒夠人折騰的。


    白芷也乖,接了後就在後麵窸窸窣窣地撕開包裝袋,撕了一小片麵包湊上來餵他:「你也吃點?」


    「不——」


    「哥哥?」


    「」


    -


    一切都很自然地進行。


    飆車回月迷津渡,春姨見人回來了,迎出來問要不要吃點夜宵。


    下一瞬,又變成了夢遊狀態:「明早喝豆漿吧?要不加點綠豆吧,嗯,還是煮點粥?」


    白芷臉羞得通紅,埋進傅玄西懷裏,被他直接打橫抱起。


    進了房間,她嫌棄在外麵跑了一天,一身細汗不舒服,叫他放水要先洗澡。


    浴缸的水慢慢放著,襯衫、裙子都散了一地。


    春姨點了薰香,空氣裏漂浮著淡淡茉莉香氣。


    小女生的肌膚比上好的絲綢還要滑膩,手感極佳,叫人愛不釋手。


    指甲輕微坳陷進去,帶著一點壓迫的紅。


    隻是下一秒,一切都好像靜止了。


    傅玄西雙手扣著白芷香肩,視線落到她左邊肩胛骨上那個蠍子刺青:「這是什麽?」


    他說著,拇指沾了水去擦,似乎還以為是那種粘著玩的。


    結果卻不曾想,不管怎麽擦,一點痕跡也擦不掉。


    白芷心裏一顫,整個人都清醒了,大氣都不敢出。


    「白、芷。」傅玄西壓著情緒,一字一頓地叫她,聲音有些冷,「你刺的?」


    實在避無可避,白芷眼睛一閉,豁出去了,幹脆應到:「嗯。」


    傅玄西深吸一口氣,手指落在那蠍子刺青上,掐著她肌膚的手指都發緊。


    這麽完美無瑕的身體,這麽細膩雪白的肌膚,為什麽要弄這麽個玩意兒破壞美感?


    他簡直覺得不可理喻,開口時也沒壓住氣:「你瘋了?」


    「沒」白芷不想說紋身的原因,隻是囁嚅著,「就覺得挺好看的。」


    「好看?哪裏好看?給誰看?你紋在這兒,別說是給你自己看?」


    「就」白芷咬了咬下唇,有些忐忑,「好看啊」


    「你讓人碰你背了?看你背了?」傅玄西鬆開她肩,捏著她下巴抬起來,眼裏藏了一片陰翳,瞧得出一身氣息很冷,「男的女的?」


    白芷心口猛地一跳。


    當時根本沒想過難得女的這個問題,還以為刺青師基本上都是男的。


    「男、男——」


    話音未落,下巴上捏著的手指兀地一下收緊,傅玄西那張臉幾乎是快要被她氣得變了形。


    「我真沒想到,你還真夠——」


    白芷不想聽他說了,摟著他脖子往下一壓,直接湊上去堵住他嘴。


    傅玄西要退,被她雙手死死地壓緊了。


    在他那裏學來的接吻技巧全數用上,就是不想讓他再教訓她。


    傅玄西輕易不是那種能被影響的人,仍舊要退。


    白芷也豁了出去,小腿去勾,什麽會的不會的招都用上。


    欲裏帶點純,明明是勾人,又偏偏因為技巧不夠熟練而露出點生澀,這才叫人難忍。


    傅玄西逐漸敗了,但還是要訓她:「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既然沒辦法同父母商量,至少也應該和我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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